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苗苗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绾绾,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我?你确定?”
苏绾绾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确定啊!我觉得你很适合,要不要走娱乐圈这条路?你身手好,颜值高,虽然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但稍加打磨,定能大放异彩。而且,当演员可比朝九晚五的工作有趣多了,说不定还能遇到更多优质的男人,到时候,章宇轩那个渣男,你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鹿笙温柔地望着叶苗苗,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苗苗,虽然我不喜欢苏绾绾以往的行事作风,但是她的业务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你要不试试?说不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苏绾绾闻言,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她斜睨了鹿笙一眼,“鹿笙,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不太好吧?我好心好意给苗苗指条明路,你怎么能这么拆我台呢?”
鹿笙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我说的事实啊!你能力那么强,但行事作风确实有待改进。”
叶苗苗被鹿笙的话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肿的眼眶还挂着泪珠,却已没了之前的绝望与愤怒,反而多了一份释然与期待。“好,那我跟着你干!大不了再回海城呗!”
“那行,你找鹿笙拿我的手机号,明天来我公司找我签合同,我就先走了。”说着,苏绾绾转身向门口大步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医院外,季忆川刚迈出医院大门,一抹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钱雨欣穿着一袭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摇曳,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布袋。
她缓缓走近,“季忆川,这是你昨晚落在我家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洗好了,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家,我昨天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说着,她将袋子递至他面前,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掌心,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季忆川立即摇头说:“没有。”
但是,脸色却是微红,连耳尖都红了,像是被夕阳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他有些局促地接过袋子,指尖轻轻摩挲过钱雨欣温热的肌肤,触电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他猛地收回手,目光闪烁不定,不敢直视钱雨欣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只得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昨晚你睡得很好,什么也没发生。衣服……麻烦你了。”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背对着钱雨欣轻声道:“以后……还是尽量少喝酒。”言罢,他大步流星地离去,只留下一抹匆匆的背影。
钱雨欣望着季忆川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与不解,喃喃自语道:“怎么脸还红了?昨晚我应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说着,她轻轻挠了挠头,眼神中满是困惑。
晚上,鹿笙挽着叶苗苗的手臂,两人踏进了江家老宅那雕花木门。宅内灯火通明,温暖的光芒洒在古朴的家具上,透出一股岁月的静好。
“笙笙,我住在你家不方便吧?”叶苗苗望着这偌大的宅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鹿笙轻轻一笑,拉着她走向客厅,“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你都认识,怕什么。”
叶苗苗脸上写满了顾虑,“我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再说了,你都是住校,总不能我天天住你房间吧!多不合适呀。”
鹿笙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她兴奋地说道:“嗯,要不,我在我学校附近买个小公寓。这样方便我去学校实验室,离苏绾绾的公司也不远,你上班也方便。”
叶苗苗连忙摆手,脸上写满了拒绝,她急切地说道:“不要,不要,我现在还没有挣钱,不能花你的钱。”
鹿笙闻言,眉头轻蹙,她拉着叶苗苗的手,“我们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啊!我的就是你的。”
叶苗苗坚决地摇了摇头,“那不行,你这样我会不舒服的。”
鹿笙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那好吧!那我陪你租房子总行了吧?”
回到宿舍的季宴收到张棋的消息:宴哥,小嫂子想在她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子。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季尘来了,江老爷子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季尘,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鹿笙和叶苗苗正依偎在沙发上,与满脸慈爱的老太太说着贴心话,屋内洋溢着温馨与欢笑。见到季尘,都看了过来。
季尘轻轻一笑,“老爷子,我刚下班,受人之托,来送钥匙的。”
他径直走向鹿笙,轻声说道:“鹿笙,季宴刚打电话过来,让我给你送翡翠庄园的钥匙,说是你可能用得着。”说着,他将钥匙轻轻放在鹿笙面前的小茶几上,那钥匙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鹿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抬头望向季尘。“季叔叔怎么知道我需要学校附近的房子啊?”
季尘轻轻侧头,眼神温和地扫过一旁站得笔直如松的张棋。鹿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她顺着季尘的目光望去,张棋那张沉稳的脸庞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鹿笙恍然大悟,她轻声说道,“谢谢季大哥。”
季尘嘴角勾起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他轻轻摆手,“没事,这房子也是空着,还是你之前住的那个,位置、环境都熟悉,也方便。”
江老爷子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对季尘说道:“季尘,既然来了,就坐下说说话。听说,你最近在闹离婚?”
季尘的脚步微微一顿,神色复杂地看向江老爷子,最终还是缓缓坐下。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指尖泛白,透露出内心的挣扎与痛苦。“老爷子,您也听说了。婚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
江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花白的眉毛微微蹙起,眼神中满是对晚辈的关切。“忆川那边怎么说?他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你们离婚,他怕是不好受。”
季尘的神色更加黯然,他垂下眼帘,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茶杯盖子上的花纹。“其实,这个婚早就该离了。只是我一直顾虑着忆川,怕他受不了。如今他大了,虽然不能说完全释怀,但对他的伤害应该没有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