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微儿知道了。”江微乖巧的回答着。
“那你跟我来吧!我把账本先交给你,粮、棉花和炭今日我先回来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大概三五日左右到。”陈云帆对江微说完。
朝上首他父亲行了一礼,“父亲,儿子就先带微儿下去了。”
陈堰抚了抚花白的胡子,“去吧!”临了又道:“微儿,不要因为一次遇人不淑便害怕婚姻,而放弃幸福美满儿孙满堂的机会,咱们下次谨慎考察一定给你挑一个好的,凡事有外祖父和舅舅们,你不要担心......”
他语重心长的对江微交代,他害怕他的乖乖一个人孤独到老,没人心疼。
江微眼眶发红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挤出来一个笑容,艰难的从喉间发出一个‘嗯’字,转身跟陈云帆出去了。
她不想哭,她不想外祖父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她难受。
江微的心平静了不少,外祖父的疼爱治愈了她很多的不安。
江微跟着陈云帆去他的院子里拿账本的时候。
出了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许氏站在门口张望等着陈云帆。
见陈云帆进门她便迎了上去,许氏眼里皆是柔情蜜意,“怎得才回来!”
陈云帆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是哦!陈二爷出去这大半年,还能认识回家的路呢.....”许氏还没说完。
江微:“....”
江微赶紧把头露出来,“二舅母。”
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她不能听的,但若是在让二舅母再说下去,下次再见二舅母怕是她们俩人都会很不好意思。
许氏果然在黑暗中红了脸,还好是在黑暗里没有人能看见,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微会跟着自己的夫君一起回来。
陈云帆感受到妻子的异样,“微儿跟我来拿账本。”
江微也赶紧补充道:“嗯、二舅母微儿拿完账本就走。”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许氏手绞着手帕根本没有听清她们在说什么,只‘嗯、嗯、’回应着。
好在一会儿,江微拿着账本便走了。
许氏穿着寝衣捂着脸躺在床上,陈云帆走进来,她翻了个身不理他。
陈云帆顺着躺在她身侧,笑呵呵道:“这是怎么了?为夫回来夫人不欢喜?不高兴?”
许氏挪了挪身子往里面靠过去,不说话不理他。
陈云帆手覆上许氏的腰间,抱着她吻着她的脖颈,“夫人好香啊,为夫在外面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味道。”
许氏被他的气息弄的脖子痒痒的,听着夫君的甜言蜜语态度便软了下来,“油嘴滑舌....”
陈云帆的手不受控制的抚摸,“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背对着为夫?夫人就心疼心疼为夫,转过来看看我吧!”
许氏被他烦的无法,转过身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端祥着他。
久别胜新婚,彼此诉说着思念与绵绵情意。
一时间,俩人内心的燥动,牵动着身子不受控制.....
次日一早,江微派了人去醉春楼守着,陈惠已经去接明昭。
江微也没闲着带着连桑去找铺面,她们连续看了几家,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便去了醉春楼找明昭。
江在水带着柳姨娘她们,一家子其乐融融。
柳姨娘下了马车后跟在江在水身旁,正要进入醉春楼。
一个小乞丐拿着一个破碗向她乞讨,柳姨娘恶毒的瞪了他一眼,嫌恶的赶着他走开,生怕他脏了她的衣裳。
江在水回头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小乞丐,面无表情的走往醉春楼里走。
小乞丐忙上前去,“老爷,行行好吧,给口吃的,我已经几天没吃饭了,求求你了。”小乞丐把碗伸到他面前。
江在水皱了皱眉头,没有要给点铜板给他的意思,只觉得晦气。
带着柳姨娘往里走去。
小二要带着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时,江在水遇见自己的同僚,便过去打了个招呼。
柳姨娘的堂兄悄悄的走到她身边,“堂妹。”柳管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说话。
柳姨娘一心跟在江在水移动的步伐上,压根没有注意到身旁何时多了一个人。
她被吓一跳,转身嫌恶看过去正想咒骂,发现来人是自己的堂兄,她偷偷看了一眼江在水的方向。
“堂兄,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她问得小心。
又忙跟自己的儿女说,“你们先上楼,娘一会儿就来。”
醉春楼外,小乞丐走到巷子里,偷偷在上了一辆马车。
江微用大氅把他包裹起来,搓着他的手,“为何非要自己来,咱们随便找个人来做也一样的。”
明昭露出纯真的笑容,“昭儿受得住,阿姐不用担心我。”
住在外祖父家,外祖父他们虽不会跟他提起他父亲的不好。
明昭何其聪明,他还是能感受到外祖父一家对父亲的不喜。
他想亲眼看看,他的父亲会怎样对待他这个亲儿子。
当初丢掉自己,有没有他份,他也想看看他的姐姐这些年是被她们怎样欺辱的。
等柳姨娘再回头去看江在水时,发现他人已经不在了,便稍安下心,“你来找我做什么?”
柳管事不回答她,反而道:“先到雅间里再讲。”
二人一前一后地上也楼。
柳姨娘进门后,柳管事左右看了看门外没人,才把门关上
“怎么回事?你不好好的在庄子上待着,跑这里来做甚?”柳姨娘问道。
柳管事着急道:“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柳姨娘不满,有什么话一口气说了便,这是在庄子上呆傻了?
“就是十年前,你让我带走的那个孩子,这几日突然不见了,庄子上到处都找了,还是没找着。”柳管事脸色焦急,来回踱了几步。
“你慌什么!这么些年你都没把他养死,你是干什么吃的,现在人跑了你知道来找我了,一个十岁的小孩他侧能跑到哪里去。”柳姨娘对他很不满。
“你还跑京都城来找我,他还能跑到京都来?一个十岁的孩子能认识路?”柳姨娘陇了陇身上的华贵衣裳,“你回去吧不用找了,这样冷的天指不定冻死在那里。”
柳管事被骂了也不恼,“那不是因为那孩子是陈雪凝给妹夫生的嫡子嘛,我才会害怕有差错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