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告诉我,我能找回母亲。”
叶九溟神情严肃。
“告诉你什么?你都不认我们了,还找你母亲干什么?找你亲生父母去吧!”
叶令海生气的进了自己卧室,砰的关上门,透过门缝又命令道:
“你明天中午前,必须将紫山参送过去,好好给人家道歉,不要再惹事了!”
叶九溟看着紧闭的房门,狠狠愣了一下。
父亲越用愤怒掩盖情绪,越说明事情有猫腻。
谢家私生女、西凉王府大火、师娘之死、父亲的态度反常,还有宋家被灭后,曾在宋家废墟出现过的女人……
一切的一切,看似毫无联系,仔细想想却又有些关联,到底谁在编织这张大网?
西凉王叶家、谢家、天神殿,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一个庞然大物。
如今却成了一枚枚棋子,谁在打他们的注意?
第二天一早,叶九溟按照江致远给的地址,来到了江北脂阳县张家村。
这里距离市中心五十公里,属于乡下农村。
村路狭窄,一条条小巷,彼此交错,路面凹凸不平,充满泥泞。
村落房屋构造简陋,多由石头和灰砖建成,一看就知道这里的人都不富裕。
进入村子后,叶九溟打听了四五个老妇,想找到张知语家的准确地址。
可很奇怪,那些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眼中就闪出了忌惮之色,警惕的看一眼叶九溟,便慌忙离开了。
最后在一个孩童的指引下,叶九溟才推开了村北一处用石头墙围起来的小院。
“你是谁!”
一个正在院中喂鸡鸭的老头,猛地转过身子。
他皮肤黝黑,满面风霜,身子佝偻,目光却锐利如刀,仿佛随时准备拼命似的,声音里夹着愤怒。
“老爷子,我叫叶九溟,江致远应该给你打过招呼了。”叶九溟自报家门。
老者听到这话,声音缓和了不少:“哦,想要给我孙女治病的那位,对吗?”
这时,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目光落在叶九溟身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警惕道:“治病?这也太年轻了吧,不会是想害知语吧。”
老太太头发花白,双手粗糙,年岁已高,身子佝偻的更严重,几乎需要仰头看人。
手里拿着一个铲子,里面全是碎瓷片和玻璃渣子。
“我看你是让那帮杂碎吓怕了,别疑神疑鬼了,江家主在咱们两江是出了名的善人,他介绍的人错不了。”
“小伙子进来吧。”老头拍了拍手上的玉米糁,邀请叶九溟进屋。
“老爷子,最近有人来闹过事?”叶九溟边说,边朝院中扫视。
刚才进门时,他就看到了院墙上被泼的红漆,还有用红漆写的“夏国猪”等谩骂话。
院中虽然收拾过,但角落里堆着一大堆碎瓷片,还有几个碎成烂木的桌椅和黑白电视。
屏幕已经爆了,老头子的右手用破布包着,老太太的右眼淤青,有血丝。
“狗-日-的高家数典忘祖,收买村霸张三才,帮着小鬼子欺负人。”
“若是放五十年前老子当兵时,非杀绝了他们!”老爷子咬着牙,满腔怒意。
“李三才?”
“嗯,知语本来跟着父母在县城住,后来抑郁症犯了,加上高家的高肃经常派人去闹。”
“我就让她来乡下住了,没想高肃竟然每月给李三才五千块钱,让他天天来我这里骂,还砸我东西,欺负我年老体弱,若不是国家不让有枪,我非崩了这帮狗-娘-养的!”
老爷子越说越愤怒,脾气并不好,可面对这件事,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进入屋内,叶九溟扫了几眼。
光线昏暗,屋内的家具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张摇摇欲坠的木椅。
里屋一个女人正在伏案奋笔书写,明眸皓齿、身材高挑,沉浸在其中,俨然没发现家中来了客人。
桌上摆着十几张倭军在夏国暴行的照片,叶九溟看清后,一股怒意涌上了心头,血液沸腾,拳头不由攥了起来,眼中寒意骤然激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