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海老,则是一脸怒容地狠狠瞪了云毅一眼。
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多年,什么样的稀奇古怪之事没见过?
但即便如此,对于自己家的孩子,那也是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所以,海老毫不犹豫地上前迈出一步,硬生生地挡在了云毅和邵彰谨中间,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隔绝开云毅看向邵彰谨的目光。
心里暗哼:“哼!别想打我们家孩子的主意!”
云毅像是被人看穿了内心的龌龊想法一般,心虚地带着青影青风告辞而去。
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看得邵彰谨莫名其妙,一转身看到两位恩师探究地盯着她打量。
吕师发愁地暗示说道:“归云,不如今天就从云大人府上搬出来住?”
邵彰谨莫名其妙地有些不舍,解释说道:“不差这几日,不是后日便是比赛了嘛,有些事还得云大人去做。我跟他这两日还得见面,没空搬家啊。”
海老瞪着她更是直接说道:“小郎君,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的!”
好吧,这句邵彰谨听懂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两位恩师。
好吧,谁说古人保守的?
想法如此激进?
……
楚国公夫人这几日也心中舒畅,那个叫云兮楼的少东家在箫家将事闹的那么大,整个勋贵圈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箫家和邵彰谨的恩怨是放在明面上的。
而他们这些往日要仰箫府鼻息过活,被欺辱了仍不敢吭的贵勋,不上去踩一脚 ,去看看热闹总可以吧?
而太承恩公府世子妃武晴雪现在心烦意乱,胸闷气短,感觉差点要呼吸不过来了。
这几日不但往日还端着面子的公婆,因为她和箫辰的计划失败将所有过错都背到她身上,嫌她算计不成还揭下了世子爷身上的遮羞布。
婆婆每日让她侍候时都要指桑骂槐几句,好像被男人玩的是她一般?
连府的下人都凳高踩低的,婢女婆子跟她说话也不如往日恭敬。
她算计云兮楼是为了谁?她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世子自己本事不行反叫人算计,当她这个世子妃脸上多有光似的?
后天就要开始比赛!
真不知道教坊司那边安排的节目到底怎么样了呢?
说起来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在她看来,这世上难道还能有比教坊司更出色的歌舞表演吗?
开什么玩笑呀!
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来户罢了。
至于那个叫邵彰谨的家伙,她早就派人去仔细调查过了。
结果发现他背后的关系被处理得十分干净利落,仅仅只能查出他原来是岭南邵家失散在外多年的嫡子,也是最近几年才刚刚被寻回家族而已。
而且据说他家一直从事海外贸易生意,所以这位少东家手中自然握有大量珍宝。
如此想来,如果这次比赛最终输给了他们萧家,似乎也并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嘛。要不,还是先和世子爷好好商议一番,看看能否通过联姻这种方式牢牢掌控住这个少东家。
只要成功与他结亲,那不就相当于抓住了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从此拥有了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袋子吗?
这般想着便去找世子爷说话,只是人到清香院中不见婆子仆从,近到门前,只见守在门口的婢女面红耳赤,捂着耳朵坐在一边,才没听到她带人走近。
示意让自己身边的婢女仆妇将守门的小婢女按住帕子塞口捆在一边。
武晴雪悄悄地走到门边,心中充满了好奇,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想要听听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起初,只能听到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声音逐渐清晰起来——竟是两个男子高高低低、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这一刻,武晴雪瞬间明白了之前婢女为何会面红耳赤。
她的脸也“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不禁轻啐了一口,嘴里嘟囔着:“真是不知羞耻!”
然而,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依旧站在原地,静静地聆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声音。
那两个人抵死缠绵所发出的快乐之声,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刺穿了武晴雪脸上的面具,将她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屈辱暴露无遗。
而此时此刻,跟在她身旁的婢女和仆妇们则纷纷低下头去,谁都不敢吭声,生怕惹恼了这位主子。
但她们的眼神却出卖了自己,有的流露出不屑之情,似乎对武晴雪的遭遇毫不在意;有的则带着一丝同情之色,暗自为她感到惋惜。
过了好一会儿,武晴雪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这个令她倍感尴尬的地方。
身后的婢女和仆妇们见状,赶紧加快脚步跟上,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武晴雪的院子里。
一进房门,武晴雪便吩咐仆妇们守住院子,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随后,她只留下了陪嫁丫鬟紫琴和紫薇在房内伺候。
只见她气呼呼地走到椅子前坐下,胸口因为愤怒还在不停地起伏着。
突然,她猛地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了手边摆放着的一套青瓷薄胎茶杯。
只听见“哗啦”一声脆响,那些精美的茶杯瞬间化作了一地碎片。
一旁的紫薇见此情景,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
这已经是世子妃最近扔掉的第三套茶杯了,如果被夫人知道这件事,少不了又是一顿责骂。
“箫家,也不谁想欺负就欺负的,虽说那日之事,辰儿确实差点儿酿成大祸,害得安国陷入险境,这罪过的确不小。但那邵家的小子是什么身份?还敢对我们箫家的儿郎伸手?”
想到此处,太后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暗暗咒骂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邵姓小子。
一旁的周嬷嬷静静地听着太后的话语,只是连连点头应和着,却始终不敢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
毕竟,跟在太后身边已经四十多个年头了,对于这位主子的脾气秉性,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