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还在追求着所谓的公正,他们在一些人的眼中彷佛异类一般,甚至有些人对他们追求所谓的公正的行为嗤之以鼻,将这些人比作为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袁厚望好像就是这样的人,一个又臭又硬的人。
袁厚望的话说完,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静得只能听到所有人的呼吸声。不过听这些呼吸声,能够听出此时的刘大拿有些慌张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凌沉的目光看向了刘大拿,他收敛了身上所有的气息,说道:“刘大拿,你作为夏城警署署长,滥用职权,私自关闭了夏城大学图书馆警报和治安监控,导致警署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危害社会治安的事件,该罚!”
“不仅如此,你严重渎职。对于副署长汇报的警情不闻不问,甚至涉嫌包庇亲属,更该罚!”
听着凌沉的话,刘大拿已经心如死灰,不过他还想再争取一下,“凌先生,能不能看在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毕竟就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顽固不灵!这些年你仗着自己是警署署长,做了多少危害治安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告诉你,我收到的资料多得已经看不过来了!”凌沉怒斥道。
“鉴于你的种种行为,我代表华国总警署宣读你的惩罚,免去刘大拿夏城警署署长职位,没收刘大拿所有财产。”
凌沉在说,夏城警署脑控室的智能机甲已经将对于刘大拿的惩罚记录下来,传送到了华国中央脑控室,并将内容发在了夏城警署的每一个警员手中,同时通知了警员们前去没收刘大拿的财产。
“刘封开、宁文二人三番五次挑衅袁厚望在先,并主动出手对袁厚望产生了攻击性行为,危害了袁厚望的人身安全,鉴于二人对袁厚望的伤害较轻以及二人尚未完全恢复,我代表华国总警署宣读你们的惩罚,拘留一个月,并没收所有财产,终身不得踏入夏城以及其他城市一区至五区。”
凌沉说完,夏城警署脑控室的智能机甲在记录传送后,立马安排了其他警员去没收两人的财产,并发布了限制两人进入一区至五区的禁令。
“袁厚望,你虽动手打了刘封开和宁文,但是据夏城大学学生的证词,你属于正当防卫,但是由于你出手较重,,我代表华国总警署宣读你的惩罚,罚款五百蓝星币。”
凌沉话音刚落,夏城警署脑控室的智能机甲便自动从袁厚望的账户上扣除了五百蓝星币。
“对于上面的处理结果,你还满意吗?”夏城警署的警员将刘大拿、刘封开和宁文三人带离会议室后,凌沉问道。
袁厚望看着凌沉的眼神,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结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应该受到惩罚的三人都受到了惩罚。只是对于他的惩罚,袁厚望有些不服气。
凌沉见袁厚望不说话,继续说道:“现在公布一项任职令。”
“我代表华国总警署,宣读对夏城警署副署长齐明职位晋升的宣读,现任命齐明为夏城警署代署长。”凌沉说完,他拍了拍齐明的肩膀,“好好干,如果表现良好,总警署将考虑取掉署长前面的这个代字。”
齐明这个最大的赢家,笑得很开心。
“好了,今天就这样结束吧,你们就都回去吧。”凌沉对于自己的处理结果很满意,“清晚侄女儿,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凌先生,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侯清晚不知道凌沉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是她怕凌沉纠缠,就自己小跑了出去,任凭凌沉怎么喊,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厚望立马跟了上去,李天一见状来不及和齐明说话,也跟了上去。
凌沉见状,也不恼,他看着侯清晚的背影,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凌先生,我给您安排了夏城最好的酒店,夏城的事情麻烦您了。”齐明将这位来自华国总警署的副署长接待的很好,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虽然还不是完美的结果。
凌沉欣然接受了齐明的招待,这对他而言,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李天一和袁厚望将侯清晚送回学校之后,两人回到了公寓。袁厚望还没有坐定,李天一便一脸严肃地看着袁厚望。袁厚望看着李天一严肃的模样,有些想笑,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他早已经熟悉眼前这位络腮胡子的不正经了。
“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开玩笑,你认真听着。”李天一严肃地说道,“首先,这次的处罚结果看似公平公正,但是不管是对于你,还是对于宁文和刘家父子都是不伤及根本的。”
袁厚望看着这个络腮胡子的模样,他虽然也想严肃,但是严肃不起来。
“二哥,我知道。在凌沉宣读了对所有人的处罚后,我就听出来了。”袁厚望努力想让他和李天一之间的氛围愉快一些。
袁厚望未曾察觉,他脱口而出的那一声“二哥”,如同春风吹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眼前那位络腮胡子的男子心中的情感愈发深沉厚重。
“你知道这在释放一种怎样的信号吗?”李天一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担忧,他看着袁厚望的模样,认为袁厚望对这件事情想的简单了,“这说明凌沉在有意包庇他们!”
李天一的声音有些激动,对危险嗅觉敏锐的他认为这件事情的背后绝不简单。
“凌沉说不定和宁家、刘家早就认识。而且他对侯清晚有些太好了。”李天一甚至站了起来,他情绪达到了一个顶峰。
“他对侯清晚有意思!你知道这有多么恐怖吗?你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吗?”李天一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仿佛是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他不断地强调,想要警醒眼前的袁厚望。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二哥。侯清晚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她的父亲是城长,凌沉照顾侯清晚是应该的。”
在情感的纷繁世界里,袁厚望如同一位初涉江湖的旅者,不管是什么时候,他对男女间那微妙而复杂的情感脉络,总是显得迟钝而笨拙。他并不像李天一那般,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能精准地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的每一丝情感涟漪。
“算了,给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李天一知道不管他现在说什么,袁厚望都不会听的,他还是在所谓的上流社会待的时间太短了,不了解上流社会的肮脏。
李天一没有再劝说什么,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袁厚望都不会真正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有袁厚望真正的经历了他才会懂,可能这世间的所有道理都只有自己真正撞了南墙之后才会懂吧。
“二哥,快休息吧。”袁厚望笑着说道,他知道,也感受到了李天一的好意,但是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需要的是沉默,毕竟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
袁厚望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听到客厅出来了李天一平稳的呼吸声后,袁厚望离开了房间。半夜三点的夏城极为安静,巡逻的机甲也变少了一些。
在夜色的掩护下,袁厚望如同一只幽灵,悄无声息地在高楼的缝隙间穿梭。他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治安监控,又灵巧地躲过了巡逻机甲,终于抵达了齐明为凌沉精心安排的住处。
此时,凌沉的房间内,一盏柔和的灯光依旧亮着,像是夜空中一颗孤独的星星。袁厚望犹如一只轻盈的蝴蝶,悬空贴在玻璃窗旁。他侧耳倾听,却听不到房间内任何的声音。
不愧是夏城最好的酒店。
袁厚望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穿透了那层厚重的窗帘,试图在朦胧的光影中找寻一丝线索。
很快,袁厚望的视线定格在了两个身影上。一个身影,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是他深深厌恶的身影。而另一个身影,他从未见过,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模糊不清,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仿佛能洞穿一切,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与智慧。
这道身影正是几个小时前被凌沉从夏城警署署长位置上薅下来的刘大拿。而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是宁家的宁老爷子。
袁厚望看着三个人有说有笑,他的眼神,如同被冷风吹过的炭火,瞬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热情点燃。他凝视着那三人,他们谈笑风生,仿佛多年未见的好友。
袁厚望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犹如山间的藤蔓,扭曲而顽强。他仿佛能感受到那股从指尖涌出的力量,犹如野兽般咆哮,想要冲破束缚,破窗而入。
袁厚望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他想要闯入那个世界,想要质问凌沉,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然而,他终究没有任何行动。他知道,冲动是魔鬼,现在他闯入说不定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袁厚望深呼吸了几下。房间内的交谈已经进入接入了尾声,他看着刘大拿和齐老爷子卑躬屈膝地样子,愈发憎恶凌沉了。
袁厚望盯着刘大拿和齐老爷子离开了房间,看着他们上了一辆车,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动作,虽然袁厚望已经火冒三丈。气愤的袁厚望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
袁厚望每每闭上眼,脑海中都会浮现凌沉、刘大拿和齐老爷子的嘴脸。那副嘴脸袁厚望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尤其是那个看着慈眉善目的齐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