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
卫素素回到家后,径直回到了耳房。
而卫清淮和裴昕阳则回到了东厢房。
裴昕阳先沐浴,然后躺在床上揉着肌肉疼痛的腿。
裴昕阳都快睡着了,看着卫清淮洗漱好后,盘腿坐了起来。
卫清淮出来后,目光落在裴昕阳的薄唇上,瞬间想起了早上的事,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干燥。
同时,他也想到了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便别开了眼。
“今日在宫中领你去优惜苑的宫女,你觉得是谁的人?”
裴昕阳又拉过卫清淮的衣角,没有回答卫清淮的问题,反问道,“你说范敬死了,是怎么回事?”
卫清淮目视前方,努力压制着心里的那团火,说道,“我的人传来消息,说他被一种毒虫蛰了。被蛰的那天,他找了几位商人谈生意,那些商人都是与他常年合作的。且范敬身边的人都是亲卫。我想应该是他运气不好,外出遇到了毒虫。”
裴昕阳点了点头,接着说,“你说,他被蛰了,他的人会不会觉得是有人要他的命?”
卫清淮转头望向裴昕阳,想到自己跟裴昕阳说刘静云被范敬杀了时,裴昕阳眼中对范敬的杀意,对刘静云的不舍。
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定会知道刘曼筠就是裴昕阳,“你是说,他们怀疑是你杀了范敬?然后才在宫里陷害你?”
裴昕阳道,“你觉得是我杀了范敬吗?”
卫清淮没有说话,他也不敢确定。
毒是奶奶亲自教给裴昕阳的,裴昕阳也学得很认真,要是裴昕阳想用毒虫杀了范敬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范敬背后的人还没有找出来,也不知道他背后是皇后,还是端妃,或者说是肃王。
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
裴昕阳放开了卫清淮的衣角,抱起了旁边的枕头,问道,“你觉得范敬是谁的人?皇帝,皇后,端妃,还是肃王。”
周围的变得安静无比,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卫清淮道,“我觉得范敬是端妃陈柔初的人,也是皇帝的人。”
裴昕阳歪着头问道,“为何?”
“范敬与陈柔初从小相识相知。陈柔初入宫为妃,并非她所愿。皇帝只有三位皇子,两位都是陈柔初所出。陈柔初觊觎皇位也很有可能。范家到护国公世子这一脉便是皇商,范敬会袭爵,自然也是皇帝的人。”
“这么说,范敬是陈柔初最重要的人,他死了,陈柔初一定不会放过有可能杀范敬的人,范家也不会放过杀自己嫡子的人。”
“所以,他是你杀的?”
裴昕阳点头,“是,他杀了刘静云,就得死。我不管他是为了谁,那个人也得死。我试探过宋琬凝,她没有反应,她的注意力在裴昕阳,她若知道裴昕阳还活着,一定会斩草除根。而我现在却安然无恙,宋琬凝也没有什么动作。除夕夜我被绑架时,曾对黑衣人说过范敬。很巧的是,他们招供的名字只有范敬,而后便再也问不出什么。可那时刘静云早已经没了,而我确是最后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