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误会了。”琼林有些摸不透裴昕阳所想,对面的人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跟之前的裴昕阳不一样,之前提起二公子裴令舟,眼中都是杀意,现在却没有,反而有关心。
“误会?那你说说,我误会了什么?”
“女公子三岁时,被暗卫投毒,二公子大怒。所以,他独自创制了噬心蛊,每一个暗卫都是自愿留下来,自愿服用的噬心蛊,愿意为裴家效忠。”
裴昕阳不屑的挑眉,言语冰冷,“是吗?那你招的那两百人呢?”
“他们还没有涉及重要事件,还未给。”琼林手心冰凉,气息有些不稳,胸口像被重物压迫一般沉重。
“那就是我情你愿?”裴昕阳接着冷笑。
“是。”琼林被裴昕阳身上的气场压得有些身体僵硬,这跟之前裴昕阳的的气质完全不同,眼前的人更可怕,看不透的可怕。
“你身上有多少噬心蛊。”
“一瓶,二十粒。”
“我若给你研制出解药,你是否会离开。”
“主公已逝,琼林一生只有女公子一个主公。”
裴昕阳走近,望着眉清目秀,五官端正,仔细看,做了伪装,是小麦肤色,若是洗了脸,那就是冷白皮,居然脸红了,琼林喜欢裴昕阳?
琼林退后了一步。
“你给我一颗命心丹,我看看是什么成分。”
裴昕阳用手帕接过,凑近闻了闻,不是专业的,也闻不出来是什么草药做的,结果没拿一会药便开始化了。
这药须臾间,便在自己的手温中化开了,洁白的手帕染上了一抹逐渐扩散的深色痕迹。
裴昕阳冷笑,再也站不稳,往后退了一步,“呵,化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药须臾间会化?你少了一颗药。”
琼林走近一步,行礼,“属下告退。”
这段时间裴昕阳晚上睡觉,或者愣神的功夫,裴昕阳的一些记忆就会涌入裴昕阳的脑海中,好像再走一遍裴昕阳的路,却又不清晰。
后面几天裴昕阳忙于地里的收成,雇工干活时,总是要有主人家在的,裴昕阳便在搭建的棚子里看账本,记账,琼林找来了十几个雇工,没几天就把庄稼收得差不多,还种了一些冬季耐寒的种植物。
这都过去十几天了,卫素素还是没有回来,卫清淮也没有回来,裴昕阳坐在窗前,望着手帕发呆。
连人走近都不知道,“这几天忙坏了吧。”
裴昕阳回头,看到了卫清淮,嘴角的笑意散开,帅哥就是养眼,“你回来了,我在家都没人陪我说话,憋坏了,奶奶也还没有回来。”
卫清淮站在门口已经好一会了,夕阳的红光洒在白皙的脸颊上,细碎的光斑在她的睫毛上跳跃,那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温柔与梦幻,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奶奶还没有回来?”
裴昕阳想起村里的闲话,就头疼,“是啊,挨。女子一人在家就是不容易。”
卫清淮在回来的路上也听到有人碎嘴,“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身后十几名雇工,我当然是骂回去了,我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