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猝不及防,整个人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幸好季宴及时稳住了她。
她被季宴猛地一拽,整个人有些恍惚,她迷离的眼眸中闪烁着错愕与不解。站稳后,她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捧住了季宴那张紧绷而布满寒霜的脸,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好奇。
“你……你是谁?”鹿笙的声音带着几分软糯与不解,她微微歪着头,“长的这么招人恨,真是讨厌。”
冷司寒目光冷冽地望向季宴,“原来是你惹她不开心了。我捡到她的时候,她正孤零零地蹲在路边,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小猫。”
季宴的眸光深邃而复杂,他紧紧盯着冷司寒,声音低沉:“多谢你照顾她,以后离她远点。”言罢,他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鹿笙,鹿笙在他怀中轻轻挣扎了几下,呢喃着些什么,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饭店的门口。
冷司寒望着鹿笙与季宴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难辨。司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我看您挺喜欢那个小姑娘的,怎么还让别人抱走了?”
冷司寒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这副模样,配不上她。”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轮椅的扶手,每一下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沉重。
鹿笙被季宴紧紧抱在怀里,走出了温暖的饭店。夜风带着几分凉意,吹拂过她的脸颊,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往季宴的胸膛上更贴近了几分。
上了计程车,鹿笙的迷离眼神中闪过一丝清醒,她用力地推着季宴的手臂,声音带着酒后的软糯:“你放开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她的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挣脱季宴的怀抱,却因酒意未消,动作显得笨拙而无力。
季宴的脸色一沉,却仍紧紧抱着她,不让她乱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司机从后视镜中偷偷瞥了一眼,默默地加快了车速。
到了酒店,季宴轻轻地将鹿笙放在松软的大床上,她的脸颊依然泛着红晕,眼神迷离而涣散。他柔声说道:“我去给你烧热水,好好坐着,不要动。”
等季宴端着热水壶匆匆赶回房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鹿笙不知何时已蜷缩在床角,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细碎的哭声从臂弯间传出,带着酒后的委屈与无助,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在深夜中无助地呜咽。
季宴缓缓走近,轻轻地将热水壶放在一旁,然后温柔地蹲下身,双手缓缓环抱住鹿笙颤抖的身躯。“笙笙,你今天看到的是误会,你要相信我。”
鹿笙一把推开季宴,双手胡乱挥舞,她用力打着季宴,声音颤抖而嘶哑:“骗子,大骗子,狗男人!你为什么要骗我?”
季宴任由她打着,眉头紧锁,鹿笙的指甲在混乱中无意识地挠到了季宴的脖子,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季宴吻住了鹿笙的唇,鹿笙拼命挣扎,双手紧紧推着季宴的胸膛。
季宴轻轻扳开鹿笙紧攥成拳的小手,将它们温柔地覆在自己胸口,目光深邃而充满歉意:“笙笙,你喝醉了,我现在和你解释,你也听不懂,只是,你别难过好不好,你这样,我会很难受。”
他的心疼的拭去鹿笙眼角的泪水,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鹿笙忽然哇哇大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眼眶中涌出,打湿了季宴胸前的衣襟。她的哭声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哀伤,像是被遗弃在风雨中的小猫,无助而又绝望。她双手紧紧攥住季宴的衣襟,仿佛这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季宴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紧紧抱住鹿笙,轻声哄着:“对不起,笙笙,别哭,以后季叔叔再也不让你难过了。”
不知不觉,鹿笙在季宴的怀里睡了过去,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
季宴轻轻地将鹿笙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他低下头,唇轻轻触碰到了鹿笙光洁的额头,那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第二日清晨,鹿笙头疼欲裂,皱眉揉了揉太阳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彻底唤醒。
电话是唐先生打过来的,“鹿小姐,醒了吗?我今天恰好要去创和集团洽谈合作,你是否有兴趣一同前往?”
鹿笙眼睛一亮,她猛地坐起身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未消的酒意和难以掩饰的激动:“唐先生,荣幸之至!能有机会与您一同前往创和集团,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约好了时间地点,鹿笙挂了电话,眼神迷茫地看了一眼周遭陌生的环境。她抬手捂着头,宿醉带来的疼痛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喃喃自语:“我在酒店?昨晚是怎么来的这里?”
鹿笙的目光落在了床边那杯水和字条上,她缓缓伸手拿起字条,一行行字映入眼帘:笙笙,我昨天在执行任务,你所看到的只是个误会,我爱你,笙笙!请相信我,好吗?
鹿笙的眼神在读完字条后瞬间冷却,将纸条揉成一团,准确无误地落入了床边的垃圾桶内。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是不是做任务,她能看得出来。
鹿笙整理好心情,出了门,尽管心里还是堵得厉害,像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鹿笙呼吸都显得沉重,但是她却没有再哭。
创和集团门口,肖卿卿身着干练的职业装,笑容明媚,正朝匆匆赶来的季宴挥手。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季宴的脖颈,突然凝固,“季宴,你脖子怎么了?像是……被抓伤的?”
季宴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那道细长的血痕,“昨晚我女朋友生气挠的。”
肖卿卿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以前你不是一直都是单身吗?难道是顾冉?”
“先进去吧,快迟到了。”说着,季宴率先迈开步伐,走进了创和集团宏伟的大门。
肖卿卿愣在原地,目光复杂地望着季宴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她缓缓跟上,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响。
鹿笙站在创和集团气派的玻璃门前,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路边,唐先生身穿唐装,从车中走出,他微笑着向鹿笙走来,鹿小姐,等很久了吗?”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也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