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阳不安的躲在了门边,也不知道琼林他们在哪里去了,一般都是混在人群中紧跟着,自己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他们一定慌了。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直接看到原地消失的一幕,要是看到了,会不会被当成妖怪啊!
心塞!
若是没有看到,这时候也不回来看看,天都黑透了。
门被推开,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裴昕阳收起手上的家伙。
卫清淮点了灯,见房间没人,打算叫水洗漱,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的裴昕阳,“怎么不点灯?”
裴昕阳道,“今天在街上遇到范敬了,这点的痣没用上,被认出来了,一问就说我是裴昕阳,你说我们去上京城会不会被劫。范敬说,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一个。他们的对话我听到了,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卫清淮注视着裴昕阳的眉眼,这段时间很忙,早出晚归,裴昕阳长开了,这么一看确实跟刚成亲那会不一样,快入冬了,有些干燥,喝水润了润喉。
“你可有受伤?”
“没有,差一点。”
“那就是现在,能确定范家是宋家的帮凶?”
裴昕阳把椅子往卫清淮旁边挪了挪,小声道,“你说,范敬不会和哪一位娘娘有私情吧,不然我家怎么会这么倒霉。皇帝以和为贵,听说谋害皇子成功了,都只是打入冷宫,娘家也只是辞官回乡。我姐姐都入宫五年了,怎么会赐毒酒,诛裴家还先斩后奏。”
裴昕阳又凑近了一些,悄悄道,“祖皇十岁即位,太子如今已十二岁,不会是范敬的吧。两家逼宫造反,可被裴家发现了,所以裴家无招回京,就是为了保护皇帝,他们眼看事发了,所以灭口,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我想了一下午了,觉得很对。”
耳力好的林三差点没从房梁上掉下去。
没有记忆的裴昕阳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裴昕阳的热乎气全洒在了卫清淮的脖颈,卫清淮红了耳根,缓缓放下茶杯,整理了一下衣摆,望着眼睛瞪得大大的裴昕阳,也学着凑近,低语道,“你画本子看多了,以后还是少看些。皇宫内院,外男是进不去的,探望时只有主母才能进。皇后出宫也有人不离身的陪着。”
卫清淮望着有些慌乱的裴昕阳,这是什么逻辑,简直荒唐之极,眼神中却洋溢着喜悦,“太子的样貌是皇子中最像皇帝的人,那也是皇帝的嫡长子。”
裴昕阳往后靠,心跳有些加快,摸着发痒的脖颈,“那个,我就是随便一猜,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后面睡着了。”
“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卫清淮缓缓与裴昕阳一同起身,“好啊。”
“我已经洗漱过了,先休息了。”裴昕阳赶紧上床,拿起自己的被子,睡在了最里面。
卫清淮嘴角勾起一抹笑,往房门走去。
裴昕阳翻来覆去睡不着,见卫清淮进来了,就翻身面对里面,白天还是不能睡太多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