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素素接着道,“开始以为你防备心强,哪怕知道身份,对我也不曾有过交心,后来才发现你忘记了以前的很多事情,所以必须更快地教你一些有用的防身本领。
我留书信而别,本该最迟十日就回。
其他的日子,我来了上京城,一番打听,知道裴家的事后,我也很是痛心。
只是可惜,我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线索在宫里断了,只能不断地派人去皇宫,给我们传递消息,可没有一个成功,进去后便没有人再出来过。
女公子,经过我所知道的线索,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宋家是刀,不是用刀的人。”
裴昕阳成功被卫素素带偏了思绪。
她满含感激地望着卫素素,说道,“奶奶不用再派人了,雾谷人本就不多。”
卫素素微笑着回应道,“今日女公子不来找我,我亦是要去找你的。如今雾谷人已有五千多人。谷内三千多人,谷外两千多人。女公子心慈,亦是良君。”
裴昕阳沉默了好一会儿,心中满是疑惑,不是说雾谷人不能出谷吗?
好像有国君就可以出谷。
那这两千多人出谷干什么呢?
这次她能肯定,院里的其他人全是雾谷人了。
于是,裴昕阳问道,“奶奶,为何我食鳆鱼无碍?”
卫素素道,“我去了一趟石山村,还去了给你看病的县里大夫那里。他说你本无救,脉象全无,可而后却有了脉象。他开了一些药,又写了一个药方。
药方上都是极其难得的良药,很是难寻。
可刘静云、琼林他们都给你寻来了。我亦给你把过脉,你身体康健,食鳆鱼无碍,我想也是那些药的功效吧,改变了你的体质,也是有可能的。”
裴昕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得知裴家案的最近情况,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轻声说道,“谢谢奶奶为我奔走。”
“傻孩子,你是裴将军的女儿就值得我奔走一遭。你还是我的孙媳妇,更值得我奔走。更何况你还是雾谷的国君,就更值得我奔走了。”
裴昕阳一时被这一份真诚深深感动。
却在这时,有人敲门,“奶奶。”
琼林露出鄙夷之色。
卫素素起身,吹灭了灯火,没有理会。
敲门声还在继续,“奶奶,我知道您没睡,您开开门。”
卫素素冷声道,“天色已晚,你早些去歇息吧,我的孙媳妇已经歇下了,外面冷,不易多待。”
敲门声没了。
裴昕阳心里难受,东厢房离耳房的距离本就不远,都说话这么久了,才敲门,也太过刻意了,显然是在偷听讲话。
好不容易有的感情,就这么回到了原点。
次日,卫素素早起去后院整理草药了。
裴昕阳一早就没有出耳房,早食是芙蕖端来的。
卫清淮也是一早就站在了耳房外,“娘子,我去当值了。”
好一会儿后,芙蕖进来道,“夫人,家主已经出门了。”
裴昕阳边走边说,“我去书房了,告诉江叔,午食我想吃烤猪排。”
芙蕖应下后便去找江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