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似年绕过了喇嘛庙来到了后面的藏海花,鲜红的花卉在洁白的雪上肆意的开放。
他看着眼前美不胜收的美景,走到前面来了一处藏海花之上,这里的藏海花非常的偏僻,几乎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时似年蹲了下去,在地上的藏海花上拨开了浮于表面的雪。
然而,当那层厚厚的积雪被小心翼翼地拨开之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景象展现在眼前——雪下面竟然隐藏着一个晶莹剔透的冰棺!这个冰棺散发着丝丝寒气,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透过那透明如水晶般的棺壁,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长相漂亮得如同梦幻中的人物一般的少年。
只见这少年拥有一头如阳光般耀眼的金色长发,柔顺而光滑,轻轻地散落在他的肩头和脸颊两侧。他那纤长的眼睫紧紧地闭着。
这个人赫然与时似年长的一模一样,只是冰棺里面的少年,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染血的衣服,染血的衣服下面伤口已经愈合如初。
他就像一个尸体。
时似年低头看着,没一会将雪重新覆盖在棺材之上。
他站回藏海花中心。
看着这里的盛景。
寂静充满在这里。
无邪带着苏难走过来,远远听到他们的声音,“既然你马上就要离开了,也许我们就再也不会再见面了,所以我想带你来一个值得回忆的地方。我早就知道你在房间里面的藏香做了手脚。”
他们也看见了时似年,他转过身看着来人,苏难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而无邪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摔入这一片血红色的藏海花之中。
苏难看着走来的时似年,轻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的声音泄露出来。
时似年有些悲悯的看着这个女人,他叹了口气,上前将无邪的眼睛合上。
“你想哭就哭吧,我就当没看到。”
这句话一出苏难此时才开始痛哭出声。
时似年叹了口气,“你留个心眼,回去看看无邪有没有留什么东西,我在喇嘛庙外面等你。”
苏难点点头迅速回到喇嘛庙,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站在无邪平常吸烟的地方,模仿他的动作来到了床前,忽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立刻掀起床单露出里面的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声音确实是从小盒子里面传出来的,他将小盒子拿出来,上面还挂着钥匙。
时似年靠在喇嘛庙红色的砖墙上。
忽然苏万跑出来抓着他,“我这里有一封信,需要你迅速送到汪家去。”
时似年点点头抓着信消失了,下一刻,呆在雪山之下的他的汪家人就看到了他。
他再次戴上头套,回到了汪家。
将手上的信,交给了眼前的汪先生,给完就躺在对面的椅子上了。
汪先生打开信,忽然脸色难看起来,他立刻对站在一边的汪岑道,“骗子,骗子,是骗子,在立刻马上,去把黎簇给我抓起来!”
“怎么了?”
“无邪那边拿到我们汪家的地址了,黎簇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了我们的地址,吴昕还没有死的时候,他那边就已经获得了这个信息!”
“那现在?”
“立刻去把他给我抓过来!”汪先生气愤的敲着桌子。
黎簇坐在操场的椅子上,看着时光渐渐落下,忽然一根针从一边呼着射了过来。
只是下一瞬间,他便失去了意识。
晚上,苏难开电子门,来到了汪先生的办公室。
汪先生,脸色很差的看着回来的苏难,“这次旅行感觉怎么样?”
“很好,没有人跟踪。”
“那你除了带来坏消息以外,还有什么事情吗?”汪先生问道。
苏难站在汪先生的办公桌前,站的笔直眼神很冷,“还有一个消息,我完成了我的任务,我杀死了无邪。”
汪先生,听到这句话,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苏难,“你确定你杀死了他?”
“我确定。”
“我想了解细节。”汪先生立刻说。
“我们掉入了悬崖,冰川之下,我需要无邪的帮助,我们两个人一起,到了喇嘛庙,在路上,我给他的食物里面下了毒,然后我杀死了他。”苏难道。
汪先生狐疑道,“你就那么需要她的帮助?”
苏难丝毫不露怯,“是的,在那种情况下,我需要他的帮助。”
汪先生道,“你能确定他死了?你能保证吗?”
“是的,我亲眼看着他死的,当时时似年也在场。”苏难回答道。
汪先生不说话了,眼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苏难。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忽然,一边的汪先生笑了,“哈哈哈哈哈,恭喜。”
苏难问道,“黎簇呢?”
汪先生笑着说,“那你就不必知道他去哪儿了,你现在只需要回去好好的休息,洗个热水澡,睡觉,一切等醒来之后再说。”
苏难点点头,转身离开,后面汪先生补了一句,“欢迎回家。”
苏难顿了一下,离开了。
傍晚,苏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脑子里面一直浮现无邪说的那一句话,“我早就知道那里有问题。”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无邪是个怎样的人,他心思缜密,从小就被王家严格监控,他是汪家最大的敌人之一。
他真的有可能在明知自己会死的情况下,为了他一个女人而去死吗?
那么多年了,也不见无邪喜欢过谁,单单凭他一个中途出现的人,无邪真的会为了她死吗?
不对不对,想这么多干什么?明明已经亲眼看着他去死了。可是为什么这个心里就是慌慌的,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呢。
而且时似年也看到了无邪的死亡。
一抬头,看着墙上的钟指针已经快指向五点了,他甩甩脑袋,不打算继续想下去,她躺下继续睡觉。
然而没有,过一会她又坐了起来。
她立刻掀开被子,抓住一边,桌子上放着的匕首来到了训练室。
她心里有事,整个人都十分烦躁,一招一式都用尽了十成的力气打在眼前的这些木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