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沛庭拿出宣纸,对着盛向柔温柔的说道:
“我给太子起了几个名字,没确定用那个,柔儿帮忙选一个可好?”
盛向柔微微颔首,道:“好。”
肖沛庭拿着宣纸慢慢读起来,这哪是几个名字啊!
盛向柔从饶有兴致听得昏昏欲睡,她连忙打断肖沛庭,怕再听下去,真要睡了:
“就叫承泽吧。”
被打断的肖沛庭并没有感到不满,反而对盛向柔喜欢他取的名字感到高兴:
“肖承泽,柔儿选的名字就是好听。”
盛向柔被肖沛庭逗得噗嗤一笑,捏了捏他的脸:“我选的好听,还不是你取的名字好听,真会自卖自夸。”
突然被捏脸的肖沛庭,神色一顿,接着瞳孔突然放大,嘴角也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好,都好。”
肖沛庭端着碗喂盛向柔喝汤,一边喂一边说道:“柔儿还有没有想问我的?”
盛向柔摆摆手,示意她不喝了:“问什么,问你为什么瞒着我封我为后?”
肖沛庭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柔儿你知道了,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只是......”
词到用时方恨少,一向睿智沉稳的肖沛庭竟也有语塞的时候。
盛向柔瞧着肖沛庭慌张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偷偷地离开你?”
肖沛庭耳根突然染上一抹红晕,他抿着嘴点头,眼神里全是祈求和期盼。
盛向柔双手抚摸着那张患得患失的脸: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突然消失,只是以后任何事情,你不都准瞒着我知道吗?”
肖沛庭轻轻亲吻抚在他脸上的那只手,眼里似乎有水光划过:“嗯,以后绝对不会瞒你。”
他平复好心情后,抬头看着盛向柔:
“你听听我对永恩伯府的赏赐,圣旨还没下,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合适,你告诉我,我再改。”
盛向柔微微颔首,道:“好,我听着。”
得到盛向柔的同意,肖沛庭才继续说道:
“我打算封已故的盛老伯爷为承恩公,盛老夫人为承恩公夫人,其他人暂不做封赏,柔儿你觉得如何?”
盛向柔沉思片刻后回道:“在拨几个嬷嬷去祖母身边侍奉吧,祖母她平日对我多有照拂,我希望她能有一个平安喜乐的晚年。”
“好,我一会就让李长去永恩伯府。”
肖沛庭一口答应了,他的柔儿就是这样善良,别人给她一点点的善意,她都会千方百计的回道。
永恩伯府的众人早就盛装打扮在大厅准备迎接圣旨。
他们在得知盛向柔产下太子册封为皇后后,每个人的心里都盛满了骄傲,浑身散发着高人一等的气息。
满心欢喜的等待封赏的众人,却在听到圣旨的那一刻直接从云端坠入地狱。
盛涛神色一顿愣在原地却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他将一个薄薄的荷包递给李长:
“李公公,圣旨可是读错了,向柔她都封为皇后了,怎么......”
李长没有收荷包,大声呵斥道:“大胆,怎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讳。”
盛涛被吓得立刻跪地求饶。
李长睨了盛涛一眼,那眼神好像看死人一般:“盛大人,杂家可不敢篡改圣旨,你也为官多年了,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杂家言尽于此,皇上还等着杂家伺候呢,也不在此多留了。”
在李长离去后,盛涛才缓缓站起来,他面色铁青眼里似乎要喷出火焰。
他只要一想到明日上朝,众人会怎么嘲笑他,他的心里就像被蚂蚁啃噬一样难受,脸上也火辣辣的。
季娟也急忙站了起来,抬手拂去衣摆上的灰尘:“老爷,怎么会这样?”
盛涛冷冷的看着她:“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抽空去皇宫问问皇后娘娘为何皇上没给我们封赏。”
季娟一想到要去见盛向柔,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阴阳怪气的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递了多少牌子,她全都驳回了,我哪有那个荣幸见她。”
盛涛闻言脸色更冷了,声音也更加阴沉:“若不是往日里你对她太过苛刻,她怎么会如此对你。”
季娟不可置信的看着盛涛:“我对她太过苛刻?你到是对她到是不苛刻,也没见她给你好脸子。”
季娟没想到盛涛会这样不要脸,没出事时是盛涛有远见,出了事就往她身上推,若不是盛涛默认她怎么敢明目张胆的磋磨向柔。
盛涛被季娟的话噎住了,脸白一阵红一阵的,直接甩袖而去:“不可理喻。”
季娟脸色阴沉的盯着盛涛落荒而逃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想上前拦着盛涛,可最后还是放弃了。
一身的怒火无处可去,只得在她最恨的那个人身上发泄。
回到房间里后她从梳妆台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写着盛向柔名字的娃娃,恶狠狠地将针扎在娃娃身上。
一边扎一遍说道:“都怪你,都怪你这个丧门星,当初生下来就应该将你溺死在马桶里,省的将晦气带给我......”
直到娃娃上全是针眼,季娟才消气,将如破布一般的娃娃扔回抽屉。
永恩伯府发生的一切,也被暗卫如实的汇报给肖沛庭。
肖沛庭眼里眼里阴沉不定,似乎有暴风雨划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击桌面:
“既然她如此喜欢针,就每日让她感受些今日那娃娃的待遇。”
肖沛庭虽然没指名道姓,可暗卫也知道那人是谁:“是。”
“朕不希望以后有任何关于皇后的消息从永恩伯府,管好他们的嘴。”
暗卫领命告退,当晚季娟就享受了针扎的待遇,而永恩伯府的众人也如闭嘴葫芦不再多言。
永恩伯府在盛老夫人去世后彻底没落湮灭在时光中。
时光飞逝,又到了海棠花盛开的季节。
一朵朵海棠花伴随着春风浮动,带来沁人肺腑的芳香,绚烂迷人。
可那绚烂夺目的海棠花园里,有一位比海棠花还要娇艳迷人的女子。
岁月似乎格外的宽待她,没在那张脸上留下一点痕迹,那张脸上溢出的全是幸福和甜蜜。
那女人身着桃夭色轻纱裙,裙摆里随风扬动,她就静静坐在那里素手轻抬,响起一阵悦耳动听的琴声。
她脚边的花丛里还有调皮的六宝在扑蝴蝶玩。
她的前方是穿着碧落色劲装的肖沛庭和肖承泽,两人伴着音乐舞剑,剑光霍霍,矫若游龙。
盛向柔眼神含笑的看着两人,只是在她看不到地方,那两张如出一辙俊美的脸孔上都能看出对对方的不满。
他们都觉得对方抢夺了盛向柔的爱,若是没有对让,盛向柔会更爱自己。
盛向柔是她们心尖尖的人,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会让盛向柔有一丝流泪的机会。
所以他们不敢露出丝毫不和的气息惹盛向柔伤心。只敢在私底耍心眼下争夺盛向柔的爱,想让盛向柔更爱自己一点。
在盛向柔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收起眼里的嫉妒,朝着盛向柔甜甜的笑了。
一切都是那么唯美动人,风中那幸福甜蜜的味道浓到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