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曼筠若识字,一本书,一下午应该看完至少一半,可这才是第一页。
这相处了不到一天,一看就知道刘曼筠不识字。
在家养病,卫清淮觉得刘曼筠应该是识字的,但不识字怎么还写一些奇怪的字,很是古怪。
何况刘贵对自己的女儿们那么好,大女儿刘琴琴更是算账的一把好手,小女儿从小也是大女儿带大的,也不差,后来听说还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自然是知礼识礼,识字也是必须的。
卫清淮想了片刻,也抬手给刘曼筠揉被磕到的后脑勺,动作很是轻柔。
“你看的是史记,苦涩难懂,不适合你,后面我教你识字。不过,我得先看看你的功底。”
裴昕阳一心想着给卫清淮揉下巴,自己的脑袋疼都忘了,被卫清淮一揉,就感觉后脑勺好疼好疼。
卫清淮的话更像刀子一样插在了裴昕阳的心坎上,裴昕阳是世家小姐,自然识字。
刘曼筠常年卧病,但简单的字也是认识的,刘琴琴从小就会教。
但裴昕阳嘛,自然也是识字的,不过这时代的字,晦涩,也就那么几个字大概也许能蒙对。
裴昕阳苦笑,应该去外面偷偷摸摸地学的,这么快就掉马了,“这会不会浪费你学习的时间?还是不用了。不是明年你就要考试了嘛,三年一次,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刚才卫清淮还不确定刘曼筠是否识字,现在是完全确定了,刘曼筠她不识字。
嫂子嫁进来时,也不识字,不过这五年来,在兄长的教导下,嫂子已经能无碍读书信了,也会看一些话本。
刘曼筠还想到了明年的乡试,看来是很想当举人娘子。
卫清淮觉得也没什么,以后散学回来,一天教常用的十字,不久之后,自己的娘子也能读书了。
“无妨,往后我在家,一日教你十字即可。不出一年,你读家书便会无碍。”
裴昕阳心里一松,太好了,听卫清淮的话,看来卫清淮知道刘曼筠不识字,这些都是在婚前了解清楚的。
自己一个人瞎琢磨也不好,得有一个师父才行。
这男人目前来看,还是不错的,都想到以后的家书了,想要富裕,得识字才行,以后免不了的。
那就不客气了,“盛情难却,有劳夫君了。”
昏暗了房间,两人都红了脸,夜色遮住了红晕的脸色。
两天了,裴昕阳虽然觉得卫清淮跟着卫素素姓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
裴昕阳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公婆,也提过去地里看看,但都说不必,有雇工报信来说,他们去了县里。
杨家永字辈能读得起书,靠的也是家里的几亩地,和秀才杨辰胜每月能领的银两。
因为卫清淮成亲,便在一年前,提亲的时候卖了牛车,买了一匹马,养了一年多。
马身形优美,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峰,肌肉在奔跑中不断起伏,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那飘逸的鬃毛和飞扬的长尾,如同燃烧的火焰,充满了生命的激情。马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当它停下脚步,高昂着头颅,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