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舟正在武场练武,就被人叫到了肃王的营帐之中。
裴令舟行礼道,“王爷。”
“你们两兄妹!”肃王扶着额头,将一个书简扔给裴令舟,愤怒地说道,“你说宋良必须死,他昨夜在回家的路上死了,他的幼子也死了,宋炫手里可没你裴家人的命,你派人做的,还是裴昕阳派人做的?”
裴令舟捡起书简,看了起来,宋良和宋炫死在马车内,心口都插着一把匕首,皆是一刀致命,负责保护的两名护卫和马夫也都死了。
“死得好啊,可惜没死在我手里。”裴令舟眼中泛红,跪地说道,“王爷,他们不是我杀的。是不是小妹,我也不知道。”
“你昨日可在军中?”
“在,回营后没有在外出,跟弟兄们一起。”
“这几日,你就在军中,哪里也不许去。”
“可小妹她?”
“她什么不敢?有一个公主当婆婆,还有一个刑部的丈夫,担心她干什么!出去!”
裴令舟放好书简,走出营帐,双手叉腰,慢悠悠地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在营帐外等候的三名裴家军跑了过来,“二公子,听说宋良那老贼死了?可是真的。”
裴令舟点头,“这段日子低调些,不要惹事。”
裴家军人很是开心,齐温道,“活该,终于死了,真是可惜,没死在我的刀下。”
裴令舟一个眼神扫过去,齐温赶忙闭上了嘴。
裴令舟道,“这段时间,没有任务不能结伴出营,都给我待在军营里,哪里也不准去,此事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不能议论。”
三人点头。
裴令舟又道,“把我话传给军中每一位曾经的裴家军,你们不能因为此事白白丢了性命,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
三人都应道,“是,裴校尉。”
宋琬凝得知消息后,径直去了仪元殿。
去年陈柔初被肃王的亲卫护送回来,她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原来是筹划杀她的父亲和幼弟!
宋琬凝走到一半又转头带着糕点去了皇翰苑。
“陛下,臣妾的父亲怎么会在路上被杀?”
安绍之放下公文,起身拉着宋琬凝坐到休息之处。
“琬儿,此事孤已经让鉴廷司去查了,在天子脚下杀害朝廷命官,是死罪。孤知道你担心家里人,孤派了人去保护宋家,你不必担心,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出宫。”
安绍之拂去宋琬凝脸上的泪珠,“抓到犯人,孤定会依法办理。”
“多谢陛下。”
“你我本是夫妻,何须言谢。”
“陛下,裴令舟他刚回上京城,嫌疑最大。裴家叛国,送东凌国粮草却上报为有山匪盗军饷,臣妾父亲也是依法办理,他命大,逃过一劫,为什么他就是跟宋家过不去,参裴家的又不是只有宋家。”
“琬儿,你伤心过度了,怎么开始胡言乱语。打更人说嫌疑人是往上京城内跑的,而不是城外。九叔的军营在城外五十里。”
宋琬凝打开食盒,“陛下,这是臣妾亲手做的桂花糕,您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