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回到季家,季尘在书房的落地窗前负手而立,背影显得格外沉凝。听见门响,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望向季宴。
“大哥?查到什么了吗?”季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
“他们四个,确实是暗夜组织的成员。”季尘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季宴的心上,“在暗网上,有人匿名发布任务,花了两百万,要买鹿笙的命。”
季宴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季宴的声音低沉而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能查到是谁吗?”
季尘眉头紧锁,语气沉重:“老三,你和暗夜组织接触过,应该知道,暗网有隐匿主家的功能,我们目前还无法锁定其具体身份。”
“这次是冲鹿笙来的,你得问问她,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先从她的关系网查起。”季尘的话语冷静而理智。
季宴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
鹿笙休息了一天,总算是恢复了过来。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房间内。寂静中,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鹿笙从睡梦中惊醒,朦胧中摸索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季宴”两个字。她轻轻按下接听键,耳边立刻传来季宴那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笙笙,睡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鹿笙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能依稀看见自己脸上泛起的红晕,她轻声回答:“我没事,季叔叔,你呢?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
季宴的声音透过手机,带着夜风的凉意与温柔:“笙笙,我在楼下。我有些担心你,想亲眼看看你。”
鹿笙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什么轻轻拨动。她匆忙披上外套,脚步轻盈地穿过走廊,推开木质的大门。
季宴依靠在车边,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燃尽的烟,听见门响,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瞬间亮起了温暖的光芒。
鹿笙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季宴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迅速将手中的烟按灭在车身,生怕那一丝丝烟雾会惊扰到怀中的小姑娘。他的大手轻轻抚过鹿笙柔顺的发丝,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怎么出来了?脚还疼吗?”季宴边说边轻轻扶着她站稳,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满是心疼。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疼了,只是想快点见到你。”
季宴轻轻责备中带着无尽的宠溺,说:“出来怎么不多穿点,到车上坐着。”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鹿笙瘦弱的肩头。
两人坐进车的后座,狭小的空间内,季宴身上的气息将鹿笙温柔地包裹。
鹿笙像只小猫般,乖乖地趴在季宴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轻轻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与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季叔叔,你是不是要走了?”
季宴轻轻叹了口气,他说:“嗯,还有一会儿,我就要回部队了。”
鹿笙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宽厚的怀抱中,不愿分离。
季宴低头,看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季宴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轻轻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闪烁着柔和光芒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巧的心形粉色钻石。
鹿笙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这个……送给我的?”
季宴将那条镶嵌着心形粉色钻石的项链缓缓绕过鹿笙的脖颈,他低语道:“里面我放了定位器,戴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摘下来,嗯?”
鹿笙轻轻点头,“好,季叔叔,你是不是担心了?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季宴轻轻摩挲着鹿笙的脸颊,“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外出,我会尽快找出幕后之人。”
鹿笙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轻轻点头,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
季宴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说:“笙笙,再抱一会儿,还有半小时,我就要开车走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舍,双手轻轻环抱着鹿笙。
鹿笙依偎在季宴的怀中,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季宴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着一个受惊的孩子。
鹿笙抬头,她轻声说:“我要是能变的好小好小,你能将我带走就好了。”
季宴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这么舍不得我?”
鹿笙的眼眸里闪烁着泪光,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她小声地嘟囔着:“嗯,舍不得。”
看见鹿笙红着眼,季宴的心都化了,他低叹一声,声音里满是柔情与心疼,他缓缓低头,目光深深锁住她湿润的眼眸,抬起手,指尖轻轻拭过她眼角的泪珠。
就在鹿笙微微怔忡的瞬间,季宴的唇轻轻覆盖上了她的,带着一丝夜风的凉意和无尽的温柔。
鹿笙感觉季宴的身子越来越火热,烫得吓人。她惊慌地看着他,“季,季叔叔……”
季宴的眼神也如烈火般炽热,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松开了紧抱着鹿笙的手,让自己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无奈,是不舍,也是深深的疼爱。他低声呢喃:“笙笙,乖,听话。”
随后,季宴缓缓起身,步伐有些蹒跚地走向门外。夜风吹过,总算是吹散了他身上的温度,人也冷静了下来。
他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夜风中的凉意全部吸入胸膛,以此来平复内心的躁动。
鹿笙缓缓下了车,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依旧依靠在车旁的季宴,担忧地问道:“季叔叔,你还好吗?”
季宴眼中似乎还残留着未散的情愫。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声音低沉而沙哑:“没事,一会儿就好。”
鹿笙的脸色在夜色下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她知道季宴在忍耐什么。她轻声细语,带着少女的羞涩与坚定:“等我再长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