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锦,今天店里面麻烦你操心一下,我去车站接一下儿子和女儿。”
“去吧,有我在你就放心,哦对,叶姐你把这米糕带着,给孩子们吃。”
“让你费心了。”叶茴接过米糕笑道。
“没事,快去吧,别让孩子们多等。”
秀锦摆摆手,刚好有客人喊着要炸南瓜饼,她就转身去忙了。
离开早餐店,叶茴想着帅气的儿子和可爱的女儿,脸上洋溢着笑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好在今年早餐店效益好,她和秀锦商量着多招了个人。
不然哪能在旅游双十一的时候,忙里偷闲。
将停在路边的老破五菱面包车启动,一股浓烟喷出,面包车咣当一下疾驰而去。
约摸一刻钟后,她来到宁城站东广场外等待。
不一会儿,她看到许有鱼小跑过来,后面跟着个大长腿的漂亮女生。
目光掠过许有鱼,她左顾右盼,没有发现儿子的身影,顿时有点着急。
这么大一只儿子,说丢就丢了,貌似小鱼她还浑然不知。
关键是小鱼后面的那个姑娘看起来不像是顺路,而是跟着小鱼的。
一时间她的脑袋有点过载。
“妈,你这面包车可真帅,老远就看到了,竟然还没少轮子缺反光镜的。”
许有鱼拉开副驾驶,一屁股坐下,抬手一甩,包直接飞到后座去。
“真少了,就从零花钱里扣钱去修。”叶茴笑道。
在许有鱼快要变脸时,她捏住有鱼的脸扯了扯。
“一点都没瘦,看来念念没有私吞你的零花钱,不然我得捶他。”
“唔,姐……哥他不会这样干的啦,他只会主动暴金币,不会亏待我的。”许有鱼咧着嘴道。
自家老妈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依旧那么喜欢扯自己的脸。
“那就好,那她是?”叶茴瞥了一眼后排自然坐下的许所念。
她心底有点不悦,就算是有鱼的朋友,你再怎么自来熟,也要打个招呼吧。
叫声姐姐,不仅随你坐,后面的一日三餐和住宿都给你包了。
“咳咳,老妈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许有鱼轻咳一声,看着许所念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被自己的亲妈当作陌生人,内心一定很崩溃,想要又哭又闹,却害怕被误会更深,真是可怜呀~
“问吧?刚好再等等你哥。”叶茴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出站口。
臭小子,就算是不小心掉厕所里,也该一身臭味的跑出来了吧。
“你最近血压没增高,也没生气吧?”
“没有,除了那该死的老腰,我身体好着呢。”
叶茴说着,看了一眼有鱼,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被展现。
以她对自家女儿的了解,是搁这叠甲呢。
“那就好,老妈你要不再看一眼后排的那位,仔细看看。”
许有鱼没有系安全带,车没开动,右手摁在门把手。
在之前,她又被老妈强调照顾好许所念。
结果她是照顾好了,可许所念她喵的性别变了啊!
鸡毛掸子和外面流浪一宿,她绝对选择后者跑路。
听她这么一说,叶茴回头看去,刚才带着点礼貌上的偏见,并没有仔细打量这个姑娘。
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她头上冒出冷汗,甚至揉了揉眼睛。
这闺女长得跟她儿子有点像啊!
嘶——
不会是那兔崽子故意化妆成女生,来逗她的吧。
自家儿子从小男生女相,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想到这她脸黑了,默默抄起车窗下放的鸡毛掸子,打开车门。
“不,不是,妈你干嘛?”后排的侧门开了,许所念慌道。
听到这声音,叶茴更确定是那兔崽子在耍她。
握紧鸡毛掸子的手,不禁更用力了些。
“让你平时别穿女装,你还穿上瘾了,你这样怎么找女朋友?”
叶茴一边愤怒的招呼鸡毛掸子,一边数落许所念。
许所念被打得绕着车跑,真是冤枉死她了。
虽然自家老妈没用力,可这么大一个人还被打,她感觉脸火辣辣的。
许有鱼看着被撵着跑的许所念,准备等着她再被打几下再帮忙说话。
跑了几圈,叶茴累了,用鸡毛掸指着许所念道“回去赶紧把妆给卸了,我养的是儿子不是女儿。”
“我没化妆啊!妈,你听我解释。”许所念有苦说不出,求助的看向许有鱼。
这货刚才一直在笑,让她牙痒痒。
“妈,我们先回家再说吧,一群人搁周围吃瓜呢。”
“行,回去再抽他,差点给我十多年的腰椎给气好了。”叶茴瞪了许所念一眼。
“还有你,不是让你照顾好你哥,咋让他变成这副样子的。”
“啊!?这锅我不背,太黑了。”许有鱼一脸无辜。
约摸半个小时,三人来到叶茴的住处。
45平的单人公寓,看起来倒是挺宽敞的。
许所念先看了一眼周围有没有鸡毛掸子,然后才心里发毛的坐在沙发上。
“去洗脸卸妆,妈承认你女装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漂亮,可你是男生,还是注意点。”
“妈还等着你抱大胖小子呢。”
“咳咳。”许所念尴尬的低下头,脚趾快要抠出一栋别墅了。
“如果我说我没化妆,而且就是女生,你会不会打死我?”
“别开玩笑了,儿子。”叶茴从卫生间折返回来,拿着洗脸巾的手有点抖。
她刚才确实没有在许所念的脸上看到化妆的痕迹。
“妈,我哥他没开玩笑,这件事有点复杂,我说给你听吧。”
许有鱼牵住自家老妈的双手,将发生在许所念身上的事情,娓娓道来。
而叶茴的表情,不停的变化,从震惊、不可置信、慌乱、落泪到现在的沉默,只用了短短小会。
“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许所念愧疚的蹲到自家老妈身前,然后抓住她的手。
叶茴紧了紧掌心的手,发觉许所念的手掌真的变小了。
一时间更加五味杂陈,她了解许有鱼的性子,虽说平时比较俏皮跳脱,但不会撒谎,尤其是不会跟自己撒谎。
她之所以沉默,一方面是因为难以接受。
另一方面,她在回忆许所念从出生到大一之前的种种。
试图找出可能的主观疑点。
但毫无疑问没有破绽,她甚至记得过世丈夫,弹许所念小啾啾的场景。
那就可能如有鱼说的那样,许所念身上出现了不能被理解的现象。
“你跟我来。”叶茴拉着许所念起身,向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