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你的夫君是丞相的孙子,这是你需要的证据,希望对你有帮助。”妇人一挥手,身后的人从怀里拿出一些纸放到了食案上。
裴昕阳没有伸手去拿,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你的条件是什么?”
“没想到卫夫人也是爽快的人,跟那位妹妹可真像。条件吗,先记着,我还没有想好。”妇人把纸往前推了推,微微一笑,起身欲离开厢房。
裴昕阳笑了,“夫人就不怕我到时候抵赖不认吗?口头之约随时可赖账。”
“我相信卫夫人不会。”
“确实不会,这证据上有无色无味的静毒,我要是拿了,下个月开始我是不是每个月都要来求你赐我解药啊?”裴昕阳看着竹纸颜色不对,应该是浸泡过的,还好自己学的是毒医。
妇人眼中云雨翻涌,面上竟丝毫不漏,“卫夫人说笑了。这纸是我贴身丫鬟从怀里拿出来的,我又亲自给你,怎么会有毒。”
“你们手上都抹了白蜡,自然不怕,可我没有啊。”裴昕阳拿起茶壶把茶浇在了纸上,瞬间纸上便有白沫,“夫人,今日不该点这阴米茶。”
裴昕阳放下茶壶,面带微笑,“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夫君只是遇到了凶徒,丞相杨家,我们卫家高攀不起,也不敢肖想。”
裴昕阳还没有走一步,脖子上便有一把剑抵了过来,“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卫夫人竟然懂毒?”妇人又坐了下来,“让我有几分欣赏。”
“天山雪莲,那东西,见过的人,都死了。活着的人,没见过。要不等卫夫人夫君逝去,卫夫人做我的人,我定让卫夫人,哦,是刘娘子,风光无限。也会为刘娘子的夫家讨一份公道。”
裴昕阳大无语,“活着的人没见过,怎么会有人知道它的价值,存在便有人见过。”
“所以,你不愿成为我的人?”
“我本就不是你的人,何来愿不愿。”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可就是有点费脑。
这个宫里的娘娘应该是有令牌出宫的,可来这酒舍偷偷摸摸的,带的人应该也不会多,琼林他们一定就在附近。
“你不怕死?”妇人依旧平淡的面容。
“我怕死,你就不会杀我吗?”裴昕阳也学着她看人的神情,望向她。
妇人走到裴昕阳身后,扯下了裴昕阳的衣服,露出大片脊背。
裴昕阳猝不及防,用手捂住了胸。
裴昕阳的肩有一块蝴蝶胎记,裴昕阳看着漂亮,很不舍,但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狠狠心给它祛掉了。
卫素素做的祛疤膏也很好用,用了一年多,竟然全消了,跟其他皮肤无恙。
“夫人莫不是喜我,好女?不知夫人的夫君可知晓夫人有这种爱好啊?”
妇人松手,裴昕阳把衣服穿上,这一下是真疼,衣服多,勒到脖子了。
妇人走到门口说道,“我们还会见面的,卫夫人。”
她身后的人重新给了一份证据,放在了食案上。
裴昕阳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把纸摊开,看了一遍,都是有关杨萧氏的罪证。
真是无聊,跟杨家案一点关系都没有,这证据要是给了大理寺,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