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淮转身,看着裴昕阳,整理了一下裴昕阳被风吹乱的碎发,“娘子,喜欢就好。”
不知是寒风让裴昕阳冻红了脸,还是卫清淮温柔地动作及言语让裴昕阳红了脸,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微笑。
陈佳韵换上冬月重新买来的披风,视线一直落在刘曼筠和卫清淮身上,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夫妇,“妹妹与夫君的感情真让人羡慕。”
卫清淮好像才看到旁边的人,转身顺势牵着裴昕阳的手。
裴昕阳都习惯卫清淮动不动就牵手的习惯了,他的手是真暖和,“姐姐,说笑了。”
“妹妹可是害羞了,你们新婚不久?”陈佳韵问道。
看似在问刘曼筠,实则在看卫清淮,后者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前者身上。
裴昕阳转头望着卫清淮,目光移到陈佳韵的小腹上,“姐姐,天凉,地滑,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卫清淮牵着裴昕阳的手走了。
陈佳韵望着两人走远,上了马车,狐凝的看着夜阑,“这衣服为什么会有水银?”
夜阑早就六神无主了,把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奴不知,是奴的失职,奴以后一定更加注意。”
冬月接道,“小姐,也有奴的失职,以后定会加倍注意这些贴身之物。”
最能接触到的就是有庶子的姨娘,陈佳韵一定会把这衣服送给她,“回府。”
卫清淮回头看着远去的马车,马车上有范字,那就是范家的马车,看这年纪,穿着,应该是范尧的正妻陈佳韵了。
“阿曼。”卫清淮轻轻唤了一声。
“嗯,清淮。”裴昕阳吃着糖葫芦,也跟着卫清淮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未来危险未知,这陈佳韵不像是偶然来相遇的,倒像是早有预谋,偏偏还看上同一支簪子,过于刻意了。
卫清淮抬手拂去裴昕阳嘴角的糖渣,“好吃吗?”
裴昕阳的小鹿乱撞,冷风中,身形挺拔,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美男子给自己清理嘴角的残渣,空中冷风的散发着暧昧。
“好吃。”
卫清淮望着裴昕阳,原来她也会红了耳根,他那双眼睛中充满了笑意,低头吃掉了裴昕阳手中最后一颗糖葫芦。
裴昕阳心里有无法言说的感觉,就为了吃掉我的糖葫芦?
他自己不是手里的一串只吃了一颗吗?
还跟我抢?
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刚才心底那一丝丝的悸动,早到九霄云外了。
卫清淮拿着糖葫芦的手被一股大力挽住了,一张嘴凑了过来,吃掉了一颗,还有一只手也伸了过来,“谢谢大哥,真好吃。”
卫清淮无语的看着卫浚霖,“怎么样?位置订到了吗?”
裴昕阳心里无比佩服他们的兄弟情,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卫浚霖边嚼边说,“嗯,订到了。我们运气好,我一去就订到了,先点了几道开胃菜,我们午时去就行。”
卫清淮嫌弃道,“你说的什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又没人跟你抢。”
卫浚霖点头,把糖葫芦咽下去后,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抬头看了看天,“还过半个时辰,我们就要去点菜了,不然人多要等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