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脸色微红,双颊仿佛染上了夕阳的余晖,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带着几分羞涩与犹豫,“一定要说吗?”
宋柏简神色庄重,点了点头,“是的,细节要说清楚,这是程序。”
鹿笙的脸颊瞬间如火烧般通红,她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季叔叔说……说他就喜欢我这样嫩的,还……还亲了我。”
现场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尴尬,一名军官正巧在喝水,听到鹿笙的话,一口水没忍住,“噗嗤”一声全喷了出来,咳嗽声四起,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宋柏简也是一脸愕然,他震惊地看向季宴,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季宴,你……你亲了她?”
季宴的脸色也红了起来,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声道:“当时……迫于无奈,情急之下……。”
宋柏简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严肃而专业,尽管嘴角还挂着未消的笑意,“鹿笙啊!那接下来呢?”
鹿笙的脸颊依旧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她抬头快速看了一眼季宴,又迅速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后来,刘哥……刘哥就给我们安排个地方休息,找了个旅馆。进了房间,季叔叔……季叔叔他突然就把我推到了床上,身体压了上来。我吓得就咬了他一口……”
季宴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一个箭步上前,大手迅速而温柔地捂住了鹿笙喋喋不休的小嘴,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低声急切道:“笙笙,也不用说的这么详细。”
在场的人听到这里,都惊呆了,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季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宋柏简一脸难以置信,手中的笔不自觉地掉落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他瞪大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解:“季宴,你这是……犯了政治性错误。”
季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无奈,他深吸一口气,“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宋柏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那是怎么样啊?你都将人按在床上了。鹿笙才多大啊!你……你让我怎么跟江首长交代?”
鹿笙见众人误会加深,急得眼眶都红了,她连忙摆手,“宋伯伯,你们误会了,季叔叔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只是让我配合他,盖着被子,然后……然后他就做俯卧撑做了一个小时!”
宋柏简瞪大了眼睛,声音提高了几分:“一个小时?季宴,你这是在做体能训练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哭笑不得。会议室内的众人也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仿佛眼前上演了一出离奇的剧目。
季宴的脸色更加尴尬,刚欲开口解释,鹿笙却抢先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困窘与无辜:“具体多长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因为我后来睡着了。是季叔叔说一个小时算少的了,他说以后我会懂的。”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笙笙,你真的不需要说的这么详细。”
鹿笙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季宴,“可是宋伯伯说越详细越好呀!我记性很好,你说的话我都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的。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宋柏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严肃,尽管他的嘴角还在微微抽搐。他轻咳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鹿笙,你做的对,这程序就是这样,说的越详细,对季宴越好,也是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后来的一个小时里,季宴如坐针毡,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椅子上。他的眼神在鹿笙与宋柏简之间来回游移,心里五味杂陈。听着鹿笙那稚嫩而又认真的叙述,他只觉得脸颊发烫,连耳朵根都烧得通红。
听鹿笙说完,宋柏简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谢谢你,鹿笙,这么配合我们。我已经联系了你外公,他一会就会来接你。”
众人离开会议室,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季宴身上,带着几分戏谑与同情。
宋柏简经过季宴身旁时,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子,这事要是让江首长知道,你估计得掉层皮。”说完,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幸灾乐祸,仿佛在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鹿笙轻轻扯了扯季宴的衣袖,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与自责,小声说道:“季叔叔,我是不是不该说那么多?我只是想,如果我说的详细一点,他们只会认为你是为了保护我,而不是有意将我牵扯进任务里来的。”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他弯下腰来,看着鹿笙说:“小丫头,从今天开始,叔叔的名誉可是要一落千丈了,你说,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啊?嗯?”
鹿笙仰头,大眼睛里闪烁着认真的光芒,“季叔叔,要怎么负责?只要是对季叔叔好的,我都可以负责的。”
季宴心中一动,看着鹿笙那稚嫩却坚定的神情,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故作思考:“嗯……那等你再大一点,叔叔告诉你,怎么负责。”
鹿笙说:“好,我不会耍赖的。”
很快,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江老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一进门就怒瞪了一眼季宴。“季家小子,以后给我离笙笙远点!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宝贝外孙女跟你扯上关系,再次陷入什么莫名其妙的危险之中!”
鹿笙连忙跑到江老爷子身边,拉住他的衣袖,“外公,不关季叔叔的事,是我不知道季叔叔在执行任务才闯过去的。季叔叔其实是在保护我。”
江老爷子叹口气,眼神中满是深沉的忧虑,他缓缓说道:“季宴,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笙笙还小,又是我唯一的外孙女,你为她考虑一下,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季宴神色凝重,语气诚恳:“这次的事情,是我对不住笙笙,老爷子,你说的,我都明白了,知道该怎么做。”
江老爷子牵着鹿笙的手,他低头看着鹿笙,眼神里满是宠溺与疼爱,“笙笙,我们回家。”说着,他缓缓转身,步伐稳健地朝会议室门口走去。
鹿笙回头朝季宴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纯真无邪,又带着一丝不舍。她轻轻摆动着手掌,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温柔的弧线,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离别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