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博思远是她的恩师,所以最终璃浅还是强忍着不适将门打开。
博思远:“我钥匙应该掉你这儿了。”
璃浅也没什么想法,认真道:“应该在客厅里,我们一起找速度快一些。”
博思远:“好。”
但经过两人的一番折腾,却并没有找到那所谓的钥匙。
璃浅:“不应该呀?除了落客厅,还能掉哪儿?”
说到这里,璃浅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落在回家的路上了吧?”
少年抬头,两人对视,璃浅能感觉到对方的急切。
学习到这么晚,大家都困了。
没办法,璃浅只能打开某个软件,准备在上面找个师傅来开门。
可惜现在已经两点,翻了一圈,根本没人在线接单。
看到这一幕,璃浅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将这绝望的事实告诉对方。
博思远张开双腿靠着沙发,似乎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璃浅的手指点了点对方的肩膀,“班长,要不今晚你就睡我这儿?”
“明天一早,我们再想办法开门?”
麻木的少年终于回过神来,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少女,沉默道:“会不会打扰到你?”
璃浅摇头,“完全不会。”
“这段时间是我麻烦你了才对。”
毕竟三室一厅,有一个房间留了起来,陈叔的东西都在里面。
而另外两个房间,璃浅可以随意使用。
璃浅起身从房间拿出被子,准备布置客房。
毕竟那边没住过人,所以就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床垫,其他什么都没有。
璃浅抱着一大堆铺盖走了出来,在下一秒,她怀里的东西便被人接了过去。
“我来吧。”博思远轻松的将被子抱起。
客房部稍微有点小,就只放下了一个衣柜和床。
两人齐心协力,很快就将床给布置好。
一切大功告成,她终于可以睡觉了,璃浅双手叉着腰,心情大好。
“班长,那你就先睡吧!”
博思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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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璃浅躺在那两米的大床上翻滚了一圈,舒服啊!终于可以睡觉了。
只是想到家里住进了一个成年男性,璃浅想了想,还是决定将门锁上。
班长这个人的确很好,但有些时候,璃浅感觉自己看不透他。
反正不管怎样,她警惕一些好。
璃浅悄咪咪的将门给锁上,然后盖上被子舒服的睡了过去。
却不知,在她彻底沉睡的那一刻,房门的把手微微转动,幅度很小,甚至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那道黑影站在房门口沉默了许久,最后才不舍得离开。
但半夜三更的璃浅被尿憋醒了,她后悔大半夜的喝牛奶。
都说喝牛奶助眠,这是事实,但她却整整喝了一大瓶。
璃浅迷迷糊糊的起身,走进厕所将门一关。
然而一道高大的影子,却趁着空隙进的房间。
再这种迷糊的情况下,璃浅习惯性的不开灯。
毕竟如果将灯打开,她的精神也会被随之唤醒,这样一来就容易睡不着。
少女躺在柔软的床上,小幅度地蹭了蹭枕头,然后继续陷入沉睡。
在这漆黑的环境中,即便是博思远也无法看清少女的面容。
他只能坐在床边,视线轻轻的勾勒她那灵动的轮廓。
微冷的目光,慢慢地滑过柳眉,最后落到了那柔软的唇瓣上。
心上人就在旁边,这样的距离,让博思远痴迷不已。
这是他的…宝贝啊。
梦中。
在天空中翱翔的璃浅,最终沉入了大海,她拼命的向前游,可充满咸味的海水,却不断的灌入口腔。
这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快要绝望了,她拼命的挣扎,却无法逃脱半步,都像是被禁锢在了原地。
等璃浅第二天醒来,整个人都是麻了。
少女呆呆的坐在床上,甚至没分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过了许久,这才缓过神来。
璃浅早上起来洗把冷水脸,但还是感觉脖颈处粘糊糊的,很不舒服。
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红唇微肿,像是成熟过度的果实,散发着糜烂的气息。
这一夜的噩梦,将她折磨的够呛。
璃浅最后还是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这才来到客厅。
只是当她看到客厅坐着的某人后,璃浅还是被吓了一跳。
刚才没精神,下意识的忽略了他。
少年头发湿哒哒的,明显也才刚洗过澡,他皮肤白皙,此刻并没有戴眼镜,整个人显得清爽又干净。
在看到璃浅的身影后,他脸上明显多了一抹笑容,他起身帮璃浅拉开板凳,“吃点早餐,我刚在楼下买的。”
璃浅看着桌上的食物,还有点惊讶,竟然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
璃浅边吃边问:“班长,要不重新配把钥匙吧?我来出钱。”
起来晚了,一会儿她就得回去父母那边,没时间陪他找。
再加上这段时间都是博思远在辅导她,所以她出钱是应该的。
博思远:“不需要,早上我已经叫师傅上门重新换了密码锁。”
璃浅掏出手机:“多少钱,我转你。”
“如果不是为了辅导我,你也不会弄丢钥匙,所以钱就应该我来付。”
看着少女那坚定的小模样,博思远语气温和,他将包子和鸡蛋统统推到璃浅的面前,“不需要,我也不缺这点钱。”
“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才给你辅导。而且该有的报酬,你早就已经给了,不是吗?”少年深邃的眸光锁定少女,唇角露出好看的弧度。
他不是丢钥匙的吗?怎么感觉他还挺开心的,那周身洋溢的愉悦,璃浅想不察觉都难。
璃浅感觉自己更看不懂他了,他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啊。
而就在此时,陈勇建的电话打来。
说过一会儿要来接她,让她先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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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
李华等人的事情处理完后,也开着车向少女的方向行驶。
毕竟陈哥要接人,他们哪有先行离开的道理。
然而驾驶位上的陈勇建突然开口道:“今天,警察局给我打了电话,说那群人被人砍了手脚。”
李华烦躁的扣了扣后脑勺,赶忙解释:“陈哥,你不会怀疑是我们干的吧?”
陈勇建:“星期六的那晚,你们去哪儿了?”
见事情瞒不住,李华举起双手,立刻道:“我承认,我们那天的确想报复回去,可谁知被人抢先了一步,等我们到时那群人已经被打成重伤,所以就没管了。”
“可能是他们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被报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