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圣痕觉醒者会选择站在普通人类的阵营对抗自己的同类,他就这么凭空出现了,那个神话中的传说,维利尔。
维利尔,一个只有姓氏的男人。虽然从传说的伊始到如今的年代多次出现在世人眼前,但诡异的是却从未有过与他有关的画像留存,这个男人就是神秘这个词语本身!
有人说他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满头白发。有人说他只是一位忧郁的青年,目无一切,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更有人说他就是现存世间最大的疯子,一个破碎的人仇视一切,举手投足间便会用毁天灭地的力量把所有胆敢阻挠之人焚烧殆尽。
总之他就这样出现在了历史上的那个战场上,据说他出现的同时伴随着空间的崩坏,现实世界的法则在这个人的面前宛如儿戏般被操弄,原本你死我活的激战双方都因为维利尔的介入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最终维利尔选择了与那位异能者的统领休伦大帝进行一场决生死的单挑,最终双方选定了在琳恩东边的因帕丝峡谷进行这场决斗,决斗进行了三天,决斗的动静惊天动地,无人胆敢靠近,也无人有能力靠近这场神仙打架。
三天后,一切尘埃落定,维利尔战胜了不可一世的休伦大帝,这场上古时期的战争就这样戏剧性的结束了。
这场决斗产生了两个结果。
第一,休伦大帝在大战中被粉身碎骨,挫骨扬灰,但据说他死的时候是仰天大笑,仿佛得到了某种解脱般,同时认可了眼前的这个同族“叛徒”。
第二,因帕丝峡谷现在被称之为因帕丝盆地,据说在无人夜晚,居住在因帕丝的人们屏气凝神依然能从那个传说之地听到错位时空中源直远古的那场决斗回响。
“我们院长居然是那么强大的人,不过他真的活了几千年吗?”莱昂疑惑不解。
“那是,毕竟是咱们老大,一人镇一国的存在!”爱德华感叹地赞美,“至于院长年龄问题咱们就不必关心了,几十年前他老人家还被记录出现过,虽然也没留下影像资料就是了。”
“那之后呢?战争结束了,但这跟咱们学院有什么关系?”
“别急,马上就到这段历史了。”爱德华的思绪再次飘远,回到那个尘封的时代。
古老的琳恩幻想着战争结束了自己依然能回到那个由他们统治一切的时代,但是现实很快击碎了他们的幻想,属于他们的噩梦这才刚刚开始。
从后来的眼光看,维利尔确实是为了人类种族站出来的,但是绝不是为了琳恩。战斗结束后维利尔作为最强的圣痕觉醒者直接接管了异能者势力,在把所有反对他的人与对自己力量不可控的异能者清除掉后代表异能者与琳恩进行了谈判。
在做出数项承诺后,根据谈判的结果,维利尔将带领剩余的异能者离开琳恩的境内并自我放逐,永世不得再踏入琳恩。
这是个迫不得已的决定,一来维利尔这个意料之外的因素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每个人都相信如果他愿意,摧毁琳恩的政权比休伦还简单,包括维利尔自己。二来这场与异能者的战争本就已经极大地损害了琳恩的有生力量,魔法师们死伤惨重威严扫地,早已经镇压不住国内此起彼伏的暗流汹涌。
让这群异能者从自己眼前消失!是当时唯一的选择,所以和维利尔的这个顺水人情即便“暮光者”不甘,也只能咬牙同意了。
于是,维利尔带着所有的异能者以及一部分愿意追随他们的普通人类永远地离开了琳恩,往大陆东边迁徙,最终在如今临近湖泊的维利尔学院旧址建议定居点,那颗巨大的陨石也被带往了此地被妥善保存起来。
为了纪念休伦大帝,异能者们把维利尔城围绕的巨大湖泊起名休伦湖。众人也在维利尔的指示下开始修建一所学院,维利尔学院。
莱昂:“就咱们现在这个学院?”
爱德华:“不,现在这个是后来建的。当时建的学院现在已经是旧址了,在寂静森林里,荒废了几百年了。后来在一代代的强大异能者的协助下,凭空把一整座庞大的七耀石矿山倒悬挖出,建立复杂的术式并让他们悬浮起来,才有了如今的维利尔学院。”
莱昂若有所思:“这样啊,那后来呢?”
后来琳恩的麻烦还远未因为维利尔众人的离开而结束。
前面提到过的“解放者”尤里尔、赛普汀眼见琳恩此时国力空虚趁机宣布脱离琳恩的归属,自立为王,从此独立建国。当初琳恩统治阶级为了平息矛盾释放出去的权力最终十倍地打回到自己身上,尤里尔振臂一呼,全国上下纷纷响应,那些受尽压迫的奴隶们群起而攻之挣脱奴隶主们的枷锁加入到尤里尔的队伍中。
彼时的琳恩经过了与异能者的战争,魔法师数量早已十去七八,政权名存实亡。精灵们也在死伤惨重后不愿意再插手人类的事宜退回了森林,余下的琳恩力量根本无法压制早已得到权力全副武装的尤里尔军队,只能眼睁睁地放任他们离去,从此旧琳恩灭亡,只留下由数个结盟的琳恩魔法家族合并组建的部落。
尤里尔紧随维利尔脚步向东部迁徙扩张,最终定都如今的斯卡迪首都“菲尼克斯城”,意为凤凰或涅盘重生,定国号“斯卡迪公国”。
斯卡迪公国幅员辽阔,自西直达琳恩残存势力,至东囊括整个东海出海口,是斯卡迪公国版图最大的时刻。包括维利尔学院也在其势力范围之内,但是毕竟维利尔对于公国而言也算得上恩重如山,加上尤里尔深深地忌惮这群圣痕觉醒者们的实力,所以二者迅速达成共识并组成联盟,从此学院与公国之间维持了直至今日的友谊,民间交流也日益频繁。
“然后咱们的祖先就这样和公国的人通婚繁育后代,千百年下来拥有异能者血统的人越来越多遍布大陆各地,但是血脉也越来越稀薄。”爱德华抠了抠鼻孔无所谓地说,“起初的几代人还都大概率是异能者,后来越来越平凡,到咱们这个年代的时候都已经是隐性基因了。”
“啧,怪不得我觉得味道不对劲。那么大个学院一个年级就一个班,一个班上才几十个人。”莱昂感叹,曾经强大无比的圣痕觉醒者在时光的洗礼下渐渐变得平凡,照这势头再过个几百年估计学院都已经不会再有新生了。
“不仅如此,到咱们这一代呀。除了不受控的自我觉醒,寻常办法已经不能激活那份源自血脉里的力量了,所以需要圣痕觉醒仪式。”
“所以这个仪式具体是做什么的?师兄。”
爱德华:“还记得那个陨石吗?”
莱昂:“记得,不是被学院保管起来了么?”
爱德华:“就在储藏室里,咱们一般管那玩意叫鹅蛋,你到时候见着了就知道为什么这么叫了。明天的那个仪式就是让你们这群新生给那玩意照一下,唤醒圣痕中的力量,简单吧。”
莱昂:“哦~。”
此时饭菜已经被二人清空,爱德华满意地拍了拍自己微涨的肚皮,很久没有那么放肆地吃上一顿了,奶昔也已经见底。
“可现在大陆不是有三个国家吗?还有一个没讲。”莱昂好奇地问。
“蔡克特帝国,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听上瘾了莱昂老弟?”爱德华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
“那还不是师兄说的故事吸引人嘛。”莱昂拍马屁地说,既然现在有机会干脆把这个大陆的势力范围个门清。
爱德华嘿嘿一笑,这个师弟他是越看越顺眼了。他转过身来在黑暗中摸索着什么,然后从一堆杂物中摸出了一瓶酒,还没开封,琥珀色的酒液在瓶中翻腾。
爱德华拍了拍瓶身发出“铛铛”两声轻脆的声响:“学生会里顺出来的的,好东西,43c,能喝不?”
莱昂:“酒量不行,但是今天舍命陪君子了。”
爱德华:“好师弟!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今天师兄就当是给你接风了。咱这条件就这样,将就着喝吧。”
爱德华直接把酒倒在了已经见底的两个装奶昔的杯子里,杯壁粉红色的残留奶昔兑在了酒中微微变色,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还莱昂倒了半杯。
爱德华坐下,用力地把杯中酒往嘴里灌,借着微醺的醉意缓缓地把故事的下半段讲述了下去:“蔡克特帝国……是侵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