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悠扬的箫声缓缓响起,幻音坊的主楼内,一道道绚丽多彩的光芒突然闪烁起来,紧接着,一条条鲜艳夺目的彩带从楼内激射而出。这些彩带在空中飞舞,犹如彩虹一般美丽,让人眼花缭乱。仔细看去,每条彩带上都站着一位衣着清凉、身姿婀娜的美女,她们面带微笑,手持彩带,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这七位美女个个身材高挑,容貌姣好,她们的舞姿轻盈优美,如同仙女下凡一般,令人陶醉其中。尤其是中间那位吹箫的女子,她的神情专注,箫声婉转悠扬,仿佛天籁之音,让人心神荡漾。
此时,整个场面如梦似幻,箫声和舞蹈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众多宾客们纷纷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之中,无法自拔。他们感受着音乐的魅力,欣赏着舞者的优美身姿,心情愉悦,尽情享受着这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
就在大家沉浸在悠扬的箫声中时,从幻音坊的主楼里,走出两排侍女,她们身着统一的淡蓝色罗裙,腰间系着红色丝带,脚踩白色布鞋,步伐轻盈,动作优雅。每一位侍女手上都托着一面手鼓,鼓身绘有精美的图案,鼓面洁白如雪。她们将手鼓高举过头,缓缓地站立在大院的两侧,对整个大院形成包围之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感到十分奇怪,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知道这些侍女们要做什么。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主楼里又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声音空灵而婉转,仿佛来自于九天之上。随着铃声的响起,那些侍女们开始有节奏地敲击着手鼓,鼓声与铃铛声相互呼应,交织成一首美妙的乐章。急促的鼓声,伴随着鼓声响起,只见一位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女子,赤裸的精灵般的秀足,从主楼内飞出,精准的踩在了侍女头顶的手鼓上,发出了清脆的咚声,并且和萧声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霎时给人一种高贵圣洁且不忍亵渎的感觉。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晶莹剔透,宛如玉雕一般;双眸明亮如星,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令人不禁为之倾倒;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随风飘动,更显飘逸出尘。
此刻,她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她的美丽不仅在于外表,更在于她那高雅的气质和灵动的身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让人无法抗拒。
有道是:
长安白日照春空,绿杨结烟垂袅风。
披香殿前花始红,流芳发色绣户中。
掌中舞罢箫声绝,三十六宫秋夜长。
“每次看到蕊儿的飞燕舞,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是啊,现在全京城的权贵哪个不知,哪个不以来幻音坊为荣啊!”
“就是听说为了天女蕊,天天都有人争风吃醋,一掷千金啊!”
萧景凡一边欣赏着天女蕊的飞燕舞,一边和言豫津,萧景睿互相攀谈着。
言豫津说着说着,突然手指向旁边的那一桌。
“就好比那桌吧,忠勇侯府的二公子,每天都来给天女蕊捧场,而且号称一定要把天女蕊带回家为妻,被忠勇侯得知后那顿打哟,愣是一个月没下的了床,但谁想好了之后,还是死性不改。忠永侯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随后左手一伸,又指向左侧那桌。
“再看看那,湘左侯家的小公子,也是也是迷恋天女蕊迷的魂游天外,每天必到,而且每每都花费巨额打赏。听说他和忠永侯的二公子还是死对头,两人是一见面就吵,一见面就吵,可热闹了。”
“景睿哥哥,要我说啊,这京城最厉害的就得数我们豫津哥哥了,这京城啊,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也没有他打听不到的八卦。”
“那是自然,小景凡,我和你说,你豫津哥哥,可是我们京城的包打听啊。你想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找他准没错。”
就在这大家一边欣赏歌舞,一边闲谈聊天,并且畅享美食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幻音坊此时的欢乐时光。
只听“轰”的一声,幻音坊那扇朱红色的大门被一股巨力狠狠踹开,随着这声巨响,原本热闹非凡的歌舞也戛然而止,伴奏的音乐声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女们,此刻也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悬镜司捉拿要犯,不相干的人出去!”
一个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名身着官服的女子正缓缓走进幻音坊的大门。她身穿紫色悬镜司掌镜服,脚踩高云步履靴,腰间佩着一把锋利的绣春刀,英姿飒爽地走进院内。尽管她面容姣好、气质出众,但那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依旧让人忍不住想要对她敬而远之。随着夏冬的进场,她身后的数十名悬镜司侍卫如潮水般涌入,瞬间将幻音坊内所有的人包围起来。
“夏冬姐姐,你怎么来了?”言豫津悄悄地凑到夏冬身边,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我收到密报,上个月逃脱的赤焰余孽卫朔就秘密藏在幻音坊内养伤,我现在就是来抓他回去的。”
“不会吧,夏冬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据我所知,幻音坊可是太子殿下的产业,太子殿下和赤焰余孽,绝对不可能产生联系,更不可能会去包庇卫朔。姐姐不会是让人给骗了吧?”
“卫朔在不在楼里我搜过就知道了,你不要婆婆妈妈的了,赶紧离开,别耽误了我办案。”
见到夏冬如此强势言豫津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担心,幻音坊里搜出反贼,他对大梁的太子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他只是担心夏冬,强势搜查幻音坊,不管搜得到,搜不到反贼,他将来都会面临太子一党的恶意反扑,正当他不知所措,焦急的来回踱步之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传入了他与夏冬的耳中。
“萧景凡见过悬镜司掌镜使`夏指挥’!”
夏冬随着声音的来处望去,只见一名少年站在了他的面前,只见那名少年面白如玉,气宇轩昂,仔细一看,心中一惊,连忙弯腰行礼道:“卑职夏冬拜见五殿下!”
随着夏冬的行礼,幻音坊的众人惊疑的看向这位身处众人中心的十岁男孩。三个呼吸后突然惊醒,纵身行礼道:“拜见五殿下!”
小景凡见到这样的情景,不得已摇头苦笑道:“夏指挥啊,夏指挥,你可害苦了我啊!”
“我可是偷偷的出来玩的,这下被你这么来一下,父皇知道我到这来寻欢作乐,回去非扒我的皮不可啊!”
夏冬不以为然,依然低头行礼道:“卑职不敢。”
“好啦好啦,木已成舟,这种无关痛痒之事就暂且按下不提。”
“不知今天夏指挥来换音房所为何事?”
“卑职得密探通报,赤焰余孽卫朔上个月逃脱追捕,线就躲在幻音坊客房内养伤,卑职,今天就是来追捕他的”
“夏指挥的情报不会是从誉王那得的吧?老实说,誉王这招栽赃嫁祸,玩的还真不咋地。”
说到这里,萧景凡砸吧砸吧嘴,不屑的继续说道:“全京城的人,谁不知幻音坊是太子殿下的产业?卫朔赶跑到幻音坊来养伤,这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找死都不带这么着急的吧,而且刚好他前脚跑来养伤,后脚就让人知道报告给了你。这样的巧合不下于,我花一文钱在赌方赢下了五千两巨资,那样的运气,大家以为然否?”
“卫朔在不在幻音坊我搜过就知道了。”
听闻萧景凡的解释,夏冬仍然固执的说道。
萧景凡背负着双手,低着头走到夏冬的面前,把头慢慢的抬起来,仰视着夏冬的那张笑脸,声音轻柔的说道:“ 搜是肯定不会让你搜的,太子哥哥的脸面,是不能折损在这里的,另外,夏指挥我想提醒你,请你看一看幻音坊院子里都是些什么人?朝廷一半的勋贵子弟全在这个大院里,如果让你把这些人都带进了悬镜司,恐怕就算是你的师傅,夏江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吧。”
说完,萧景凡急退两步,对着夏冬高声道“言尽于此,如果夏指挥还是执意要搜查幻音坊的话,就请吧。”
说完,萧景凡侧身让开主路,左手虚浮,遥指幻音坊主楼大门,仿佛是在邀请夏冬前往搜查一样。
而此时的夏冬,虽是在凉爽的春天,她的后背却全湿了,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幻音坊的主楼大门,一个“搜”字卡在喉咙里,是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他万万没有想到,年仅十岁的五皇子言辞会如此的犀利,不仅是他,连同整个悬镜司都被他区区的几通话语架到了火上,被炙热的烧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