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章林说道,“手下之前跟踪端妃的人,查到他们在寻找裴昕阳的一名护卫,根据画像来看,很像是裴家人。殿下遇刺那天,有一人趁乱救走了其中一名受重伤的黑衣人,殿下这么一说,臣觉得,被救走的恐怕就是裴文瑞。
那个人身手不凡,轻功更是一绝,可惜目前毫无踪迹。他持剑而来,直扑受伤之人,救了人便走,没有丝毫犹豫。若他是来刺杀殿下的,恐怕无人能阻拦。”
安行的表情有一瞬阴翳,“什么家族会有这样的剑法和轻功?”
谢禹贤也是安行的谋士,听到韩章林的话后,问道,“那人身法是否轻盈如鸿毛,快如残影闪现,瞬息之间便在千里之外?”
韩章林道,“对,就是这样,当时有人看到了,却以为是眼花了,他还说被救的那人,不仅仅被我们的攻击,还被黑衣人攻击,他还觉得奇怪,但那人武功也很是厉害。”
安行道问,“他是什么时候来救人的?”
韩章林道,“是在救兵赶来的少顷。对了,那些黑衣人也是看到救兵来了,才动手杀那个人的。”
谢禹贤道,“看来裴昌炎被雾谷人认作国君是确有其事,他没去雾谷,想必是裴文瑞去雾谷当国君了。如此看来裴君越还活着,不然陈氏一族恐怕就要被灭族了。”
安行轻轻的敲着桌面,“那为何宋家一族还在?”
谢禹贤面色凝重,“陛下和太子也算宋家的亲族,而且裴令舟还活着。裴家一案本就疑点重重,何况裴家是跟随开国皇帝一起打下这江山的。
臣听说过一段传闻。”
安行身子微微向前倾,露出些许兴趣,“什么传闻?”
谢禹贤道,“当时先祖皇安弘本想让裴锦称帝,愿意拥护她成为有史以来的女帝。可裴锦却只留下一封信,拐走了先祖皇安弘身边的一名侍卫,说世代只愿为安弘开疆扩土。
先祖皇安弘临终前还说过一句话,这北安国是安裴两家的,若裴家衰败,安家也必定守不住这北安国,因此历代皇帝都不敢轻易动裴家,但又对其有所忌惮。
听闻曾经有一位皇帝在还是太子时就想灭掉裴家,被他的父皇发现,气得把他囚禁在东宫,收缴了他的兵符,他登基之后,便再也没提过要对裴家动手。”
李平冲补充了一句,“裴锦原名叫裴贝。”
安行“哦?”了一声。
李平冲尴尬地笑了笑,“这都是野史,殿下不知道也正常,臣闲暇时看着打发时间罢了。”
安行道,“贝,北,北安朝。父皇这么多年来很少提及裴家案,难道就是为了保全裴宋两家?裴家不能动,宋家又是母后的娘家。”
李平冲道,“宋家短短半月不到,就死了四人,若真有这一段传言,陛下这次看来是要了结裴家一案,给裴家、宋家以及百姓一个交代。”
安行起身,说道,“那这段时间你们多注意裴家案。”
三人应道,“是,殿下。”
安行又道,“你们可知雾谷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