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淮正在舞剑,没有反应过来,虽然自己没有去,但还是让人去看了,怎么也得先给夫子一个信。
以自己的试卷和回答,哪怕有杨家案的影响,起码也会是个三甲,然后被外放。
或者直接不上榜。
没想到这皇帝竟然如此公正。
裴昕阳让紫若拿了五两银子给齐剑,“多谢你专门跑一趟,你家徐二公子考得如何?”
齐剑可不敢收着银两,“不必,不必,我家公子得了二甲第七名,二公子得知卫公子的名次,高兴得全上京城传扬去了,我得去给二公子买点润喉的药了。”
裴昕阳,“......”也不必全上京城传扬啊,虽然此事很光彩。
紫若把银子塞给齐剑道,“齐剑,拿着,就因为我家大人跟你家公子的情谊才给你的,要是别人来传,就没这么多了。”
裴昕阳发现猫腻,眯着眼,笑道,“可不能嫌少。”
齐剑不好在客气了,接过,“多谢卫公子和卫夫人。”
卫浚霖不信自己的兄长考不上,从小便是自己的楷模,至少也得是二甲第一名,天不亮就出了门,守在放榜的公栏下。
看到有人来贴榜,主动让位置,然后第一个就看到了卫清淮的名字,还有他的试卷。
为了保险起见,卫浚霖把整张榜看了三遍,才确定自己的兄长是状元,然后喜出望外。
大声道,“哪个孙造谣,说我哥落榜了,我哥卫清淮可是状元,第一名,你们看看这文章写得,多好,这文采,你们谁比得上?自己不行就多练,一天到晚瞎扯。大男人,跟个村头长舌妇一样。”
“陛下如此圣明,他管你是谁,只要你有才,人品端正,他就认可你。”
“眼馋去吧你们。”
“让让,让让,挤着爷了。”卫浚霖专门撞开了那日说卫清淮落榜的几人。
“今日,本公子高兴,我青花古瓷店的瓷器,买一送一。买上好的瓷器,腰斩价,一半。仅限十日。先到先得,数量有限。”
“我胭脂铺,一样的价。”
“欢迎捧场。”
来看热闹的人不少,不止有学子,还有很多其他的人,来相看女婿,以及其他商家。
听到这样的话,有些忍痛调价。
卫浚霖没有注意人中,仇视的目光。
因为卫浚霖的兄长是状元,铺子的生意比往日更好了,卫浚霖雇了很多人去传卫清淮是状元,加上徐颜的传扬,慕名而来的人很多,都以为状元朗在铺子里。
听说他的娘子只是一介乡下妇人,父亲只是村里的猎户,可现在卫清淮是状元了,以后前途无量,说不定还真是杨毅朗的孙子,以后更是如日冲天。
那妇人那还配得上,成亲两年,无所出,也来了不少媒婆和贵妇。
一天下来,补货了两次。
银票数得卫浚霖手软,虽然没亏,但也赚够了。
一时之间,卫家和杨毅朗御史大夫家门庭若市。
可两家都没有给他们开门。
卫家直接说,卫清淮去了安国寺,杨家传出,卫清淮跟杨毅朗无任何关系,近日不接受拜见,除非公务,一概不见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