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申侯那奏章一送上去,就像石头扔进湖里,涟漪四起。这不,有人在镐京打听消息,一听幽王要派虢公带兵来打申国,吓得连夜往回奔,跟申侯一说,申侯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咱这小国寡民的,哪打得过王师啊?”
这时候,大夫吕章挺身而出,跟申侯说:“大王啊,您看现在这天子,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废嫡立庶,忠良都被赶跑了,老百姓都怨声载道,这不就是等着咱们去收拾他嘛!再说,那西戎现在兵强马壮,跟咱们申国接壤,咱们不如去求求他们,借点兵来,救救王后,再让天子把皇位传给原来的太子,这可是像伊尹、周公那样的伟业啊!俗话说得好,‘先发制人’,这机会可不能错过!”
申侯一听,觉得吕章说得在理,立马就准备了一车金银财宝,派人给西戎送去书信,承诺等破了镐京,府库里的金银财宝随便他们搬。西戎那戎主一看,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中国天子,自己把皇位玩丢了,申侯这国舅来找咱们,让咱们去收拾他,再扶立个新天子,这简直就是咱们梦寐以求的!”于是,戎主立马发兵一万五千,浩浩荡荡地就奔镐京来了。
这西戎兵,那真是枪如林,刀似麻,把王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幽王一看这架势,吓得魂飞魄散:“哎呀妈呀,这机密没守住,祸事先来了!咱们兵还没发呢,他们倒先打上门来了,这可咋整啊?”
虢石父一看幽王那怂样,赶紧出主意:“大王啊,您别急,咱们赶紧在骊山举烽烟,诸侯的救兵肯定会来,到时候咱们内外夹攻,肯定能打赢!”
幽王一听,觉得有理,赶紧派人去举烽烟。可诸侯们呢,因为上次被烽火戏诸侯给耍了,这次以为是假的,一个个都不出兵。幽王一看救兵不来,西戎兵又日夜攻城,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看虢石父挺壮实,就让他去试试敌人的虚实,自己呢,在后面准备军队。
虢石父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个能打的料,但君命难违,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他率领着二百乘车,刚一出城门,就被申侯给盯上了。申侯一看虢石父,就跟看见了仇人似的:“这欺君误国的家伙,可不能让他跑了!”
西戎那戎主一听,立马就问:“谁去给我把这小子擒来?”小将孛丁一听,立马就蹦了出来:“我去!”说着,就舞刀拍马,直奔虢石父而去。俩人斗了不到十个回合,虢石父就被孛丁一刀给劈成了两半。
戎主一看,高兴得直拍手,带着满也速就往前冲。这西戎兵,那真是杀红了眼,逢屋放火,逢人举刀,连申侯都拦不住。城里那叫一个乱啊,跟炸了锅似的。
幽王一看势头不好,吓得赶紧把小车载上褒姒和伯服,开后宰门就往外跑。司徒郑伯友一看幽王跑了,赶紧追上去:“大王别怕,我来保驾!”
他们出了北门,就一直往骊山跑。半路上又遇到了尹球,尹球说:“大王啊,犬戎把宫室都烧了,库藏都抢了,祭公也死在乱军之中了!”幽王一听,吓得心胆俱裂。
郑伯友一看这情形,赶紧又让人举烽烟,可这烽烟都透入九霄了,救兵还是不来。犬戎兵一直追到骊山脚下,把骊宫给团团围住,嘴里还喊着:“别跑了那昏君!”
幽王和褒姒吓得抱成一团,相对而泣。郑伯友一看这情形,赶紧说:“大王啊,事不宜迟,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驾杀出重围,咱们去我那儿,再图后举!”
幽王一听,那是感激涕零:“朕不听叔父的话,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朕今天这条命,还有这夫妻父子的命,都交给叔父了!”
郑伯友一看这情形,赶紧让人在骊宫前放了一把火,想迷惑一下犬戎兵。然后,他亲自引着幽王从宫后冲出。郑伯友手持长矛,当先开路,尹球保着褒姒母子,紧随幽王之后。
可刚走了没多远,就被犬戎的小将古里赤给拦住了。郑伯友一看,那是咬牙切齿:“你这小子,竟敢拦路!”说着,就跟古里赤打了起来。俩人斗了几个回合,郑伯友一矛就把古里赤给刺于马下。犬戎兵一看郑伯友这么骁勇,吓得都散了。
可刚走了没多远,后面喊声又起,先锋孛丁带着大兵追了上来。郑伯友一看,赶紧叫尹球保驾先行,自己亲自断后。可这犬戎兵那是铁骑横冲,把郑伯友给困在了垓心。但郑伯友那是毫无惧色,这根矛那是神出鬼没,当先的犬戎兵那是纷纷落马。
可犬戎主教一看这情形,那是气坏了,赶紧让人四面放箭。这箭那是雨点般地飞来,郑伯友那是躲闪不及,可怜的一代贤侯,今日竟死于万箭之下。
再说那左先锋满也速,早就把幽王的车仗给掳住了。犬戎主一看这衮袍玉带,就知道是幽王,一刀就把他给砍死了,还把伯服也给杀了。褒姒因为长得漂亮,被犬戎兵给饶了一命,用轻车载着,带回了毡帐取乐。尹球躲在车箱里,也被戎兵给揪出来给斩了。
这幽王啊,在位一共十一年。想当初,那卖桑木弓箕草袋的男子,在清水河边捡了个妖女,逃到了褒国,这女子就是褒姒。这褒姒啊,那是蛊惑君心,欺凌嫡母,害得幽王今日身亡国破。
想起那童谣:“月将升,日将没,弧箕箙,实亡周国。”还真是应验了。这天数啊,早在宣王的时候就定下了。
东屏先生有诗曰:
费尽心机逗美人一笑,烽火光摇得粉黛都红了。
自己把诸侯的路给断了也就罢了,咋还忍心让国家毁在羌戎手里呢?
陇西居士也有咏史诗曰:
骊山一笑惹犬戎生气,弧矢童谣如今已经成真。
十八年的报应终于来了,这挽回造化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有一首绝句,专门说尹球等人没有一个好下场的,给那些奸臣提个醒:
花言巧语媚暗君,满脑子都是富贵百年身。
一朝被杀头,落得个千古骂名!
还有一首绝句,专门咏叹郑伯友的忠诚:
石父捐躯尹氏亡,郑桓今日死勤王。
三人都是为了周家而死,可白骨风前哪个更香?
再说那申侯在城里,一看宫中火起,赶紧带着本国军队进宫灭火。他一路扑灭,先把申后从冷宫里放出来。然后巡到琼台,一看幽王和褒姒都没了踪影。有人指着说:“他们已经出北门跑了!”
料想那昏君跑去了骊山,咱们一群人慌忙就追。路上正巧撞上了那戎主,两拨人马一靠近,先是互相寒暄问候,跟老朋友叙旧似的。可当说到那昏君已经被宰了,申侯的脸色瞬间变得跟白纸一样,瞪大眼睛喊道:“哎呀妈呀,我最初只是想给那老王八蛋提个醒,让他别再胡来,哪想到会搞成这样啊!这下可好,后世那些不忠不义的人,肯定得拿我当反面教材了!”说完,他赶紧让手下人把那倒霉蛋的尸体收起来,好好安葬。
戎主在一旁听了,笑得跟朵花似的,打趣道:“国舅啊,你这是典型的‘妇人之仁’嘛!”
申侯回到家,也没心思歇着,赶紧摆了桌好酒好菜,招待戎主。库房里的宝贝那是搬了个底朝天,还搜罗了十车金银财宝当礼物,就盼着戎主能满意,然后赶紧走人。可谁承想,那戎主觉得自己杀了幽王,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功劳,直接在京城里安营扎寨,天天喝酒吃肉,乐不思蜀了。这下可好,老百姓们全把怨气撒到申侯头上了。
申侯也是没办法,只好写了三封密信,派人火速送给三路诸侯,请他们来帮忙。哪三路呢?北路的晋侯姬仇,东路的卫侯姬和,还有西路的秦君嬴开。另外,他还专门派人去郑国,告诉世子掘突他老爹英勇牺牲的消息,让他赶紧起兵报仇。
说到世子掘突,那可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二十三岁,个子高得跟竹竿似的,一脸英气。一听老爹没了,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立马穿上白衣服,带着三百辆战车,跟飞似的往京城赶。探子早就把消息告诉了犬戎主,人家那是早有准备。掘突一到,就想冲上去干一架。
公子成拉住他,苦口婆心地劝:“咱这兵马连轴转地赶路,都累成狗了,应该先挖深沟,筑高墙,等诸侯们的兵马到了,再一起动手,这才是万全之策啊!”
掘突一听,眉头一皱,说道:“杀父之仇,岂能拖延?况且那犬戎现在正得意呢,咱们以逸待劳,肯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要是等诸侯们都来了,咱们军心可就散了!”说完,一挥手,带着兵马就冲向城下。
结果城上连个屁都没放,一点动静都没有。掘突气得大骂:“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怎么不出来决一死战啊?”可城上还是静悄悄的。掘突一挥手,准备攻城。
就在这时,突然从树林里传来一阵巨响,跟打雷似的,一支敌军从后面杀了过来。原来这是犬戎主早就设好的埋伏。
掘突一看,吓得差点尿裤子,赶紧挺枪迎战。结果城上又传来一阵锣响,城门大开,又一支敌军冲了出来。掘突前后夹击,根本抵挡不住,被打得落花流水,大败而逃。犬戎兵追了三十多里才回去。
掘突收拾残兵败将,一脸沮丧地对公子成说:“哎,都怪我没听你的,现在可怎么办?”
公子成想了想,说:“离这儿不远就是濮阳,卫侯那可是老谋深算,咱们去找他帮忙。郑卫两国联手,肯定能干翻他们。”掘突一听,觉得有理,立马带着人马往濮阳方向赶去。
走了两天,突然看到前方尘土飞扬,像是有一大群兵马在移动。掘突定睛一看,只见无数兵车排山倒海般而来,中间坐着一位诸侯,穿着华丽,一脸仙风道骨的样子。这位诸侯正是卫武公姬和,都八十多岁了。
掘突赶紧停车大喊:“我是郑世子掘突啊!犬戎兵打进京城了,我老爹死在战场上,我的兵马也打败了,特地来向您求救!”
卫武公一听,摆摆手说:“世子别急,我已经倾全国之力来勤王了,听说秦、晋两国的兵马也快到了,还愁啥犬戎啊?”
掘突一听,赶紧让卫侯先行,自己带着兵马又回到了镐京,在离城二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
然后派人去打听秦、晋两国的消息。不一会儿,探子回来报告:“西边传来金鼓声,车声隆隆,绣旗上写着‘秦’字。”
卫武公一听,点点头说:“秦国虽然只是个附庸国,但他们常年跟戎人打交道,士兵们勇猛善战,犬戎可是很怕他们的!”话音刚落,北路的探子也回来了:“晋兵也到了,已经在北门扎营了。”卫武公一听,高兴得像个孩子:“这下好了,秦晋两国兵马一到,咱们的大事就成了!”说完,立马派人去通知秦、晋两国的国君。不一会儿,两位国君都到了卫武公的营中,互相问候了一番。两位国君看到掘突一身白衣服,问:“这位是?”
卫武公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两位国君听得连连摇头叹息。
卫武公叹了口气说:“我这把老骨头,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作为臣子,义不容辞啊!现在全靠各位上国帮忙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襄公想了想,说:“犬戎这些人啊,就想着抢点金银财宝、女人啥的。他们觉得咱们刚到,肯定没防备,咱们今晚三更时分,分兵三路攻打他们,只留下西门不攻,放他们一条生路。然后让郑世子在那埋伏着,等他们逃跑的时候,从后面偷袭,肯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卫武公一听,拍手叫好:“这主意太棒了!”
话分两路,咱们先说申侯这边。申侯在城里一听说四路诸侯的大军到了,心里那叫一个乐呵,跟中了彩票似的。他赶紧把小周公咺拉到一边,俩人嘀嘀咕咕地商量:“等会儿攻城的时候,咱们这边就开门接应。”接着,他又给戎主出了个馊主意,让他先把金银财宝啥的让右先锋孛丁送回老家,削弱他们的实力;又叫左先锋满也速带着兵马出城去跟诸侯们干一架。戎主呢,还傻乎乎地觉得申侯这是为他好,全都照办了。
再说满也速,他在东门外面扎营,正跟卫国的兵马对峙呢,俩人都商量好明天开打了。结果三更半夜的,卫国的兵马突然偷袭,满也速吓得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提着刀就上了马。可戎兵们呢,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满也速一个人也挡不住啊,只好跟着一起逃跑。这时候,三路诸侯大喊着攻城,城门突然大开,三路兵马跟潮水似的涌了进去,毫无阻挡,这都是申侯的妙计啊。
戎主呢,还在梦里跟周公下棋呢,突然就被吵醒了,吓得他连裤子都没穿好,就骑着马从西门跑了出去,身边就跟着几百个人。结果又碰上郑世子掘突拦着打架,正危急呢,满也速带着残兵败将来了,又是一场混战,戎主这才得以脱身。
掘突也没敢追太远,进城跟诸侯们一碰头,刚好天亮。褒姒呢,没来得及逃跑,上吊自杀了。胡曾先生还写了首诗来感叹呢:“在皇宫里当国母多风光啊,结果却成了番邦的老婆。到最后还是得上吊,哪比得上当妃子的时候快乐啊?”
申侯呢,摆了一大桌酒席招待诸侯们。只见首席上的卫武公,吃着吃着突然把筷子一扔,站了起来,对诸侯们说:“现在国家都这样了,咱们哪还有心情喝酒啊?”诸侯们一听,都站了起来,齐声说:“愿听老前辈的教诲。”
卫武公就说:“国家不能一天没有君主,现在故太子在申国,咱们应该把他接回来当国王,你们觉得咋样?”秦襄公一听,连忙拍手说:“老前辈这话,真是说到文、武、成、康几位先王的心坎里去了。”世子掘突也说:“我虽然没啥功劳,但迎立新王这事儿,我愿意出一份力,也算完成了我老爹的心愿。”卫武公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举杯敬了他一杯。然后就在酒席上写了份奏章,准备了车马,诸侯们都说要出兵帮忙。掘突却说:“又不是去打仗,要那么多人干嘛?我自己带兵去就行了。”申侯一听,连忙说:“我这儿有车三百辆,愿意给你当向导。”
第二天,掘突就带着人去申国迎太子宜臼回京当国王了。宜臼在申国呢,整天都闷闷不乐,不知道国舅这次去咋样了。突然听说郑世子带着国舅和诸侯们的联名奏章来了,要接他回京,心里还吓了一跳。打开一看,才知道幽王已经被犬戎杀了,父子之情涌上心头,忍不住放声大哭。掘突就说:“太子啊,现在国家为重,你得赶紧即位,才能安定人心啊。”宜臼一听,就说:“我现在都成了不孝之人了。但事情都这样了,那就启程吧。”
没过几天,就到了镐京。周公先驱入城,把宫殿打扫得干干净净。申侯呢,带着卫、晋、秦三国的诸侯,还有郑世子和一帮朝廷文武大臣,出城三十里迎接。选了个吉日进城。宜臼一看宫殿都烧成这样了,眼泪又下来了。先见了申侯,禀报了情况,然后就穿上龙袍去祭祖,即位当了国王,就是平王。
平王升殿后,众诸侯百官都来朝贺。平王把申伯叫上殿来说:“我这被废掉的人,能当上国王,全靠舅舅你啊。”说完就给他升了官,封为申公。申公却连忙推辞说:“国家现在赏罚不明,朝政不清,镐京能重建,都是诸侯们勤王的功劳;我没能挡住犬戎,还害得先王被杀,我应该万死。哪敢领赏啊?”推辞了三次,平王只好让他还是当侯爵。
卫武公又说:“褒姒母子乱搞男女关系,虢石父、尹球这些人又欺君误国,虽然死了,但都应该追贬。”平王都答应了。
然后卫侯和升为了公爵;晋侯仇呢,加封了河内附庸之地;郑伯友为了国家牺牲了,赐了个“桓”的谥号,世子掘突继承了爵位,成了伯爵,还加了祊田千顷;秦君呢,原来是附庸,现在也成了秦伯,列入了诸侯之列;小周公咺呢,当了太宰;申后呢,就成了太后;褒姒和伯服呢,都被贬成了平民;虢石父、尹球、祭公呢,念在他们祖先有功,又是为了国家牺牲的,就削了他们的爵位,但子孙还可以继承。然后又出了安民榜,安抚京城的百姓,大宴群臣,大家都喝得开开心心的。有诗为证:“百官今天遇到好君主啦,老百姓今天也高兴得不得了。这都是因为前几代君主积德啊,现在国家又能重新振兴啦!”
第二天呢,诸侯们都来谢恩。平王又封卫侯为司徒,郑伯掘突为卿士,留在朝廷跟太宰咺一起辅政;只有申、晋两国的国君呢,因为本国离戎、狄太近啦,就告辞回去了;申侯一看郑世子掘突这么英俊威武,就把女儿嫁给了他啦,这就是武姜啦。这事儿咱就先放一边啦。
再说犬戎呢,自从到镐京捣乱了一番后呢,对中国的道路就熟悉了。虽然被诸侯们赶了出去啦,但他们的实力并没有受损啊,还觉得自己白忙活了一场呢,心里就怨恨上了。于是呢,他们又发兵侵占周朝的地盘啦。岐丰之地呢,一半都被他们占啦,还渐渐逼近镐京呢,烽火都连烧了好几个月啦。再加上宫殿自从被烧后呢,十不存五啦,破墙烂瓦的,看着都凄凉。平王呢,一来国库空虚啦,没钱修宫殿啦;二来呢,又怕犬戎随时来攻打啦,于是呢,就有了迁都洛邑的想法啦。
有一天呢,下朝后啦,平王就对群臣们说啦:“以前我祖宗成王啊,定了镐京后呢,又建了洛邑啦,这是为啥呢?”群臣们一听呢,都齐声说啦:“洛邑是天下的中心啦,四方来进贡呢,路程都差不多啦,所以成王才让召公去选地方啦,周公去建啦,还叫东都呢;宫室的制度呢,跟镐京都是一样的啦,每年朝会的时候啦,天子就到东都去接见诸侯啦,这是便民的政策啦。”
平王一听呢,就说啦:“现在犬戎都快打到镐京啦,危险得很啦,我想迁都到洛邑咋样呢?”太宰咺一听呢,就连忙说啦:“现在宫殿都烧成这样了啦,重建不容易啊,又要劳民伤财啦,百姓们都要抱怨啦,西戎再趁机打过来啦,咱们咋抵挡啊?迁都到洛邑啦,是最方便的啦。”两班文武呢,也都担心犬戎啦,都齐声说啦:“太宰说得对啊!”
哎呀,这边司徒卫武公啊,低着头就像个霜打的茄子,一声不吭。平王就好奇了,问:“老司徒,你咋不说话呢?是不是有啥难言之隐?”武公这才抬起头,慢悠悠地说:“哎呀,我这把老骨头都九十多岁了,蒙君王不弃,让我这个老头子还能在六卿里混个位置。我要是知道啥不说,那就是不忠;可我要说了,又怕得罪朋友们。但宁可得罪朋友,也不能得罪君王啊。你看这镐京,左边是崤山、函谷关,右边是陇山、蜀地,又有大山大河环绕,肥沃的土地上千里都是,天下的好地方,没有比这儿更好的了。洛邑呢,虽然地处天下中心,但地势平坦,四面受敌,所以啊,先王虽然同时建了两个都城,但还是住在西京,这样能掌控天下大局,东都呢,就是偶尔去逛逛。咱要是放弃了镐京,迁到洛邑,只怕王室就要从此衰落了!”
平王一听,叹了口气说:“犬戎这帮家伙,太猖狂了,抢了我们岐丰的地盘,还烧了我们的宫殿,我东迁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武公一听,连忙劝道:“犬戎这帮家伙,就像豺狼一样,咱不能把他们引进家门啊。申公借兵,那简直就是开门揖盗,让他们烧了宫殿,还杀了先王,这可是不共戴天之仇啊。现在啊,咱得励志自强,勤俭节约,爱护百姓,练兵习武,像先王那样北伐南征,把犬戎首领抓回来,祭献宗庙,这样才能洗刷前耻。要是咱一味忍让,逃避仇恨,那咱退一步,敌人就进一步,只怕他们不仅仅会占领岐丰,还会把整个国家都吃掉。你看尧舜禹,他们住的都是茅草屋,土台阶,也没觉得有啥不好。咱的国家强不强盛,也不在宫殿漂不漂亮。咱君王可得好好想想啊!”
太宰咺一听,不乐意了,说:“老司徒啊,你这是保守的想法,咱得变通变通。先王政治腐败,伦理崩塌,这才招来了灾祸,这事儿咱就不多说了。现在咱君王啊,好不容易把烂摊子收拾收拾,正了名,可国库空虚,兵力薄弱,百姓们都怕犬戎,就像怕豺虎一样。要是犬戎一来,咱民心散了,那谁担得起这误国的罪名啊?”
武公一听,又说道:“申公既然能引来犬戎,那他肯定也有办法退走犬戎。咱君王派人去问问他,肯定有妙计。”
正说着呢,国舅申公派人送来了告急文书。平王一看,大意就是说犬戎骚扰个不停,国家都要亡了,求君王救救他们。
平王一看,叹了口气说:“舅氏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哪还能顾得上我。东迁的事儿,就这么定了!”说完,就让太史挑个日子出发。
武公一听,急了,说:“我这司徒的职责啊,就是要管百姓。要是君王一走,百姓们流离失所,那我可担当不起啊!”说完,就提前出了告示,告诉百姓们:“要是想跟着君王东迁的,赶紧准备准备,咱一起出发。”说完,还祝史作文,把迁都的事儿先告诉宗庙。到了日子,大宗伯抱着七庙神主,登上车子,在前面引路。秦伯嬴开一听平王要东迁,亲自领兵护驾,百姓们扶老携幼,跟着的人多了去了。
说起这事儿啊,还得提提宣王大祭的那晚,他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美女,大笑三声,大哭三声,然后不慌不忙地把七庙神主捆成一束,向东飘去。大笑三声啊,就是应了褒姒在骊山烽火戏诸侯的事儿;大哭三声呢,就是幽王、褒姒、伯服三口人都没了;神主向东飘去,就是应了今天东迁的事儿。这梦啊,真是说啥应啥。
还有太史伯阳父啊,他也说了句话:“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马逢犬逐。小心点儿,小心点儿。弧箕箙。”羊被鬼吞啊,就是宣王四十六年遇鬼而死,那是己未年;马逢犬逐呢,就是犬戎入侵,那是幽王十一年庚午年。
从这以后啊,西周就这么亡了,这都是天数啊,也说明了伯阳父的神机妙算。那东迁以后的事儿呢,咱们下回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