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这天,马林在香江感受浓郁的传统习俗。
买了香烛元宝,给太姥姥烧了一场,还在庙里给文氏请了长生禄位,也叫长生牌。
往生位是黄色,给马林请了一个红色延生位。
他也搞不清,马林是活着还是死了,也给现在的自己供奉下,超度下自己身上的杀孽。
在香江跟黑帮对位,心头总是有一种暴虐狠戾的情绪,这具身体干不干净?
诚心诚意给功德箱放了一万块,僧人马上给自己换了三根大拇指粗的香,一尺半长。
果然佛门只渡有缘人!
又捐了一万,有幸吃了一顿单点的素斋,还提供修行的禅房,马林看了一眼,一个矮塌一个蒲团。
算了,他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吃苦受罪的。
花钱找罪受的事,马爷从来不干。
马林转着手里的檀香木念珠,供奉两个长生牌位,捐款两万,给了一个工艺品。
盘它!
总感觉给庙里捐钱不是百分百稳妥,马林找到香江历史最悠久的慈善组织东华三院,捐款不记名本票100万港币。
董事会成员出来的时候,马林已经走了,捐款人姓名:中国心,备注:贪污一分断一指。
接下来的日子,马林研究洗相片,拿着相机到处拍,避开警察拍了很多市井烟火。
失败了,只能找照相馆洗相片,加急。
老板叫来伙计,嘀嘀咕咕,伙计出来上下打量马林,正要出门,被马林捏死。
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锁门。
老板一出来,看到马林脸色惨白。
“老板认出相片里的人,看来也是帮派的人,打算让徒弟找人来抓我。”
两个人对视一会儿,马林问他:“照片洗好了吗?”
“还要等一会儿。”
“我觉得洗好了。”
一把枪抵在老板脑门上,收好照片和老板。
总有找死的人呢,马林转着念珠超度,“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
好像漏了开头观自在。
就这么着吧,答应姥姥的事儿做到了,一手念珠一手屠刀。
回到房子里,马林心慌慌的,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儿发生。
现在纠结的是,留在这里等女王和亲王,还是回国?
乔治死了,现如今也不知晓还有没有秘密情报局的人捣乱,再等下也不会超过一个月。
往后20多年呢,他可管不了那么远。
但是吧,他又想看看女王啥样,英国在位时间最长的老太……君主。
黛安娜现在还没跟查尔斯结婚呢,可惜了。
洪叔、细祖、大b都不老实,告诉自己的藏钱地点都没多少钱,感谢雷探长和蔡警司,还有太子雄小朋友。
香江之行总计收入:2.4个亿,现金1.8个亿。
改开以后他可以不那么辛苦,买点股票躺着也能把钱挣了,再来几个种子、天使、Ab轮投资……似乎自己不用像其他奋斗的穿越者一样拼命。
横财让马林有点懒惰,这么多钱应该躺着享受享受。
临走前到tVb看芝芝,嗯,芝芝上了一辆宾利车。
啧啧,马林感受到男人的恶俗,他在期盼什么?
铜锣湾的洋马……不是,夫人小姐们只是露水姻缘,对芝芝却有更多的期望,他在期待什么呢?难道要芝芝给他生儿育女,苦守寒窑22年!
贪心贪色的男人。
拿出念珠,戒色第十天,阿弥陀佛。
第二天周一,马林发现自己连去香江警务处,找警司督察起赃款的欲望都消失了。
香江,香江,怎样那么香,
听说那是资本的重要市场,
让我去花花世界吧,给我盖上大红章。
1997快些到吧……
也是时候该告别了。
香江再见。
到了鹏城没找小顾,靠着空间逃票上了火车,四天四夜后回到京城。
溜溜达达到了南锣鼓巷,他想看看四合院到底是真的,还是电视剧演绎的。
胡同里人来人往,93号院大门紧闭,没看到花姨,书里他最好奇的就是这位奇娘子。
胡同里听到有人喊花姨,怀里抱这一个小孩,那小孩应该是常威的小儿子常九载,刚半岁吧。另外两个孩子,九安和小雪应该上学呢。
马林回头看到一个收拾的干净利索的老太太,眼光睿智,面色红润。
花姨看到站自家大门口对面的马林,开口问道:“小伙子,你不是咱们胡同的人吧。”
“大妈,我啊是名摄影爱好者,刚拿到相机练习拍照,这不借着出差的机会,想拍点京城胡同的烟火气,感受下百姓人家的世俗冷暖。”
花姨停下拍九载的手,“烟火气,冷暖,说话有点常威的味儿。”
“大妈,您说的是常威是肉联厂的常书记?”
“你怎么知道的呢?”花姨眼神狐疑。
马林笑着回答:“我听胡同里的人念叨,这条胡同里官最大的是常书记。”
“副的,副书记,我是他母亲,你叫我花姨就成。小伙子,能看看你证件吗?”
马林拿出外经办的工作证,打量着花姨,这老太太今年50出头,真精神,怪不得常威和常蕤好看,遗传基因强大。
花姨看完马林的证件,满意地看着马林,高高大大的,比自己儿子还高,长得不如常威,还是自己儿子好看。
“小伙子真行啊,刚19岁就当副科长了,那你得喊我花奶奶了。”
“嗐,您看着也就40出头,跟我母亲差不多大,喊奶奶就不礼貌了。再说我这背井离乡,前景茫茫。囊中羞涩,气短情长。眺望远方,常思亲娘。”
马林掏出一把糖,“我啊,见您就亲切,花姨来吃糖。”
花姨嘴角抽动,“你这腔调咋那么像常威呢,满嘴都是词,还喜欢给人送吃的。”
用手推回去,“我这牙啊吃不得太甜的,你给小孩吃吧,你这小伙子有意思,等有空家里坐坐吧。现在家里除了老人就是孩子,等我儿子回来你再过来,你俩好好聊聊。”
说完看着马林手里的相机,“你这随便拍没事吧。”
“瞧您这警惕性,我不拍机关单位,也不拍驻军部队,就拍点风景和咱老百姓,我给你搂两张。”
“合适吗?”
“放心,洗好照片我给您邮过来。”
花姨看着怀里的常九载,“也行,给我和我大孙子好好拍几张。”
“得嘞。”
拍了七八张,再要拍花姨就说算了,“这胶卷齁老贵的,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贱。”
“我明天就回单位了,山水相隔,山不转水转,有缘再见,花姨,那我告辞了。”
马林走出十几米,两个孩子扑棱棱跑过来,扑到花姨面前喊奶奶,长得精神漂亮,估计是九安和小雪,可惜没遇到常威,也是遗憾。
“奶奶,刚才您跟谁说话呢?”
“比爸爸还高,他跟爸爸谁厉害?”
常九安看着马林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我觉得爸爸厉害,那人比我大不了几岁。”
花姨带着俩孩子进院,“人家18岁副科长,你爸那时候还是个办事员呢。”
“我说的是功夫,看他身上也有功夫。”
小雪眼珠子转了几下,“那应该比爸爸厉害,爸爸现在可懒了,好久没见他练功夫了。王爷爷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好哇,等爸爸回来我告诉他小雪叛变了。”
“你讨厌。”
花姨摇摇头,这俩孩子,一天到晚给对方下套,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