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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阳已暖,微风正浓。

萧辰和易琼于太极殿外的台阶上朝前观望着。

只见左右夹毂、蜀客、格兽羽林卫于御道两侧矗立,又有刀剑、细仗、羽林军等仪仗部伍在皇帝车辇前开路。

皇家仪仗陈列两旁,御道中间皇帝乘八?舆,携皇族贵胄由太阳门而出,经过止车门,朝大司马门浩浩荡荡的向正南行着。

百官从云龙门而出,依次穿过端门、津阳门,来到东侧的宣阳门外等候,待圣驾前行后随着队伍朝南郊走去。

銮驾前面有神兽大鼎、祭祀器物的车驾,最前面有记里车开路,车行一里,车上木人撞击一锤,御道两侧的仪仗队威风抖擞,昂首挺胸的行进着。

街道旁的府衙、馆肆早已警跸行人。

百姓在御道外围俯身叩首以待。

霎时间铜锣皮鼔,声绝京畿;金角钟磬,响彻秦淮。

临近巳时,圣驾驻足于南郊,铜鼎和祭祀器物置于圆丘的圆坛正中,兽头、果品陈列于桌案之上,皇帝揽袖登上了圆坛,百官依秩列于台下,俯身待命。

皇帝手执苍璧,面向正南站立。

尚书右仆射袁昂向前迈了几步,侧身而立。

而后端正了身姿,清了清嗓子。

“众臣听旨!”

“朕恭祗明祀,昭事上灵。

临竹宫而登圆坛,服裘冕而奉苍璧。

柴望既升,诚敬克展。

思所以对越乾元,弘宣德教;

而缺于治道,政法多昧,实伫群才,用康庶绩。

可班下远近,博采英异。

若有确然乡党,独行州闾,肥遁丘园,不求闻达,藏器待时,未加收采;或贤良、方正,孝悌、力田,并即腾奏,具以名上。

当擢彼周行,试以邦邑,庶百司咸事,兆民无隐。又世轻世重,随时约法,前以劓墨,用代重辟,犹念改悔,其路已壅,并可省除。

钦此!”

众人俯身跪拜领旨。

而后袁昂合起锦卷。

朗声宣道:“日正!祭昊天!”

“拜!”

皇帝携众人行叩拜之礼。

“再拜!”

皇帝及众人再叩首。

“三拜。”

众人三叩拜。

皇帝起身,揽着衣袖面向北侧的一众臣工。

“上有苍天昊日佑南国之康定,下有众卿贤士治南国之兴盛。”

“适逢春日,朕心甚悦!”

“然江山初定,万事应行以节俭,故自今日起,宫中用度除祭祀礼制不变外,皆去其半,以充盈府库、安抚天下。朕亲作表率,以慰苍生!”

“春之始也,人亦得新生!望众卿时刻心怀江山社稷,体恤万民,不忘为官之本!”

众人听罢皆俯身跪地,齐声回应:“臣等定当恪尽职守,力行节俭!”

说罢,俞中使上前扶着陛下走了下来。

众臣及侍卫等皆跪于两侧,将中间的御道让了出来。

没一会儿,陛下登上八?舆缓缓行去。

众大臣起身跟随,其中不乏窃窃私语者。

“这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陛下以身作则,自减开支,那我等俸禄、官需怕是也要跟着减喽!”

“王尚书,还要劳烦您给我等指条明路啊!”

几个地方太守围着尚书令王瑛说道。

王瑛满脸慈爱,面带微笑的看了看几人,只是一言不发,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穿过了人群。

几位大臣也无可奈何,毕竟王瑛是开国的老臣了,就等着告老还乡安度晚年,哪里还有精力操这份儿心。

于是众人急忙又盯着旁边的中书令、侍中徐修仁,低首等着回应。

可徐修仁也学着王瑛一言不发,只是理了理衣袖,便迈步离去。

“徐令,您倒是说句话啊!”

“徐令?”

徐修仁像是屏蔽了信号一般,头也没回。

众人一时手足无措,只能私下里埋头叹息。

转眼间,见临川王阔步走来。

“六殿下,您要给我等做主啊!”

几个大臣低身拱手。

“怎么,诸位臣工还不懂陛下用意吗?”

“殿下,义兴郡城小而民寡,想必偏远州郡亦有此弊,若真要削减经费,日常行事用度恐有不足,何谈予民休息啊!还请亲王给我等指条明路!”

义兴太守陆明霞说道。

几个地方大员也拱手附随着。

“慌什么!”

“陛下向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就算是削减用度,也有回旋余地。”

“都散了吧!”

六殿下呵斥道。

众人面面相觑,只得摇着头随着队伍而去。

萧辰二人在队伍的最后头,这祭祀礼还是第一次看见,心中甚觉有趣。

见众人跪拜完毕,整个队伍来了个大回旋,皇室和王侯是第一梯队,跟在陛下后边;众臣子作为第二梯队紧随其后;最后一队则是盛着祭祀所用器物的车马,寺人婢女步行随在其后。

萧辰二人本该随第三梯队退场,因见车驾和人群行动迟缓,便顺着人群的缝隙挤进了第一梯队。

易琼也跟了上来,向他竖了竖拇指示意。

萧辰咧了咧嘴。

“大哥的家乡也有这样的典礼吗?”

“即便是祭拜长生天,也没有如此壮阔!江南之繁华,塞外小国着实不能与之媲美啊!”

易琼感叹道。

此时已过了正午,正是燥热之时。

萧辰一边擦着汗,一边撒摸着。

见前面有辆皇室的牛车行着,于是拉着易琼快走了几步,贴着牛车的左侧,一边走一边就着阴凉。

只见此车镶着粉色罗帷,估计里面是个女眷,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避暑要紧。

“嘿!”忽听得一个声音从车里传来。

“额......不好意思,是不是惊扰了您的车驾?”

萧辰侧身低头拱了拱手。

只见窗帷掀起,里面探出一个熟悉的面孔。

“还真是你,快上来!”

“嬛儿!”

萧辰张大了嘴巴,顿时兴奋了起来!

易琼见状嘿嘿的笑了笑,朝萧辰摆了摆手便在一旁跟着。

萧辰理了理衣裳蹬上了车。

“好久不见了!”嬛儿微微的笑着说道。

“是啊,好些日子没见面了。”

话说这几日嬛儿去了几次南阁,却未能见到萧辰,对爽约的人自然心有埋怨。

本来已经想好了许多奚落的话,可今日见了他,却生出了一脸的笑来。

嬛儿想到这,又撇了瞥萧辰。

“看你这满头大汗。”

环儿攥着手帕本在擦拭着一个小物件儿,想递手帕过去却没抬手,毕竟还生着气呢。

“还好,没事儿。”

萧辰说着,用衣袖擦了擦额头。

“哼!还说陪我读书呢......”

嬛儿嘀咕道。

“这几日我确实没去南阁,不过事出有因。还望您......大人大量......”萧辰急忙陪笑着说道。

“看你这般欣喜,精神又如此萎靡,是不是去过了秦淮河畔,拜会过哪个乐伎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秦淮河?”

“你......你还真去了是吧!”

嬛儿顿时瞪大双眼质问着。

“不不不,你误会了。”

“我是路过,那日出了宫,本想找个地方喝酒,迷了路才走到了河边,不过我可不知道什么乐伎哦。”

“我又没说什么!”

“你既是自由之身,我又不是你主人,才懒得问你,是你自己心虚罢了。”

嬛儿说完,便低头不语。

萧辰歪了歪脖子,不停的眨着眼,心想这可怎么解释。

“这......我......”

萧辰一时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嬛儿沉默着,继续把弄着手里的一个小物件儿。

“我是想,好不容易出了趟宫,多见识......”

还未等萧辰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嬛儿便把手里的物件砸了过来。

“骗子!我不想听!”

这一砸不要紧,那物件儿的棱角刚好胳到了萧辰胸脯的鞭伤,猛觉得钻心般的疼。

于是萧辰应声倒在了一边。

嬛儿见状顿时尴尬起来,本想摔了那只玛瑙刻件吓唬吓唬萧辰,谁知道会砸到他的身上。

可正直气头,又不想多说,只是斜了斜眼看了一下,又转过头去。

萧辰摸了摸胸脯,淡淡的透出一小片血迹来,头上也渗出一片汗珠。

嬛儿余光里见到后有些慌乱,急忙起身过来。

“怎么流血了?快让我看看,伤到你哪里了?”

“我......没想真打你。”

“别......别碰,诶呦,疼死了!”

萧辰仰着头,一边合紧衣裳,一边假意满脸痛苦的憋着笑。

“那怎么办!还没到宣阳门呢!我这就让人叫太医。”

“别......来不及了。”

萧辰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你再离我近点儿,帮我按着。”

嬛儿一时惊慌,立即按照萧辰说的按住他的手,一起捂着萧辰的胸口。

“对,就这样,就这样扶着我,这口气怕是上不来了,诶呦......”

嬛儿急的要命,眼眶终究是没能留得那股急促的泪水,劈里啪啦的滑过脸颊上的酒窝落了下来。

“好......好,那你靠住我。”

说完,嬛儿便张开了右臂搂着萧辰。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你在搂紧一点儿。”

“哦......”

“这样呢?好些了吗?”

嬛儿搂紧萧辰,连问了几句,却不见回应。

“你说话啊?怎么了?”

只见萧辰咬着嘴唇,眯着眼好生享受的样子。

“你好香啊,闻着这么香的味道,感觉好多了。”

嬛儿听了又喜又气,放开吧,又见他真的流血;不放吧,又被他这般愚弄。

“浪荡子!你若这般无礼,我就不扶着你了。”

“别啊!我这胸口疼着呢!”

“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如此小物件,怎能把你伤成了这样?”

嬛儿低头看着萧辰身上的血迹疑惑道。

萧辰掩了掩衣襟,若无其事的躺的更自在了。

“公主殿下,您就放过小人吧!这伤口肯定不是刚才那物件儿伤的。”

“但是!”

“但是什么?”

嬛儿追问道。

“那个,我说出来你可别产生过激性反应啊!”

“你说便是。”

“但是我心灵上的伤痛,还只能由你来医治才能好啊。”

嬛儿听罢,涨的满脸通红。

“呸!”

嬛儿一把推开萧辰,挪了挪身子。

萧辰捋了捋胸口,坐了起来。

嬛儿也坐回了原位,把弄着茶器。

“光顾着说话了,天这么热,嗓子这么干啊!”

嬛儿听罢,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

“要不是看你受伤,早把你踹下去了。”

“嘿嘿嘿。”

萧辰得意的笑出了声儿。

二人打情骂俏,时间自然飞快。

说话间,过了太阳门,已是未时。

易琼见萧辰还不下来,心想这不晌不夜的,熬了大半天,到哪里能找些吃的才好。

车驾停到西合门前,萧辰下了车,易琼走过来给萧辰递了眼色示意。

“这位是公主殿下。”

“嬛儿,这是我的兄长,易琼。”

“易琼拜见公主。”

易琼俯身跪地行礼。

“既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多谢公主。”

“在下还有事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易琼微微抬头,又瞥了一眼萧辰说道。

“奥,大哥既然有事,便去吧。”

萧辰说完,把胸脯里的钱袋递给了易琼。

“既是这样,就让寺人带着易大哥出宫吧。”

嬛儿微笑着说。

“如此甚好,易琼谢过公主。”

易琼迟疑着接过钱袋,在萧辰耳旁嘀咕了几句,便随着寺人朝云龙门走去。

目送过易琼,二人还不肯散去。

“你确定不要请太医吗?”

“真不用了。你看,好多了!”

萧辰拍了拍胸脯。

“那......那你想吃些什么啊,我让人送到鹿鸣堂。”

“你还别说,站了大半天,还真饿了。”

“那你回去等着,我过会儿就差人送来。”

萧辰微笑着,目送嬛儿上车离去。

月色初露,崔雷接过永康宫送来的鹿肉,萧辰让崔雷递过去一些株钱,赏给送肉的婢女。

而后萧辰拉着崔雷一起享用,崔雷半推半就,萧辰小酌了几杯便合衣睡去不说。

却说易琼这边,午后出了宫门便往新桥酒馆走来。

易琼进了酒馆,揽衣而坐。

店家见到易琼,满脸敬意。急忙迎了过来,擦了擦桌子。

但是店里很冷清,一个客人也没有。

易琼还未曾张口,店家便拿了两坛好酒,两盏肉食摆在了小案上。

易琼自知此间深意,于是向店家拱了拱手。

“店家不必客气,在下今日带了些银钱,定不能白白吃了这坛酒。”

“英雄莫怪,小店无甚美味,知道英雄爱吃酒,就略备酒菜伺候,英雄不要嫌弃才是。”

“那就谢过店家了!”

易琼扯开封坛的布麻,喝了几大口,又抓起半只鸭子就下,心中满是痛快!

“敢问英雄,不知那位郎君是否安好啊?”

老头关切的问道。

“多谢店家关心,我那贤弟吉人自有天相,已经没事了!”

“如此甚好,甚好啊!”

“老朽这几日寝食难安,只想收拾收拾就回到老家去。”

“店家为何这么想呢?”

易琼问道。

“只因那日老朽在府衙上画了押,这样一来就害了那位郎君,如此不仁不义之举,老朽实在是......”

“老人家大仁大义,这不怪你,你也是被逼无奈,要怪就怪那个狗官。”

“诶!多亏了那位郎君大义凛然,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了还在保护老朽性命,我......我实在是有愧于他啊!”

老头哽咽着,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萧辰已经没事了,过些日子我就叫他过来,我们一起吃酒。”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英雄。”

店家低头拱手行礼。

易琼见状急忙起身将他搀起。

“这酒肆,你还要继续开,我和萧辰会常来此处,如果再有无赖到此闹事,就告诉我,我绝不会手软。”

“哎,那好,老朽先行谢过了。”

二人拱手示意。

酒足饭饱,易琼从袋中掏出一串株钱放在桌上,拿着剩下的半坛酒推门而去。

易琼一边扯了扯衣襟,一边往前走着,忽觉头脑发沉,便躺在了不远处堤边的石头上,将宝剑顺手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

一边赏月一边抿着酒坛。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船邬上隐隐传来阵阵歌声,那嗓音清脆,管弦悠扬。

易琼眯着眼望了望天边的明月,不禁想起了昔日在草原上赶羊牧马,四处都是部落同族在摔跤打闹的画面。

要不是北国铁蹄无情的侵扰,恐怕此时还能吃得上阿妈亲自酿的羊乳。

干渴的时候,碱水都是甜的。

自己现在的处境又何尝不是呢!

而如今除了身边这把御龙剑,再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是属于饶乐水旁的部族了。

往事终究不能重来,唯有烈酒能浸没一切。

易琼抱起酒坛,索性开怀畅饮。

一阵划桨声微微飘过,只见几位富家公子模样的人乘着小舟朝着唱歌的那艘船坞靠了过去,打赏的钱财器物各有所置。

几个婢女见状后搭下船梯,接过钱物,迎几位郎君登上了船。

风月无边,唯有世事弄人。

易琼心中的思绪也随着歌声在河水中游荡着。

没过一会儿,歌声忽止,船坞里似乎有打斗的声音。

只见两个护卫打扮的男子跌破木窗,落在水中,舱内的公子哥探出头来一番大骂,姏婆闻声后赶来劝阻,也被推倒在一旁。

易琼望着船坞眉头紧皱,如此曼妙的小曲儿竟被几个无赖给破坏了。

扫兴!真扫兴!

上次酒馆里的事刚刚平息,可易琼心中的愤恨还没有平复。

看来今天要痛痛快快的发泄一番才行!

于是易琼提着酒坛抓起宝剑,轻踏了一脚身边的石头,纵身跃了过去,轻飘飘的落在了船坞的甲板上。

易琼理了理衣襟,挺身踏进了船舱,只见两个青年公子正在里面调戏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衣襟已被扯开,裹胸的那抹绸子不停的颤抖着,当此之时,女子只能紧紧握着手中的短笛蜷缩在墙角。

“住手!”

说完,易琼将酒坛放在了一边。

二人回身看了看。

“哦?你是何人!”

一位公子轻蔑的笑道。

“尔等这般打扮,想必是富贵之人,何以行此苟且之事!”易琼厉眼喝到!

“怎么?你这是替府衙来查办我二人了?哈哈哈哈。”其中的一个绿袍郎君放下女子的胳膊,起身展开腰扇说道。

易琼眯着眼,全然不屑。

那郎君说罢,夺身而来,易琼顺势闪躲。

而此时一股酒劲儿猛烈又急促,从胃里翻江倒海般的袭来,易琼多少有些底盘不稳,晃了晃身子后才能站定。

易琼毕竟是北方人,南渡江南后也没坐过几次船,更何况今日喝了那么多的酒,摇摇晃晃的,确实有点儿吃力。

只见绿衣人厉眼一瞪,再次出拳打了过来。

没想到这小子出手如此迅疾,虽未伤到易琼,但是他的拳法套路倒是有板有眼。

易琼稍稍按了按晴明穴。

“倒是个好苗子,可惜了......”

绿衣郎听后转身拔出佩剑刺了过来,易琼眉头一皱,连续几个闪躲,连一丝头发都没让对方碰到。

那人气急败坏,使出一套剑法,易琼又闪躲了几个回合,只是那人的剑法尚带青涩,自然无甚效果。

易琼瞄准时机,猛一个回身,便用左手掌扳住了那郎君的剑尖。

忽听“砰”的一声,铁剑折去了半尺有余。

绿衣郎见状吓的全身僵硬,撑着残剑向后退了两步。

这时,易琼身后忽然有一人挥刀砍来。

“英雄小心!”那女子喊了一声。

只见易琼神态自若,甩出指间断剑,那断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狠狠的刺入了身后人的大腿。

那人“啊呀”一声倒地不起。

“哼!有种就报上姓名!”

绿衣郎仍不服气。

“某就住在附近,你要是不服,随时来找我。”

绿衣郎面红耳赤,抬手指了指易琼,扶起同伴蹒跚离去。

一切归于平静,只见那女子泪眼婆娑,低身上前行礼。

“谢英雄救命之恩,玉漱当牛做马,难以为报!”

“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某自当相助。”

易琼低头拱手说道。

“姑娘可被伤到?”

“若不是英雄出手及时,小女恐已遭人欺辱,如此恩情,小女定会铭记在心。”

“玉漱姑娘在哪?”

船外一个声音传来。

“她就在里面。”

姏婆堆衰在船舷的一角大声接应道。

话音刚落,外边的一行人登上了船,个个提着大刀冲进了舱内......

正是:

朱唇奏箫唱命舛,长剑斩浪身难歇。

风月始催佳人泪,碧波又歃英雄血。

初识秦淮慰枯心,再看娇颜意难绝。

敢问天涯何来处?揽袖屈膝对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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