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你了啊?”孟若雪双眼红肿,抽泣道。
黑狼笑了,不屑道:“孟小姐,你这话本身就有问题。”
“什么叫你看不懂我老大了?你一直都没看懂过他!”
“自从娶了你后,我老大拼尽所有帮助孟家,负债百万,这是事实吧。”
“你视而不见,我老大却没有怨恨你,为了还债,他只能出国打工,差点被人贩子拐卖,你不知道吧。”
“因为你从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即便如此,我老大被师父救下后,带去了域外,历经四年,万千荣耀加身,本可以娶一国公主,但他却放弃了。”
“他没有一点对不起你,反倒是你......”
黑狼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不再言语,眼中只有鄙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孟若雪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在接下的岁月里诚心弥补。
他相信,老大不是那种刻薄寡恩的人,在孟家为难之际,应该会伸手帮助。
毕竟,救命之情大于天。
一切就看孟若雪的表现了,做朋友还有可能,做夫妻恐怕没可能了。
现场一片死寂。
廖梦婷双目无神,看着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叶九溟,行尸走肉般走了过去。
“叶九溟对不起。”
她狠狠低下头,宛如一位马上被斩首的犯人,只有眼前这位能赦免她的罪。
横压万族,号令群雄。
谢君雯没有说谎,叶九溟真的可以做到。
现场宾客全部低头,声震大厅,“见过叶先生!见过谢小姐!”
这帮身家加起来,能买下一个小国的富贵们,如今表现出了虔诚的尊敬,宛如面见帝王般噤若寒蝉,久久不敢抬头。
孟若雪看着眼前一幕,心痛如刀绞,咬烂嘴唇不自知。
这一刻,站在叶九溟身边的女人本该是她,而不是谢君雯。
她本该享受万千尊荣,走到哪里都会花团锦簇,万族俯首。
“我还没有离婚,我一定还有机会挽救!”孟若雪心中呐喊,一步上前,刚要说话,大厅的门却被推开,一个矮瘦老者走了进来。
身着一袭简朴的灰色布衣,洗的发白却不失整洁,脚踏一双布鞋,一尘不染。
然而,尽管外表平凡朴素,他行走间却如苍山磅礴,如大海澎湃,身上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强横感。
好强!
几个有些内劲的富贵,面色骇然,一眼就感受到了老者身上的浓烈气息。
比左天明带来的二十三位手下的气息,强悍几百倍!
“师父,您怎么来了?”黑狼脸色一变,赶忙迎了上去。
左天明和余承渊等人紧紧跟上,这位可是天神殿殿主袁剑棠,殿内八万会众的共主!
袁剑棠没有说话,斜睨了一眼叶九溟,淡淡道:“你真打算这样做?”
叶九溟点头,目光决然,“非做不可!”
“好!”袁剑棠长叹一声,“从今天开始,天聚财团再无你位置!”
“什么?!”
满场哗然!
这是怎么回事?
黑狼等人更是震惊不已,急忙道:“师父,师娘临死前亲口说了,将天聚财团交给他。”
“您怎么能......”
“他选择走自己的路,已经不适合再接手天聚财团了,你们以后也不许和他有联系,违者下场和叶九溟一样!”袁剑棠说完,背手离开了大厅。
“啊?师父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黑狼、左天明、余承渊等人立刻追了出去。
叶九溟起身,对谢君雯笑笑,“谢小姐,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该回金陵了,要不要一起?”
“好啊!”谢君雯伸出玉手搭在叶九溟手上,微笑道:“禹衡铜业马上着手收购秦氏铜业,我的重点该放在医药行业了。”
“以后就以谢家在金陵的元筑医药为重点吧。”
两人携手走出大厅。
“怎么回事?我怎么有点蒙啊!那个老者什么意思?”
“这不很明显吗?那个老者是天聚财团的实际掌控者,剥夺了叶九溟的管理权,将他逐出家门了呗!”
“我明白了,叶九溟以权徇私,竟然弄死了夏国第三财团的老板,败坏了天聚财团在夏国的名声,惹怒了老者!”
众人恍然大悟,一片哗然。
“呵呵,原来是虚惊一场啊。”廖美婷冷笑,分析道:“叶九溟脾气暴戾,行事随心所欲,显然不适合掌管如此庞大的金融机构。”
“而且,这家伙肯定不受他师父待见,纵然有师娘生前的支持,也难逃被放弃的命运。”
“他师父恐怕早就想找理由换下他了,今天叶九溟给了机会。”
“哎,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纵有天大的机缘也白搭,繁华也终究是昙花一现呐!”
廖美婷嘴角挂笑,满脸不屑,心中欢喜异常。
叶九溟,你现在就是一只被遗弃的狗,什么都不是了!
等着吧,我一定会找机会将今天的屈辱报复回来!
廖美婷眼睛一眯,寒意迸射,她还记得刚才对叶九溟摇尾乞怜的一幕呢。
更记得谢君雯扇了他一巴掌!
就在这时,一道咆哮响彻。
“叶九溟何在?过来跪接七杀战神秦太阿的战书!”
一个满脸暴戾,声杀眼横的粗犷汉子,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