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空旷的黑暗中回荡,片刻后,身后传来叶苗苗微弱而颤抖的回应:“笙笙……我在这里。”
鹿笙连忙转身,只见叶苗苗就在她身后的笼子里。
叶苗苗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笙笙,我们身上的东西都被收走了。而且,我一点力气也没有。”
鹿笙费力地转过头,视线扫过四周,只见一个个金属笼中,陆续有女孩子醒来,她们或坐或卧,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助。
舞台上,聚光灯骤然亮起,刺眼的光芒直射而下,照亮了一个中央的笼子。笼子里,一名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蜷缩着。
“各位,请看清楚了,这可是我们精心培养的暗夜特工,身手敏捷,智慧过人。现在,她将成为今晚的第一件拍品,有没有人想试试,看她是否如传闻中那般出色?”主持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他微笑着扫视着台下的男人们,期待着他们的反应。
鹿笙看到笼子里的那张脸,她的心猛地一沉,聚光灯下那是顾冉。
台下的男人们交头接耳,竞相出价,空气中弥漫着贪婪与兴奋的气息。
突然,一个熟悉而冷酷的声音响起:“一百万。”
鹿笙循声望去,只见季宴端坐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透露出对顾冉的势在必得。
叶苗苗眼神中满是惊愕,她轻轻扯了扯鹿笙的衣袖,压低声音道:“笙笙,你季叔叔怎么会坐在那下面?”
鹿笙迅速对叶苗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微微侧头,用只有叶苗苗能听到的声音说:“他肯定是出任务,别声张。”
叶苗苗的眼睛一亮,紧握着鹿笙的手,低声道:“笙笙,那我们是不是有救了?”
鹿笙望着叶苗苗充满希望的眼睛,她轻轻点头,“应该吧!”
很快,顾冉就被季宴以高价买下。主持人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宣布道:“恭喜这位先生,美人稍后便会亲自送至您的房间。”
一场一场的拍卖结束,舞台上陷入黑暗。
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打开笼门,女孩们踉跄着走出,眼中满是恐惧与迷茫。
昏暗的灯光下,一群肥头大耳的男人鱼贯而入,他们的眼神在女孩们身上游走,带着赤裸裸的评估与欲望。
其中一个男人,满脸横肉,嘴角挂着猥琐的笑,伸手便去抓最近的一个女孩。女孩惊恐地尖叫,拼命躲闪,却还是被那男人粗鲁地拽住手腕,拖拽着向门口走去。
有一个男人看见了鹿笙,眼睛倏地一亮,嘴角勾起一抹垂涎欲滴的笑,粗鲁地推开身旁的人,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他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扣子紧绷在圆滚滚的肚子上,油腻的头发泛着微光,眼神中满是贪婪与迫切。
他一边走,一边用肥腻的手指擦着嘴角,嘴里喃喃自语:“我去,这个漂亮,今晚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鹿笙的手腕被那男人粗糙而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她奋力挣扎,却如同困兽之斗,丝毫无法撼动分毫。
叶苗苗见状,急欲上前阻拦,却力不从心,软绵绵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鹿笙被拖走。
鹿笙被粗暴地推搡进游轮上一间昏暗而狭小的房间,房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房间内,仅有一盏昏黄的壁灯摇曳着微弱的光。
男人满脸横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一步步逼近鹿笙,将她逼至墙角。
他伸手捏住鹿笙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小美人,今晚过后,你就要被拍卖了,不如先让我好好享受享受。”说着,他便伸手去撕扯鹿笙的衣襟,鹿笙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她拼尽全力挣扎,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处可逃。
鹿笙在挣扎中,她的右手抓住了男人胸前闪烁着冷光的胸针。
那胸针尖锐而锋利,鹿笙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转,将胸针对准了男人脖颈下方的一处穴位,用尽全力刺了下去。
男人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闷响,身体猛地一颤,然后无力地瘫软下去,倒在了地上。
鹿笙软软的跌倒在地,身上的礼服被刚才的挣扎扯得破破烂烂,露出大片肌肤。
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苗苗。”鹿笙颤抖着手,将胸针毫对准了自己身上的一处穴位。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一股奇异的暖流自那处穴位流淌开来,迅速弥漫至全身。
她鹿笙缓缓站起,虽仍显虚弱,却已足以支撑她踉跄着走向房门。
门外,是一个又一个的房间,每个房间里充满了哭喊、淫乱的声音,如同地狱般的喧嚣。
鹿笙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屏息凝神,耳朵微微颤动,努力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突然,一阵熟悉而低沉的男声穿透嘈杂,那是季宴的声音,紧接着,是顾冉略带颤抖却坚定回应的细语,她似乎在恳求,又仿佛在解释。
鹿笙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季宴的喘息声,她再熟悉不过。
顾冉撒娇娇喘的声音在昏黄的灯光中交织,他们的声音,如同针尖刺破气球般清晰刺耳。
突然,一名黑衣人匆匆走来,“有女孩逃出来了。”
鹿笙惊慌的立即逃窜,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在昏暗的走廊中拼命奔跑。
在昏暗而曲折的游轮走廊拐角处,她望见叶苗苗正被一个身形魁梧、面容凶狠的男人粗鲁地拖向一间半掩房门的房间。
鹿笙的心猛地一紧,她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左手迅速扼住他的脖颈,右手的胸针闪烁着寒光,精准无误地刺向男人后颈的一处穴位。
男人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狞笑还未来得及收敛,便凝固成了惊愕与恐惧。他的双眼圆睁,身体颤抖了几下,随后如断线的木偶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鹿笙颤抖着双手,将半掩的房门紧紧关上,门外那些令人作呕的喧嚣仿佛被厚重的木门隔绝,只留下一片死寂。
鹿笙跪在叶苗苗身旁,用手里的胸针朝着她身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叶苗苗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她虚弱地笑了:“笙笙,你没事就好……”
鹿笙紧紧抱着叶苗苗,小声地哭泣着,“苗苗,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