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这番言之凿凿的话语甫一出口,顿时间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涛。桌上的众多纨绔子弟皆是惊愕万分,面面相觑之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于是“得麒麟才子可得天下这句”竭语,便在众多的纨绔口中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七天之后,阳光依旧明媚地洒落在古老而神秘的七星楼上。这座楼阁宛如一座沉睡中的巨兽,静静地俯瞰着世间万物的变迁。就在这个宁静的时刻,萧景凡和袁天罡师徒二人再次踏入了那间熟悉的包厢之中。
走进包厢,岁月仿佛未曾在这里留下太多痕迹。那张古色古香的棋盘依然摆放在屋子中央,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仿佛在诉说着过去那些激烈对弈的故事。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走到棋盘边坐下,就如同几年前一般自然。
袁天罡轻轻执起一枚黑子,眼神专注而深邃,缓缓将其放置在了棋盘天元的位置上。这一子落下,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挑起了这一场棋盘上无声的争斗。萧景凡见状,毫不示弱,迅速以白子回应,展现出了寸土必争的坚定决心。
随着棋局的展开,黑白双方棋子交错纵横,局势愈发紧张激烈起来。袁天罡冷静应对,每一步棋都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他时而指东打西,声东击西;时而暗度陈仓,巧妙布局。如此高超的棋艺让萧景凡有些应接不暇,渐渐陷入了被动局面。只见他左支右绌,疲于防守,原本坚固的防线也变得岌岌可危。
然而,萧景凡并未轻言放弃。尽管形势不利,但他身上那股子坚韧不拔的气质却支撑着他咬紧牙关,苦苦坚持。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棋盘,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扭转局势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你来我往,已经来回交战了数十个回合。此时的棋盘上,黑白两色棋子密密麻麻,形成了一幅错综复杂的画面。终于,袁天罡手执黑子,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开口赞扬道:“景凡啊,你的棋力如今真是大有长进!假以时日,恐怕连为师都要甘拜下风,不是你的对手啦!”听到师傅这番称赞,萧景凡疲惫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萧景凡拿起棋盘旁边的锦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开声赞叹道:“师傅就是师傅,徒儿现在是自愧不如啊,想要超过师傅,恐怕再过个十年,仍无希望啊!”
“哈哈哈…”萧景凡的话引得袁天罡一阵大笑。他一边笑着,一边对着萧景凡说:“景凡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本事为师还是认可的,不过这一次你不遗余力的帮助梅长苏,会不会对你的后续计划,造成不利的影响?”
萧景凡笑了笑,对着袁天罡自信满满的回复道:“看来师傅也和那梅长苏一样,陷入了政治的盲区。”萧景凡的话顿时引的袁天罡眉头一跳,他好奇的对萧景凡问道:“景凡,你何出此言?为师陷入什么盲区了?”
萧景凡手中执起一枚白子,慢慢的将棋子放在了棋盘的边缘处,指着这枚棋子,对袁天罡解释道:“老师,弟子曾经有一位非常佩服的伟人,他曾经告诉过弟子,什么是政权?”
看着袁天罡非常感兴趣的眼神,萧景凡展厅铁铁的,自问自答着:“只有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
袁天罡听到萧景凡的话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而萧景凡则趁热打铁的继续解释着:“现在看似我在全力帮助梅长苏,将京城的势力拱手相让,其实他们都错了,我的目标是放开大路,占据两厢。”
“大梁有着丰富的人口资源,而这些人口资源大部分都集中在农村,被士绅所把控着。”萧景凡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绕着棋盘的桌子开始来回的转圈,他现在的神情就犹如后世那维也纳艺术学院落榜生,在酒馆里演讲时的神情。
狰狞而富有攻击性,只见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向着天空半举,继续慷慨激昂的说着:“世代皇权不下乡,是皇权下不了乡吗?不,是天下的士绅架空了皇权。士绅将土地租给农民,收取了近九成的土地收入,然后将罪责全部归咎于皇帝个人。”
他走到屋子的尽头,转过身,右手握拳,收到自己的胸口,满腔愤慨的继续说着:“那些农民就靠一成的粮食要养活他一家老小,这样的生活正确吗?不!大错特错!他们不应该这样的活着,他们应该拥有堆满粮仓的粮食,厚实保暖的衣物。开心欢乐的孩子嘴里应该含着糖块,而那些老人,更不应该,在冬季的时候被自己的子女背到山上去活活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说到这里,萧景凡更加疯狂了,只见他弯着腰,双手握拳,像是在积聚他全身的力量,他压抑着自己的喉咙,用低声的咆哮,继续愤慨着:“无能的皇帝放任着士绅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吸食鲜血,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像吸血鬼一样的士绅,将他们的贪婪引发的罪责全部归咎在皇权之上,那帮老百姓吃不起饭后,他们就会揭竿而起推翻这个皇帝,而那些士绅们则摇身一变,继续跪拜在新的皇帝脚下,重复着将帝国的百姓从富饶推向求生的过程。”
袁天罡惊呆了,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状态下的萧景凡,他曾经听子鼠说起过,萧景凡在蒙古的草原上受到过相当大的刺激,现在看来,此言不虚。
萧景凡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回过头来,双手撑在棋盘上,眼睛狠狠的盯着袁天罡。他慢慢的对袁天罡说:“我要改变这个世界,我要拯救那万千苦难的黎民,所以我放弃了在政权中央的争夺,因为即使我夺得了皇位,也难以摆脱那些士绅对我的影响,我要学习我崇拜的那位伟人,我要用农村包围城市的方法,从外围一点一点蚕食整个帝国的根基,当我成功的将所有的士绅赶出,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后,无论谁坐在那张龙椅上,他都得乖乖的,离开那个位子,恭恭敬敬的请我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