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阳收回目光,突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才想起来,这不规律的葵水又来了,“我们回家吧。”
卫清淮也只是轻轻点头,拉着裴昕阳往马车走去。
回到家,卫清淮看着被紫若扶着进房间的裴昕阳,转身去了膳房,亲自做了红糖水。
裴昕阳洗漱出来,就看到条案上的红糖水,碗里冒着热气,裴昕阳端起来一饮而尽,顿时心里暖暖的。
走到床边,见卫清淮躺在里面,裴昕阳正要睡外侧,却被卫清淮抱住,接着一个翻身,裴昕阳被换到了里面。
“嘘,娘子别动,我困了,咱们睡觉吧。”
卫清淮呼吸的热乎气全洒在了裴昕阳脖子上,渐渐的,裴昕阳也睡着了。
卫清淮听着裴昕阳均匀的呼吸声,起身穿好衣服,去了书房。
“事情办得怎么样?”
赤奕回答,“大人,人已经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了。”
“好。”卫清淮看着画像,沉思半晌,把画像递给了赤奕,“烧了,带我去看看他。”
赤奕一愣,“是。”
......
裴君越已经有八年未曾看过外面的风景了。
坐在马车上,他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可不管旁人问什么,他都不予回应,也不知将被带往何处。
五年了,范敬已经五年未曾来找过他了。
裴君越不禁感慨,也不知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裴家。
行至一个山谷处,突然利箭如雨点般袭来,裴君越赶忙躲避。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安静下来,裴君越走下那辆破败的马车,马还活着。
他望着满地的尸体,周围却空无一人。
他正欲骑马而走,却被不知名粉末迷了眼睛,眼前的黑衣人逐渐模糊,没一会他便晕了过去。
裴君越醒来时,天还没黑,他看着满院子的人,明白又被软禁了。
“我饿了。”
没一会儿,便有两位嬷嬷送来了吃食。
裴君越看着与往日不同的吃食,看着陌生的面孔,还是问道,“范敬呢?”
但没有人回答他。
摆好吃食后,一位嬷嬷出来道,“公子,天凉,吃食趁热。”
裴君越摸了摸饿瘪的肚子,犹豫了一下。
吃好后,裴君越看着空空的房间,又对外面守门的人道,“我要看书。”
守门的两人没有任何动静。
裴君越道,“人关久了,不看书是会傻的,我要看书,画本子也行。”
这五年来,虽然没有添新书,但是起码房间里有书,反复看也总有新的见解,现在是一本书都没有,不知道又要被关多久。
裴君越见没人理他,便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却没人阻拦,于是他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发现还是没有人阻拦,也没有人说什么,便壮着胆子往大门走去,不出意外,被拦了下来。
裴君越看了看房顶,纵身一跃而上,可刚上去,就发现房顶上有二十几个人,都手持弓箭。
裴君越无奈地闭上眼睛,又跳了下来。
他发现除了不能出门,不能逃跑,这个院子的后院也不能去,其他的地方都能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