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起的树叶落了地。
女子擦拭着剑,问道,“你是秀才,怎么惹上了丞相的人?”
卫清淮打量着这个女人。
长着一副可爱的脸,却有着这样的武功。
要不是她,今日恐怕命丧于此了。
“多谢姑娘相救。”
卫清淮蹙眉看着地上的黑衣人道,“你说这是丞相的人?”
女子挑眉,“看来你不知道啊。那你得小心些了,丞相的死士可不好惹。你的剑术都是些什么,真是不入流,没事多练练。不过你的轻功不错,你师傅是谁?”
“只是学院里的武课罢了。”
“怪不得,没有一点章法。”
女子眉毛微挑,道,“希望你能活着去上京城,丞相的长孙可真是讨厌,你可得杀了他。”
卫清淮手心都是汗。
杀人的话,怎么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
就觉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女子收回佩剑,转身跳上了马车,随后扬长而去。
不一会便有人处理黑衣人的尸首。
卫清淮也上了马,往家赶。
在村口遇到了村长。
那一天,对于卫清淮来说,天是黑色的。
卫清淮望着五个牌位,起身,独自一人往家走去。
那一晚,他才得知,丞相杨毅朗是他的亲爷爷。
......
“哥,今日考完,累不累?”卫浚霖在贡院旁等着卫清淮,开心的问道。
卫清淮轻轻摇了摇头,冷声道,“不累,今日要随夫子一起讨论考试内容,你先回去吧。”
卫浚霖没有因为卫清淮的冷漠而离去,反而跟上卫清淮,喜滋滋地道,“那一起啊,我可以给你当书童。”
然后卫浚霖把卫清淮身上的书箱背在了赤影身上。
在书院,卫浚霖听着他们谈论考试内容,就头疼,找了个安静的地坐着赏花。
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卫清淮。
就这么无聊了好几日。
后面一起去了山上春游。
卫浚霖忽然眼前一亮。
“徐公子,裴二小姐。”
裴昕阳坐下,慢条斯理的给她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不喝,放在桌子上。
徐楠也跟着坐下。
裴昕阳撑着下巴,直直的看着卫浚霖,好一会,才道,“你卫家也是心大,杀了杨行佑,就带两个侍卫,还敢来踏春。这山上到处都是死士。”
卫浚霖毫不客气的拿过裴昕阳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你知道的,狗从来不抓耗子。”
徐楠倒茶的手一顿,直接把茶水往卫浚霖洒去。
卫浚霖轻松躲过,淡定了拂去身上根本没有的灰,讽刺道,“真不愧是跟裴二小姐订婚的人。”
裴昕阳看着卫浚霖中气十足,很是无聊的瞥了一眼卫浚霖。
“到底什么毒,能把你毒死?”
卫浚霖拿起茶杯,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随手一甩,茶杯朝裴昕阳而去。
裴昕阳略微偏了一下头,伸手轻易地接住了茶杯。
“幼稚,你这功夫,真是一言难尽。”
“大小姐,我们起码也认识十三年了,你的毒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奶奶亲自教你,真是浪费。”
“你跟顾小姐的婚期是不是要到了?”
“你和徐公子定亲都十六年了,怎么还不成亲?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确实要成亲了,不然又得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