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远远望见鹿笙与章宇轩并肩而行,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章宇轩突然感到背后袭来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被某种猛兽盯上了一般,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转头一看,只见季宴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双眸子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章宇轩心中一惊,连忙对鹿笙说道:“那个,鹿笙,我先走了,明天见。”说完,他也不等鹿笙回应,拔腿就跑。
鹿笙望着章宇轩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她转头看向越走越近的季宴,只见他的眼神复杂难辨。“季叔叔。”
季宴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盯着鹿笙,“那小子是不是纠缠你?”
鹿笙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摇头,“没有,章宇轩只是我的朋友,他没有纠缠我。”
季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才两天,你们就是朋友了?那是章家的人,你离他远点儿。”
“其实我觉得章宇轩挺好的,性格是我喜欢的那种直率与真诚。”
季宴的声音低沉,“你喜欢他?”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鹿笙被问得一愣,随即摇头。“没、没有,我只是说他的性格不错,并没有其他意思。”
季宴猛地拽起鹿笙的手腕,步伐很快,鹿笙被迫小跑着跟上,她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轻轻拍打着脸颊。“季叔叔,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鹿笙喘着气,试图让季宴放慢脚步。但季宴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大步流星。
在一处昏暗狭窄的巷子里,季宴猛然停下脚步,将鹿笙紧紧按在了斑驳的墙壁上。
季宴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要将鹿笙的灵魂都吸入其中。鹿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颤,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鹿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轻轻唤道:“季叔叔,你怎么了?”
昏暗的巷子里,季宴的眼神如同深渊般深邃,他紧抿着唇,呼吸略显沉重。
鹿笙被他紧紧地按在墙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有力的心跳。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惊慌与不解,小手轻轻推着季宴的胸膛,却仿佛只是蚍蜉撼树。
季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鹿笙耳边响起:“笙笙,我有没有说过现在不允许谈恋爱,嗯?”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真诚与无辜,她轻轻摇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季叔叔,我真的没有谈恋爱,你误会了。我只是把章宇轩当作普通朋友。”
季宴的眼神略微缓和,他低声道:“好,我暂且相信你。但你要记住,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你现在才十八岁,想要谈恋爱,也要等到二十岁,知道吗?”
鹿笙轻轻点头。
季宴缓缓松开了紧握着鹿笙手腕的手,转而轻轻牵起她微凉的小手。“走吧,回家。”
鹿笙跟在季宴身后,她抬头望向季宴的背影,月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却掩不住他眉宇间淡淡的愁绪。今晚的季叔叔,有些奇怪。
微风拂过,鹿笙仿佛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烟草味。
回到房间,鹿笙轻轻关上房门,转身走向浴室。出来时,她已换上了长裤长袖的睡衣,头发是湿的,想着出去拿吹风机吹干。
刚打开门,就见到季宴站在阳台上抽烟,手中的烟蒂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如同他此刻复杂难辨的心情。
听到声响,季宴回过头,随即熄灭了手里明明灭灭的烟蒂,将烟蒂随手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他缓缓朝鹿笙走过来,轻轻抬手,指尖穿过鹿笙湿润的发丝,“头发还湿着,容易感冒,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季宴转身拿来吹风机,插上电,温热的风瞬间涌出。他轻轻招手让鹿笙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后,一手拿起吹风机,一手温柔地拨开她湿润的发丝。
热风穿梭在鹿笙的发间,带来一阵阵暖意,也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烟草味。
鹿笙仰起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仿佛盛满了星辰,紧紧盯着季宴。
季宴心中莫名一紧。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停下,他手指缓缓覆上鹿笙的眼帘,“笙笙,不要用这种眼神看一个男人。”
鹿笙将季宴温热的手掌从自己的眼帘上拿下,眼神中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与渴望。“季叔叔,你如果是我爸爸该多好啊。”
季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宇间凝聚起不悦的阴霾,“我没有那么老,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鹿笙见季宴脸色阴沉,连忙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撒娇道:“季叔叔,我就是幻想一下,你别生气了嘛!”
季宴忽然低下头,在鹿笙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这一吻,如同蜻蜓点水,却瞬间在两人之间激起千层浪。
鹿笙的眼眸猛地睁大,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愕,她的小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
季宴的唇瓣离开她的那一刻,他低声问道:“你爸爸会这样对你?”
“季,季叔叔,你,你怎么亲我?”鹿笙的瞳孔里映着季宴放大的脸庞,那上面写满了不容置疑的认真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是在告诉你,我不是你爸爸。”
鹿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推开了季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我。”
“这样才印象深刻,”他缓缓靠近鹿笙,将她抵在墙壁上。
鹿笙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眸中闪烁着慌乱与羞涩,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聋。
季宴再次低下头,缓缓靠近鹿笙的唇瓣。鹿笙的瞳孔猛地一缩,小手急切地捂住季宴的嘴,“季叔叔,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说你是我爸爸之类的话了,再也不说了。”
季宴唇角勾着一抹邪笑,眼神深邃而玩味,缓缓开口:“真的不说了?”他一步步逼近鹿笙,将她困在墙角与自己的胸膛之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侵略性。
鹿笙的眼眸中闪烁着慌乱与羞涩,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无助地抵在季宴的胸膛上。“真的。”
“那就去睡觉吧。”说着,季宴缓缓松开了禁锢鹿笙的手。
鹿笙如同受惊的小鹿,她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向房门,小手慌乱地摸索着门锁,终于,“咔嚓”一声,门被猛地拉开,她一闪身,逃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将门紧紧关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如鼓,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