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鹿笙刚洗完澡,发丝还滴着水珠,一身轻盈的睡衣贴在身上,衬得她更加柔弱。正当她准备关灯就寝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她疑惑地走向门口,打开门,只见季宴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门外,鹿笙正准备重新将门关上。季宴便猛地一推,挤了进来。他迅速转身,将门锁上,动作一气呵成。
鹿笙惊愕地望着季宴,“你做什么?”
季宴一步步逼近鹿笙,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他低头,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该涉足的地方。明天一早就回去。”
鹿笙用力地推开了季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决:“我不回去。”
季宴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声音低沉而温柔:“笙笙,乖,真的很危险,一旦出了事情,我可能顾不上你。如果你出了事,你让你外公外婆怎么办?”
鹿笙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说了我不回去,我有需要做的事情。”
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鹿笙心中一惊,连忙将季宴推进了卫生间,并快速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自己则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门口。
门缓缓打开,冷司寒的身影映入眼帘。鹿笙强作镇定,微笑道:“司寒哥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冷司寒轻轻举起手中精致的瓷杯,杯内姜茶散发着袅袅热气,“鹿笙,给你泡了一杯姜茶,喝了能驱寒暖身。”
鹿笙接过瓷杯,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望向冷司寒,轻声说道:“谢谢司寒哥哥。”
冷司寒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他轻声说道:“早点睡。”话音未落,他转动轮椅的轮子,缓缓向后退去。
鹿笙刚关上门,转身的瞬间,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季宴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你和冷司寒,何时变得这般熟了?司寒哥哥?他的年纪,都可以做你爸了。”
鹿笙被季宴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可季宴的怀抱却越发紧了几分。
“季宴,你放开我。”
季宴一手仍紧紧箍着鹿笙的腰,另一手则不客气地接过她手中还未来得及饮一口的姜茶,稳稳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瓷杯与桌面轻触,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他低垂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几个月不见,现在叔叔都不喊了?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嗯?”
鹿笙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染上了一抹绯红,她试图挣脱季宴的束缚,可越是挣扎,季宴的手臂就越是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她的眼眸里闪烁着几分慌乱与羞赧,“季宴,你别闹了,我……”话未说完,唇瓣就被一片温热覆住,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细碎的呢喃。
鹿笙情急之下,猛地一口咬住了季宴的唇。季宴吃痛,眉头微皱,却依旧没有放开她,反而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鹿笙能感受到他唇间的温热与一丝血腥味。
季宴终于舍得放开鹿笙,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珠,心中某处莫名柔软。他拇指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声音低哑而坚定:“笙笙,你即使是哭了,我也不想放过你。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想将你弄哭。”
鹿笙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她抽泣着,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季宴,你混蛋!”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他温柔地将鹿笙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我也觉得自己挺混蛋的。你说你这么小,我怎么就看上了。原本我想放过你,让你去追寻你自己的生活,可你偏偏一次次的闯进来,让我再也无法忽视你的存在。”
鹿笙挣扎着,说:“你放开。”她的双手抵在季宴坚实的胸膛上,指甲无意识地在上面划出一道道浅浅的痕迹,眼眶泛红,眼神里满是倔强与不甘,“我早就说过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
季宴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他低头,目光深邃地看着鹿笙,“笙笙,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鹿笙的眼眶泛红,她紧咬着下唇,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我不原谅。你亲我,抱我,转头就要放我自由。你就是个渣男,凭什么认为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突然,一声枪声传来,划破了夜的寂静,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鹿笙和季宴同时一愣,身体紧绷。
季宴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迅速将鹿笙推向房间的角落,“笙笙,待在房间里,别出去。”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猛地拉开了门,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入了夜色之中。
季宴刚走,急促的脚步声便在门外响起,紧接着,陈教授一脸焦急地出现在门口。“鹿笙,快走,有人闯进来了。”
鹿笙被陈教授紧握着手腕,急促地穿过昏暗的走廊,外面,女佣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混乱的脚步声和重物倒塌的轰鸣。
冷司寒焦急地赶来,声音低沉,“跟我来,去暗室!”
暗室的门隐藏在厚重的窗帘后,冷司寒熟练地掀开窗帘,露出了一扇紧闭的铁门。他迅速输入密码,铁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隐秘通道。通道内灯光昏暗,但足以看清前方。
却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迷彩的雇佣兵闯了进来,他手持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地对准了冷司寒。
冷司寒迅速转身,用力将陈教授推进了暗室,陈教授踉跄几步,跌入门内,回头只见冷司寒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外,铁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发出沉闷的回响。
雇佣兵的瞳孔骤然缩紧,手指已扣在扳机之上,千钧一发之际,鹿笙如同一道轻盈的风,猛地扑向了他。
她的手中握着数根细长的银针,精准无误地扎向了他的要害穴位。雇佣兵的动作瞬间僵住,眼中的凶光被惊愕所取代,他手中的冲锋枪也缓缓垂落,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