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几个女生跟着附和,发出几声嗤笑。
胡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陈慧,你说话注意点分寸。成绩不代表一切,鹿笙她有自己的优点,你不了解她,就别随便评价。”
陈慧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冷笑,眼神中满是挑衅与恶意,“胡学神,我很了解她,她妈妈是个小三,当年插足我爸和我妈的恋情,死乞白赖地跟着我爸。如今她妈终于死了,我爸妈被耽误了多少年才重新在一起。你说,她这样的人,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和喜欢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鹿笙的声音颤抖着,她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陈慧步步紧逼,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得意与残忍。“我说,你妈是小三!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还拿你要挟我爸娶她。要不是因为你,我妈早就和我爸在一起了,我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爸爸!”
鹿笙的眼眶瞬间泛红,怒火中烧,她再也无法忍受陈慧的侮辱,猛地一个箭步上前,双手直接揪住了陈慧的头发。
陈慧没想到鹿笙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一时间疼得尖叫起来,脸色扭曲。两人的身体瞬间纠缠在一起,在清晨的校园内形成了一幅突兀的画面。
老师匆匆赶来,“住手!这是怎么回事?”
鹿笙和陈慧被同学们拉开,两人都衣衫凌乱,发丝散乱。
鹿笙的眼眶泛红,呼吸急促,双手紧握成拳,仍在微微颤抖,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陈慧则一手捂着被揪乱的头发,一手捂着半边脸颊。
围观的同学议论纷纷,有人指向鹿笙:“是鹿笙先动的手。”
陈慧眼眶一转,泪水瞬间盈满,她抽泣着,“老师,鹿笙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我只是和她说了几句她妈妈的事情,她就这样了……呜呜。”说着,她还特意撩了撩凌乱的发丝,露出红肿的头皮,那模样楚楚可怜,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老师神色严厉,目光如炬地盯着鹿笙,“鹿笙,你不仅学习成绩垫底,现在还公然在学校里打架,影响很不好。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你去给我把家长喊过来,今天必须有个说法!”
人群中,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清晨校园的宁静。“鹿笙没有家长,她妈妈死了,爸爸也跑了。”
鹿笙的身体微微一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目光中满是同情与怜悯,却也有人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学校。穿过熙熙攘攘的校门,每一步都踏在坚硬的水泥路上,却像是踩在了柔软的棉花上,失去了实感。
也不知走了多久,鹿笙恍恍惚惚地穿行在清晨的街道上。忽然,在马路对面,她见到了季宴,正和一个流里流气的人并肩站在街角,吞云吐雾。
季宴身穿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搭配着随意垮下的牛仔裤,不羁中透着几分帅气。他手指夹着烟,轻轻吐出一个烟圈,眼神中带着几分深邃与玩味。
鹿笙见到的季宴,是狠厉的,危险的,温暖的。今天的季宴又是放荡不羁的,好像这个人有很多面。
鬼使神差的,她就朝着马路对面走了过去。
鹿笙喊了一声,“叔叔。”
季宴的目光在触及鹿笙的那一刻,瞬间凝固。他快步来到鹿笙面前。注意到她凌乱的发丝下,藏着几道细微的血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被欺负了?告诉我,谁干的?”
鹿笙的眼眶再次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哽咽:“没事,我……我自己可以处理。”
这时,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斜着眼睛,缓缓踱步到季宴身旁,目光在鹿笙和季宴之间来回游移。“张九,你不是说,你没有亲人了吗?这孩子怎么喊你叔叔?”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轻轻揽过鹿笙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后,对那个男人说道:“刘哥,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女朋友,她喊我叔叔,这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
刘哥嗤笑一声,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女朋友?看起来挺小的,你这口味挺独特啊!”
季宴嘴角勾起一抹更加放肆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玩世不恭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头,动作里带着几分宠溺与挑逗。“是啊,我就好这一口,嫩的能掐出水来。”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挣脱季宴的怀抱,却又被他紧紧揽住。
她的目光在季宴脸上来回逡巡,满眼的疑惑与不解。她心中涌动着无数个问号,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她认识的季宴吗?为什么他会被人叫做张九?
正当鹿笙满腹疑惑,樱唇微启,欲要问出心中万千不解之际,季宴猛地俯身,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深深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来得如此突然,鹿笙的眼中闪过错愕和惊惧。
季宴的唇瓣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鹿笙的大脑一片空白,周围的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流里流气的男人刘哥拍了拍季宴的肩,笑得一脸猥琐:“兄弟,你这也太急了,走走走,我给你开间房,你俩好好‘聊聊’。”
季宴将呆愣的鹿笙紧紧抱在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对刘哥说:“行,那就多谢刘哥了。”
刘哥一脸淫笑,领着他们向不远处的小旅馆走去。鹿笙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吻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任由季宴抱着,机械地迈着步子。
小旅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昏暗的灯光下,房间显得狭小而简陋。
刘哥站在门口,一脸淫笑地眨了眨眼,对季宴说:“好好享受啊!晚上别忘了任务。”说完,他重重地拍了拍季宴的肩膀,转身离开。
季宴轻轻关上房门,转身看向鹿笙,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季宴的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游移,最终定格在窗帘上那枚不起眼的针孔摄像头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却没有言语,拉起鹿笙的手,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即欺身而上,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鹿笙揽入怀中,迅速扯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地遮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