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李沛言、公主李渔、二世祖李浑圆三个人,在外面看着数科考试试题,而宁缺已经完成首考,走出了教室,准备前往下一处考核。
这下足足把三人给弄懵了,刚李浑圆还吹嘘这道题简单,宁缺就直接做完题出来了,而李渔问李浑圆答案,得到的却只是个寂寞。
“黄鹤教习,这次的题很简单吗?”
李渔充满疑惑,按道理来说,渭城的小军卒宁缺,杀敌或许很厉害,可是在数科,怎么可能比那几个风云人物还厉害。
“数科的题是二先生所出,应该不简单啊!”
黄鹤也是懵逼的,他拿起桌上的数科试卷,自己读了一遍,貌似没啥毛病啊,这道题也不简单啊,否则谁都能考上书院了。
.......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也看不到宁缺的试卷,所以没办法看看具体情况,万一人家交的白卷,搞不好直接放弃了。
紧接着,进入第二课“礼科”考试,这个礼科考试可不是后世的理科综合,而是礼仪考试,而且姜海域多出的一道附加哲学题。
礼科哲学选一题:鸡生蛋,蛋生鸡,论证世界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姜海域出的这道题,搞得大家焦头烂额,这他么的什么问题,能有答案吗?连宁缺这货也愣神当场,这题真他么的绝。
别说得甲上,能不能得到甲都成问题,宁缺想了一阵,写了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瞎几把的乱论证了一番。
这道题可是世纪问题,当年宁缺穿越的时候,这道题还没论证出来,万物的起源是海洋,而细胞是最小的生物。
也就是说,细胞也是一种蛋,所以他选择蛋生鸡来论述,讲到了达尔文的进化论等,这一门课题,他必定是最亮的崽。
也就是说,这道题是哲学和礼学选一道写,姜海域暗箱操作,给宁缺开了一道门户,只是选礼仪的人,肯定在甲以下。
书院需要的是迎难而上的人,而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所以这道题的选择,注定考核的等级,只有选择哲学问题,才能获得甲以上,要么就是两种一起。
然后考乐科,宁缺上去走了个过程,他压根就不会,别说考乐器,他考了个寂寞,尴尬的一批。
最怕空气最安静,一句不会走天下。
旧书楼,姜海域和余帘坐在一起,批改着数科的试卷,而他正好看到了宁缺的试卷。
“夫子喝了二壶酒,斩尽满山桃花,宁缺为什么写的二,不是两壶酒?”
余帘懵懵的看着宁缺的试卷,虽说二和两是一个意思,这道题宁缺也是对的,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宁缺大概在说出题的二师兄比较二吧,反正不是什么好词,我给他甲上。”
姜海域立马给宁缺写上甲上,他和余帘的赌约,可是四个甲上,能打甲上的不打,岂不是让着余帘。
“还没入书院,就开始挑衅君陌,以后少不了挨揍。”
不过,宁缺那份礼科哲学卷,写的簪花小楷,一度被余帘认为居心不良,勾引改卷之人,所以原本能打甲等的卷子,给他了一个乙等。
如今宁缺初入修行,即便天赋再怎么高,也不可能打赢君陌,所以说,这家伙迟早得挨揍,只可惜他不能快点进来。
“师姐,书院来了些杂鱼,你自己改会试卷,我去把那群伞兵清理了。”
姜海域放下毛笔,走到余帘身边,捏了捏余帘的脸颊,手感一如既往的好,随后施展神火分身,消失在旧书楼里。
“五年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或许正是印证了那句话,男人致死也是少年,姜海域对外,或者在夫子面前,都是十分成熟的姿态,唯有在旧书楼,才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直到下午时分,书院终于迎来了射科考试,而姜海域的突然出现,顿时吸引众人的注意,只是那群考生已经去考核。
“十二先生,你不是在改试卷吗?”
黄鹤教习有些茫然,他们站在高台之上,望着进入考场的书院众人,他们皆由曹教习带走,而在姜海域的感知中,却多了不少人。
“考场内来了一群杂鱼,算是给他们增加增加难度吧。”
姜海域挥手扔出十多道纸人,都是他随手扎出来的,并不具备多强的力量,但要杀死前来书院捣乱的人,搓搓有余。
“见过十二先生。”
公主李渔拉着李浑圆,和亲王李沛言一起给姜海域行礼,真正算起来,姜海域的身份很高贵,放在哪里都吃得消。
然而姜海域并未理会几人,直接消失在考核地,将这里交给黄鹤教习几人,他则返回旧书楼,继续修改这群人的试卷。
他给那群纸人下达指令,一旦有人被偷袭,纸人会帮他们挡下袭杀,但是考生也会被淘汰,至于黄鹤教习这边,他完全不用担心。
黄鹤教习是唐王的御弟,是名副其实的神符师,唐国的强大力量之一,如果他待在这边都不安全,那来的人必定是知命境。
那些小杂鱼,大部分都不是修行者,最强不过洞玄境,哪能是黄鹤教习的对手。
考核已经开始,便不会随意终止,何况书院不是给人镀金的地方,什么也不会的人,凭什么能进入书院。
聪明的人,都会在选的坐山观虎斗,也就这群没啥经验的人,在里面打的贼起劲,宁缺和褚由贤两人,则已经坐在树上。
当姜海域回到旧书楼,余帘已经把试卷全部改完,这速度也是没谁了。
“还有人敢来书院捣乱?”
余帘表示很震惊,连她这个魔宗宗主,也成了书院的弟子,知守观的少主,也是书院的弟子,难不成是悬空寺的人?
“不知者无畏,好些人还未踏入修行,估计是来刺杀唐王的,唐王今天没来,就转而刺杀公主。”
别提有多没趣,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书院撒野,姜海域的每一道纸人,都贴在考生的背上,一旦谁遇到危险,便能触发其中的力量。
这些纸人术没有十字符,十字符的珍品纸人,可不是拿来对付阿猫阿狗的,就是练习时扎出来的玩意。
“想来也是。”
余帘点了点头,貌似只有这类人,才不明白书院的强大,他们的行为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相较而言,去皇宫内刺杀唐王,还会容易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