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淮想到就因为学识比别人好,就要被杀?
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松了握紧的双手,才感觉到疼痛,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自己也就是一说,小时候奶奶教学医,但后来奶奶就不教了。
她居然愿意学蛊,学蛊很难的,一不注意就会丧命,有奶奶在,虽然也不是什么问题。
卫清淮收了眼中的戾气,嘴角微微带一丝笑。
出东厢房后,外面下起了大雨,院子里是石头镶嵌出来的路,雨水滴在石缝里,含着泥土溅起水花。
卫清淮轻言道,“我去烧水,你在屋等我。”
裴昕阳望着这么大的雨,天已经黑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好。”
在房间等了好久,瞌睡都要来了,水还没有烧好嘛?
有些尿急,裴昕阳打着伞去了溷[hun厕所],没有注意到卫清淮提着水正要出膳房。
裴昕阳蹲下后,想到了那五个家丁,不会在什么地方守着吧,那岂不是没有任何隐私了?
不行,得问问,看看他们是不是随时守着的,这样也看不到人啊。
然后裴昕阳到了后院的柴房里,深吸一口气,“你们在吗?”
话落,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一个人,半跪着行礼,“女公子。”
裴昕阳闻声转头,外面那么大的雨,一身黑衣,身上居然没沾上半点雨水,也没有蒙面,看着二十来岁左右,声音带着沙哑干涩,想来是许久没有说话的缘故。
裴昕阳想,这应该是今天值夜班的了,“你叫什么?”
这人皱眉抬头疑惑的望了一眼,眼前的女公子,要不是贴身护着,知道裴昕阳生了一场大病,忘了以前的许多事,这么问,都要灭口了,“属下,琼林。”
“起来吧。”
琼林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
裴昕阳想问一下,方便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也在,望着男子,想了想没问,“明日起,能否派两人,保护卫清淮。”
“属下领命。”说完一眨眼又不见了。
话还没说完呢,人怎么走了?
听到开门声,裴昕阳转身。
卫清淮收了伞,走了进来,望了一下整个柴房,“你怎么来柴房了?水烧好了,时辰不早了,洗漱休息吧。”
裴昕阳眼神闪躲,这个柴房也没什么地方好藏身的地方,也不知道琼林躲哪里去了,拿起了伞,没有回答卫清淮的问题,“好。”
卫清淮望着裴昕阳仓皇逃出柴房的样子,心生疑惑,把柴房看了个遍,待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柴房。
裴昕阳洗漱好后,就看到卫清淮在收拾行李,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唯一的男丁就又要去书院上学了。
“你明天要去书院吗?公婆他们?”
卫清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明天让人带请假三天的信给夫子,家里的事得先处理好。”
“好,那我先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裴昕阳注意到了卫清淮的双手,缠着布,不会是第一天烧柴火,把手弄伤了吧。
“你的手?”
“没事,刚才不小心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