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酉鸡听完萧景凡这番详细的解释之后,那颗小小的脑袋摇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但她那圆溜溜的大眼睛却始终眯成一条缝,脸上依然挂着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对着萧景凡娇声说道:“殿下呀,即便那人对您使用的是所谓的‘糖衣炮弹’,那又怎样呢?您完全可以先将那甜蜜可口的糖衣吃下肚去,随后再把那威力巨大的炮弹给狠狠地扔回去嘛!这不就万事大吉啦?”
听到酉鸡这天真无邪又充满机智的话语,萧景凡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连眼角都笑出了泪花。左手的手指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直直地指向酉鸡,不停地颤抖着,就像风中摇曳的树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勉强缓过气来,瞪大双眼,满脸怒气冲冲地对着酉鸡呵斥道:“哼!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我看就是你嘴馋,一心想着要去吃个痛快吧!”
酉鸡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戳中了心事,顿时羞红了脸,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有些手足无措,惴惴不安地朝着萧景凡跑过去,躲到了他的身后。接着,酉鸡伸出双手,轻轻地搭在萧景凡的肩膀上,开始小心翼翼地给他按摩起来。同时,她还不忘一边谄媚讨好,笑嘻嘻地说:“嘻嘻嘻……殿下真是英明神武、洞察秋毫啊!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呢。不过您想想看呀,那七星楼可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楼,咱们这些堂堂正正的爷们儿去那里吃饭,怎么可能会让人轻易给算计了呢?”
萧景凡听了酉鸡这番话,微微颔首,表示对她所言的认同。随后,他转过头,目光落在酉鸡身上,有条不紊地吩咐道:“酉鸡,你现在立刻前去通知午马,告诉他明天由你们二人陪同本殿下去七星楼走一趟。本殿下倒要亲自去瞧瞧,这位五皇子到底在耍什么花样,他那葫芦里究竟装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药!”
次日午后,阳光明媚,微风轻拂。萧景凡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衣,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了七星楼前。跟在他身旁的,正是经过精心伪装后的午马和酉鸡。只见酉鸡扮作娇俏可人的婢女,而午马则化身成机灵乖巧的小厮。三人刚走到七星楼门口,一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便迅速迎了上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名侍卫先是恭恭敬敬地向萧景凡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挺直身子,一脸严肃地开口并恭敬的询问道:“敢问,可是玄幽王当面?”
午马见到这名侍卫之后,毫不犹豫地向前迈出一大步,稳稳当当地拦住了对方前进的路线,同时大声回应道:“不错,这位便是我家王爷,不知阁下究竟是谁?竟敢阻拦我家王爷前行之路!”
那名侍卫听到午马确定的回答,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侧过身子,让出了道路,并且用十分尊敬的语气回答说:“回大人话,小人乃是五皇子殿下身边的侍卫。皇子殿下早已知晓玄幽王今日会来此,然而担心王爷您可能会迷路,所以特意命令小的在此处店门口等候迎接。”
这一番话说得既不卑微也不傲慢,有礼有节。萧景凡不禁抬起眼眸,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名侍卫。只见此人身上穿着一袭青色的衣衫,身形高大威猛,足有八尺之高;后背宽阔厚实如同猛虎一般,腰部粗壮有力好似熊腰;两只手的虎口位置都生着一层厚厚的老茧,显然是久经沙场、武艺不凡之人。再看其面容,犹如被利斧精心雕琢而成,线条硬朗分明,毫无谄媚讨好之意。萧景凡见状,心中暗自称赞一声:好一个威武雄壮的好汉!于是,他开口对侍卫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在前头领路吧!”
侍卫接到命令后,迅速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带领着萧景凡一行人朝着听雨轩走去。没过多久,他们就抵达了目的地。刚走进大门,萧景凡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冯怀仁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这边,以及四周陪座上的一众陌生人。
冯怀仁远远地瞧见萧景凡的身影,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热情的笑容,他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迈着大步迎上前去。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萧景凡的右手,那股亲热劲儿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冯怀仁一边拉着萧景凡朝着主位缓缓走去,一边口中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哎呀呀,景凡老弟啊,你可算是来了!老哥我在这里左等右等,脖子都快伸成长颈鹿啦!今天无论如何,你可得多喝两杯才行,咱们兄弟俩得好好亲近亲近!”
萧景凡面带微笑,连连点头应和道:“哈哈,确实是小弟来晚了,还望老哥莫要怪罪。稍后一定自罚三杯,陪老哥您痛饮一番!不过嘛,这桌上的诸位兄台看起来皆是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老哥是不是应该为小弟介绍一下呢?”
听闻此言,冯怀仁先是一愣,随即抬手轻轻拍打了几下自己的额头,露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紧接着便又赶忙拉起萧景凡,开始逐一向其介绍起在座的众人。
随着冯怀仁的介绍,萧景凡逐渐对座上之人有了大致的了解。原来,这些人身份各异,其中有的乃是侯爵家的公子哥儿,有的则是参将之后,更有一部分来自御史院,不是官宦人家的第二代便是第三代子弟。显然,他们皆属于冯怀仁这一派系的人马。
萧景凡一一等和这些公子哥见礼,望着众人满脸洋溢着,虚情假意的笑容。萧景凡对这次的宴会有了更加深刻的疑惑。萧景凡被冯怀仁拉到身边坐定,他带来的公子哥们也纷纷找到自己的座位。
在众人按照身份地位依次分宾主落座之后,现场气氛顿时变得热闹非凡起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商业互吹就此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