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阳想到受伤的安行,推开卫清淮,“现在太子受伤,我们此举不妥,清淮,我们去看看太子。”
卫清淮牵起裴昕阳的手,“好。”
安绍之得知消息后,下令全力彻查此次刺杀事件。
裴昕阳进入房间后,没有看到卫素素。
卫清淮和裴昕阳向安绍之行礼。
安绍之道,“不必多礼,清淮,你奶奶正在给太子看伤,你们二人坐。”
“多谢陛下。”
安绍之又对裴昕阳说道,“卫夫人,太医说,多亏你的护命丹,护住了太子的心脉,要是他们赶到,也无力回天。你想要什么赏赐?”
裴昕阳悄悄看了一眼陈柔初的神色,见她面色如常,便说道,“陛下言重了,要不是其他人的全力保护,也不会让太子有一线生机,就算妾去,也无能无力。妾随奶奶学医,遇到有人需要,怎能坐视不理。”
说完,裴昕阳赶忙跪下请罪,“妾没有行医资格,却擅自为太子看诊,请陛下恕罪。”
安绍之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听到这话后松了一口气,“学医者看到伤员,怎能不救治。”
接着,他对福安问道,“福安,下一次太医院考试是什么时候?”
福安道,“回陛下,还有半月。”
安绍之对裴昕阳道,“卫夫人,若你有时间可以去太医院考行医资格证,今日之事,孤恕你无罪,快起来。”
裴昕阳谢恩,“多谢陛下。”
在北安朝,无证行医是要服劳役的。
与其等别人揭发,不如主动认罪。
此时,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
卫素素从里面走了出来,向安绍之行礼。
安绍之赶忙起身,扶起卫素素,焦急地问道,“皇姐,不必多礼,太子他?”
“陛下不必担心,太子殿下福泽深厚,无性命之忧,但殿下需静养,探视不能太吵。不出几日,殿下便会醒来。”
宋琬凝满脸泪痕,听到卫素素的话后,道,“皇姐,本宫是否可以去看看太子。”
卫素素微微点头。
宋琬凝便快步朝房间走去。
安绍之脸色明显舒缓了许多,“多谢皇姐。”
说完,也快步走进了房间。
老太医轻抚着胡子,上前行礼,说道,“安平公主医承何处?太子的伤势,臣等都束手无策,没有十全的把握治愈。臣斗胆请公主来太医院教学?”
卫素素微笑着回应,“我卫家女子世代从医,医承祖脉,祖训医无故不得外传。卫家女脉在我这里断了,但如今我又是公主,医传下去才能救治更多的人,我回家编写卫家医书,定会送一份到太医院。”
老太医又问,“可是红寒县卫家?”
卫素素微笑点头,“是。”
老太医十分激动,“当年臣父亲逃荒到红寒县,幸得卫家所救,还收他为徒,学有所成便外出游历。臣有愧啊,没有学到精髓。多谢公主殿下一心为民。”
卫素素说道,“老太医快快请起,没有北安朝的安稳,我卫家怎么会平稳度日,这也是我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