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几名狱警拿着能量手枪过来的时候,监舍里早就人去楼空,徒留散乱的脚印和满地狼藉
而另一边,SS区内却正上演着更大的混乱。
“什么东西,滚蛋。”白卿寒一脚踹开扑上来要给他注射不明药剂的医生,冷硬的靴底直接把人踹到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闷响。
踹完就双手抱胸,漫不经心地靠在一片干净的墙面,扫了眼屋内混乱的局面,剩下的交给白宴和奥普。
他年纪大了,不宜做剧烈运动。
白宴淡淡瞥了他一眼,抬手一刀劈翻了挡路的守卫,动作干净利落。
奥普则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手中自制武器翻转间鲜血四溅,他的动作精准狠厉,每一击都直指要害。
然后,橙虞和白黎殊到了的时候,白宴和奥普都杀疯了,尸体躺了一片。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墙壁上的灯光被溅上的血迹染得暗红。
“擦擦。”白黎殊拿袖子给奥普擦掉不小心溅在脸上的血迹。
橙虞则冲过去白宴怀里,要抱抱。
嗅着熟悉的味道,才彻底放松下来。
白宴没抱住他,手上都是血,“乖乖,让我洗一下手再抱你。”
拒绝是不可能的拒绝的,橙虞放开他去洗手。
大白贱嗖嗖地走到白卿寒身边,戳戳他的手臂:“主人爹地,你酸吗?”
白卿寒冷笑,酸什么酸,他又不是没有过。
“嘿嘿,我错了,壮士饶命。”大白认错的速度在白家那是个顶个的。
......
“走吧,浪费时间。”白卿寒拍了拍衣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拍灰尘的地方正好是刚刚大白戳过的地方。
*
“谁把他们弄进来的,谁负责弄出去,我不管了,损失了我多少人了!””监控室内,为首的男人暴怒地拍着桌子,双眼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白宴等人。
几个手下低头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回答:“头,是上面送下来的。”
砰!
男人猛地将手里的玻璃杯砸在墙上,碎片四溅,“废话,哪个不是上面送下来的!”
“不是的,他们……他们是自己来的。”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手下硬着头皮开口,“流浪星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然后直接送进来的。”
“自己来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后勾起一个冷笑,“有趣。”
他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传我命令,关闭监控,所有人该干嘛干嘛。”
“头,就这么不管了?”手下不解地问。
“照做就是了。”
*
几人刚走出去一步就觉得不对劲,怎么红光不亮了,声音也不响了呢?
“大白,入侵他们的系统。”白宴给大白下达命令。
大白不带犹豫的,伸出一根手指就戳进一个看守机器人的脑袋里,“得嘞!”
显示屏上的数据流乱串,不一会大白就抢过控制权。
“报告!他们把监控和警告都关了,好像不想管我们咧。”大白重新打开监控。
同时浏览上万个监控,在里面锁定目标。
“主人爹地,没找到,但是秘密档案里有主人爸爸的名字。”大白把档案破解然后调出来。
0011——黎倾竹:189cm
【生化管理局局长】
【SSS区225号】
“就这三句话,秘在哪?”真不是白黎殊想要吐槽,整个档案就那三句话,多的都没有。
有病!
“欸?老爹!”
白黎殊还没来得及拦住,白卿寒的背影就消失在走廊尽头。
不过也是,如果换成是自己,光想想就能疯了,这么多年,亲手下葬的爱人又活了过来,换谁都坐不住。
“等等我啊!”那也是她亲爸。
白黎殊撒腿追了上去。
大白站在原地感慨万分:“真好~”说着,感动得掉下几滴机油眼泪。
白宴嫌弃地拉着橙虞也追了上去。
前方的路渐渐宽敞起来,拐过最后一个弯后,一道沉重的金属门横亘眼前。
门上贴着醒目的红色警告标志:SSS区入口,严禁擅入!
白黎殊终于赶上,看到父亲的背影微微颤抖,心里一紧,“老爹,你……”
“闭嘴。”白卿寒低声道,声音嘶哑。
白卿寒的目光沉如深海,仿佛一瞬间就要把这道门贯穿。
他抬起手,冰冷的指尖按上扫描装置,屏幕亮起绿光,门锁随之自动解开。
白黎殊望着自动开启的门,喃喃道:“他们的系统居然有你的生物数据……”
门后是一片冰冷的空间,四周布满了透明的悬浮舱,每个舱里都躺着一个人。
密集的机械臂上下移动,监控着这些人沉睡的状态。
在最中央的位置,有一个明显与众不同的舱体。
它比其他舱大了数倍,周围缠绕着复杂的管线,通体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
白卿寒的脚步在这个巨大的悬浮舱前停下。
盯着舱内的那张熟悉到让他心痛的面孔,呼吸明显乱了几分。
“真的是……”白黎殊站在旁边,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他……真的还活着?”
“活着?这算活着?”白卿寒冷笑一声,抬手按在舱体上,指节泛白。
白宴和橙虞也匆匆赶到了。
看到眼前的场景,白宴眼神一沉,“这个舱的结构很复杂,看起来不是普通的冷冻装置。”
大白走过来,瞄了一眼,“我看看。”
它的机械手臂伸出,连接到悬浮舱的终端接口上。
“这个装置不仅是生命维持系统,还有精神力压制功能……”
白卿寒的目光冰冷至极,连空气都恍如要凝固起来,他死死盯着悬浮舱内的黎倾竹,低声道:“能不能解除?”
大白顿了顿,抬起头,“主人爹地,这种程度的系统不是普通的破解能搞定的,我需要更多时间,而且,它的核心程序和舱体绑定,一旦破解失败,可能会直接引发舱体内的自毁机制。”
“那就别失败。”白卿寒沉声道,语气里没有一丝余地。
白黎殊皱着眉头,伸手在黎倾竹的舱体上轻轻抚过,“为什么要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