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喘了口气,继续说:“你肯定是单身太多年,心理出毛病了。不行,我得赶快给你找个媳妇结婚,把你那乱七八糟的心思给断了。明天,你就去相亲。”
季宴眉头紧锁,“妈,我过两天就回部队了,哪有时间相亲。”
季夫人眉头紧蹙,“你不是有半个月的假期吗?这才几天就回去?”
“回去申请转部队。”
季夫人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交加的光彩,“儿子,你想通啦!终于肯转了,太好了!你怎么突然想通了,不会是为了江家小姑娘吧?”说着,她狐疑地打量着季宴,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端倪。
季宴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妥协与释然,缓缓说道:“您不是一直希望我转吗?”
季夫人捂着胸口,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我就是难过呀!你说我怎么劝你,你都不肯转,现在一有了喜欢的姑娘,为了她立即就肯转了。唉!”
季夫人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用力一挥手中的马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季宴!你别给我打马虎眼,现在说的是你觊觎江家小姑娘的事!你休想转移话题!”
季宴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几分逃避,轻声道:“妈,我先上楼收拾东西了。”话音未落,他转身便逃,脚步轻快地奔向楼梯。
季夫人见状,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愤怒的弧线,嘴里怒吼着:“季宴!你给我站住!”
然而,季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脚下的步伐越发急促,眨眼间已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只留下季夫人一人在客厅中气得直跳脚,手中的马鞭“啪啪”作响。
转眼就到了周五,鹿笙坐在江鸣的车中,满眼期待。
鹿笙双手轻轻抓着安全带,眼神中闪烁着急切的兴奋,她微微侧头,对驾驶座上的江鸣催促道:“舅舅,你开快点,苗苗都下飞机了。”
江鸣的目光专注在前方蜿蜒的道路,轻声安抚道:“快到了,别着急。你看,前面那个路口右转,机场的指示牌都已经能看到了。”
到了机场,鹿笙一眼就看到了等在出口处的叶苗苗。叶苗苗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t恤,搭配着一条牛仔短裤,活力满满。
见到鹿笙的那一刻,叶苗苗欢喜地挥舞着手臂,犹如一只欢快的小鸟朝着鹿笙飞奔而来。
鹿笙也张开双臂,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叶苗苗松开怀抱,仔细端详着鹿笙的脸庞,笑眯眯地说:“笙笙,你都胖了。”说着,她还伸手轻轻捏了捏鹿笙的脸颊,那软乎乎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又捏了几下。
鹿笙一听,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不自觉地掐了掐腰间的软肉,脸上露出惊讶又带点懊恼的小表情,“啊!我真的胖啦?我还特意克制,晚上都没敢多吃呢!”
江鸣见状,忍不住笑了,“你们两个小姑娘,还在读书呢,天天用脑子,不多吃点怎么行?”
鹿笙拉着叶苗苗的手,向叶苗苗介绍道:“苗苗,这个是我的舅舅。”
叶苗苗甜甜地喊道:“舅舅好!”
江鸣和煦地笑着,轻轻拍了拍身旁的车门,“苗苗好,来,上车,舅舅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三人随即上了车,江鸣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机场。
叶苗苗和鹿笙紧挨着,“笙笙,你在帝都有没有人欺负你?”
鹿笙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自信满满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可厉害了。没人敢欺负我。”
很快,三人就到了饭店,包厢里,林依和章宇轩正等着。
进门那一刻,鹿笙兴奋地拉着叶苗苗的手,介绍道:“苗苗,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的好朋友林依和章宇轩。”
叶苗苗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林依长发披肩,温婉可人,章宇轩则是一身休闲装扮,帅气阳光。
林依站起身来,热情地迎上前,“苗苗,欢迎你来帝都,早就听笙笙提起过你,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漂亮。”
鹿笙拉着叶苗苗在圆桌旁坐下,兴冲冲地说:“苗苗,明天我们一起去滑冰吧!帝都有一家超大的滑冰场,设施特别齐全,还有专业的教练呢。”
叶苗苗一听,眼睛也亮了起来,兴奋地点头:“好呀好呀!”
江鸣一听滑冰的提议,眼睛顿时一亮,他故作可怜地眨眨眼,问道:“哎!你们几个小朋友去,我能不能也去凑个热闹啊?舅舅我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滑起冰来,可不一定比你们差哦!”
章宇轩一听江鸣的话,笑逐颜开地说:“舅舅一起去,还可以多带些朋友,人多热闹嘛!。”
气氛很好,大家吃吃喝喝,热闹非凡。圆桌上摆满了各式佳肴,蒸汽缭绕,香气扑鼻。
鹿笙起身去厕所,刚拐过走廊的拐角,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季宴正斜靠在厕所的门框上,指尖夹着一支燃着的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模糊而深邃。
鹿笙一见季宴,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就要掉头逃开。
她的脚步刚动,季宴却像是早有预料,他眯了眯深邃的眸子,身形一闪,已迅速上前,轻轻一拉,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季宴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在这里?”
鹿笙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微微一颤,手腕被他轻轻握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她抬头,目光撞进季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慌乱地移开视线,支吾着:“我……我来和朋友吃饭。”说话间,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季宴握得更紧了。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舍,“见到我就想走?”
他轻轻一拉,鹿笙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她能感受到他呼吸间吐露出的淡淡烟草味。
“季叔叔,你不是回部队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后天才走。”
鹿笙点了点头。
季宴的目光紧紧锁住鹿笙,“就没有什么话和我说?”
鹿笙抿了抿唇,轻轻摇头,声音细若蚊蚋:“没有。”
说完,她试图再次抽回自己的手,但季宴的手指仿佛生了根,紧紧扣住她的腕部不放。他的眸光深邃,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要将她看穿。
这时,江鸣见鹿笙好久没有回来,他出来寻找,刚转过弯角,便看到鹿笙被季宴紧紧握住手腕,两人之间气氛微妙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