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婉的心“咚”地漏了一拍,想也未想,抬起了头对着他那薄薄的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就印了上去。
那一刻,两人一动未动,双眼紧紧的看着对方,为这突来的一吻而不知所措!
“我……唔!”
梅素婉脸发热,心更囧。
其实,她只是下意识地想碰碰他安抚他,并没有想要轻薄于他。
开口想解翻释,不想,晏寒天竟压了回来,冰凉的薄唇紧紧抵在她红肿的双唇上。
二人的双眼一刻未离开对方,除了压在一起的双唇,梅素婉似乎还听到了强烈的心跳,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晏寒天压着那热热的红唇,一抹燥热从心底往上涌,烫热了他冰凉的身,敲上了他那冰封的心!
不知何时,晏寒天放开她的双手,捧住了她的头,轻轻地刷着那抹柔软,哪怕此时晏寒天心跳如雷,可他的双眼,仍清澈不见一丝迷乱。
梅素婉一动不能动,心底最初闪过一丝窘迫,可在看着那双越发澄清的眸子时,无由的产生了一抹怒气,谁特么的接吻还瞪着彼此的?
不只是瞪着双眼睛,还跟有仇似的使劲往下压,到底会不会亲啊?
不会亲让开,让姐来!
免得把她的嘴压麻了!
姐不把你吻的意乱情迷,姐前世那特务呸呸呸,那特工就白当了!
想到这里,一双还了自由的双手就勾上了他的后脑,双唇微启缠上了他的冰凉!
两人你来我往,接吻跟打架一般,谁也不服谁也不让,直到梅素婉尝到一丝腥甜,才发现她将他的嘴咬破了!
喘着略急的呼吸,梅素婉发现,他双眼依旧清澈!
貌似身体也没有什么变化!
尼妹!
这让她情何以堪!
“唔……”
此时地上一丝嘤咛传来,让两人快速分开。
不见晏寒天眼里精光一闪,人已经坐到了地上,抓起先前的瓶子,毫不客气又劈在了燕涵奕的脑袋上,刚刚苏醒的燕涵奕再次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梅素婉满头黑线,竟然忘了这不是自己的地盘!
扶起晏寒天,坐到椅子上,“你怎么出去?”
好像刚刚亲的难舍难分的不是这两人!
晏寒天的双眼喷着怒火,像是要将奕王烧出几个窟窿,听得梅素婉的声音,转过头来,“记住,你是有未婚夫的人,别再想其它的男人!”
梅素婉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说过了,我是来要账的!”
晏寒天手捂着脑袋瞪着梅素婉,这女人胆肥了,竟然敢拍他的头?
梅素婉耸耸肩,反正刚刚反常的事做了不是一件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回身对着燕涵奕的右手狠狠地踩了下去,要知道这只爪子,昨天可是从她的头发开始摸,一路摸进了脖下,她不废了他,她就不是梅素婉!
左右辗了那么几下,只听“嘎崩嘎崩”……估计燕涵奕这右手想恢复如初没个一年半截是不可能了!
辗完了他的手,脚一勾,就将挺尸的燕涵奕踢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向门外走去。
至于晏寒天……他能来自然就能出去,不用管!
看着她不慌不忙地拉开门,又不慌不忙地对着门外跟碧瑶闲聊的鹏坤脸不红气不喘地要了五万两银子,晏寒天的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个面孔拿来给他看呢?
看着向室内来走的鹏坤,晏寒天如来时来一般,快速离开内室,离开了奕王府!
鹏坤看到自家王爷脸色发红,睡的极沉,才默默的退了出去!
再看到梅素婉那略微闪乱的发丝,还有那红肿的唇,心道,女人啊,哪个能敌得过自家爷的魅力!
就这才被休了不久的,不一样被王爷玩弄于股掌?
五万两银子,呵,先前就觉得她的脑子跟常人不一样,那是啊,一个废物能一样吗,今天你拿走五万两,明天再回到奕王府,那不还是王爷的吗?
蠢货!
不管鹏坤怎么想,梅素婉拿着这五万两银票是乐呵呵地带着碧瑶离开了奕王府!
没多久,奕王府中传了一声紧似一声的哀嚎,再不久,那白老太医,又被迎进了府中。
——
“小姐,你是不是被奕王给那个那个啥了?”碧瑶瞪着一双比绯烟还八卦的眼睛,看着她家小姐那不正常的脸色,心道,这奕王真是太贱了,给不要,却想着偷,啧啧,昨晚那两剑刺的轻了!
梅素婉瞪了她一眼,“放心,你小姐我不会亏了你的,明儿就给你弄个十个八个的壮男……”
“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那个,那个啥,奴婢刚刚跟鹏管家闲聊的时候才知道,奕王竟然没有杀了代替梅素婷入府的秋桐,还留着呢。”碧瑶虽然知道这是她家小姐跟她开玩笑,可是,就怕她家小姐哪天心血来潮,真给她找几个男宠……
梅素婉白了她一眼,她当然知道秋桐还在奕王府,那是因为她还有用处,所以,燕涵奕才没有杀!
“瞧你那点出息!”吓够了碧瑶,梅素婉心情大好的往太师府走去。
至于梅府里的乌烟瘴气,唔,跟她有一文钱的关系吗?
——
梅太师府里的十万两银子再次被劫,别说人没抓着,连人影都没见到,除了梅泓泽声嘶力竭地让人再准备三十万两银子,没有看到一个人!
对方身手诡异出手更快,别说梅府的家丁,就连官府的衙差也没能抓到一只!
为此梅如海气的七窍生烟,韩惠珍直接晕了过去。
整个梅府,阴沉沉的,连空气都变的稀薄起来。
不想奕王府的管家却紧随梅素婉的身后就到了梅府,杀气腾腾的要见梅素婉。
梅如海直接将他给赶了出去,不能帮忙就别来添乱!
可是,鹏坤你赶得出去,那晏寒天你也敢赶吗?
“不知擎王到访,下官有失远迎,望擎王海涵!里面请!”梅如海脸色铁青,可这是擎王,再恼火还是要请人进府!
晏寒天冷目冷颜,被陌痕推进了府里,只不过今天的他有一点不一样,他的嘴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