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东一拍大腿,止了笑声,开心说道:“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春蚕般的吐丝音,真让人赏心悦目。好!好!待会一人一个手镯,算作是压岁钱。”
寒铁衣问:“陈大哥,地窖里还藏着多少财富?”
“没了!刘兄弟,都给了你了。这些手镯,是年前从玉器店赎欠的,过个年家中没点奢侈品,女人们会不高兴,是不是?”
寒铁衣转过身来,看着紫霞说道:“姑姑,那个奶茶,我不收你本钱了。定价十个铜板一瓶,目前我有四个妹子,每卖出一瓶的利润,便给我四个妹子各一个铜板,这样成不?”
紫霞嘴角噙笑,点点头:“行!听寒小兄弟的。珍珠红酒外边卖十两银子一斤,小兄弟可有同样的生意……,让陈家堡恢复点生机?”
陈紫东心中欢叫一声:这个姑姑真给力!
此时,外边天色已暮,寒风卷雪,撩起阵阵刺冷。第二进与第三进中间的月牙湾露天广场,大锅里呼呼翻炒着陈家堡能提供出来的所有最佳美肴。
群珍与丽花,派婢女过来邀请贵客入席。
这些,并没有影响寒铁衣回话,颔首说道:“想赚大钱很简单,我有海鲜生意,真正的能让陈家堡日进斗金,你们想不想做?”
“想!”陈紫东,与他姑姑紫霞同声应道,另六个长辈却闷葫芦般不出声。
“肚饿了,咱边吃边谈吧!”来传话的婢女惊惶失措,如果请不动贵客,年后定会被主家关到囚牢。寒铁衣看在眼里,适时中止谈话,起身,带着暮雪,寒衣,小燕子前往第三进院。
只跨了一段二十米宽的天阶,便是第三弯月牙客厅,这里摆着三张台。
第一台,坐的是七位长者和他们的配偶们。
第二台,由陈堡主,紫霞,寒铁衣四人,以及陈禾东一家共坐。
第三台,则是陈堡主的同族兄弟姐妹。
外边露天百台大席,全是陈家堡人员。
如此庞大场面,自然热闹鼎沸,将新春气氛推至最高浪层。
白酒一百瓶,奶茶一万瓶,是寒铁衣今天带来的贺礼,堆在晒谷坪任人拿取,亦是直接跟紫霞做生意的货源。
陈家堡豢养的勇士,足有五百人整,除个别人被派出去守夜值勤之外,就席人数仍有两百左右。这些勇士坐在厅前檐下,任何时候,就算是用膳,仍然尽心尽力守护着主人们的安全。
勇士们喝酒,小孩们喝奶茶。得闲下来的男仆与婢女们,也有短暂就席机会,快吃快饮,吃饱喝足之后,快速离座,到原有位置站好,继续服侍各自对应的主人。
如此福利,已经算是仆人们的新春恩待。
这些琐碎,寒铁衣没理。自陈禾东四口之家坐到席上,寒铁衣就注视着四个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今天不臭,因此,暮雪没啥反应。
禾东父子,头低低坐着,跟谁都不打招呼,像是犯了错误,又似仍在睡觉。开席时,拿起碗只顾夹菜扒饭,好不好吃,一囫囵吞入肚中。
场面应酬,韩虹没失礼事,逐一拜见公爹柏淳,拜见家婆群珍。以及拜见堡主与其他长辈,闹哄哄好一团糟。
新春礼节不能少,厅里厅外好一阵喧腾。寒铁衣来到陈禾东父子身后,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同时间,紫霞向寒铁衣搭开了话:“寒兄弟,我们没做过海鲜生意,可有要诀指点一下?”
寒铁衣揭开陈禾东的后衣领,往里查看,口中答道:“生意先莫谈,叶塘县城有很多逃荒流民,他们身有疾病。你们派郎中去医治他们,然后带来陈家堡,给他们一块土地耕作,什么时候安顿好,便什么时候跟你们家合作海鲜生意。”
紫霞沉默了,似在思考。
陈紫东喝了口酒,夹了一箸菜,接话说道:“刘兄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希望刘兄弟给个解答。”
看了衣领,再看陈禾东露出脚趾头的布鞋,寒铁衣凝目说道:“陈兄但说无妨,我知无不言。”
“刘兄弟莫怪,我只是问问而已:本人在哪里得罪了你?或者是陈家堡的谁得罪了你?导致你要夺去我陈家堡的全部财产?说出来,我向你赔礼。”
寒铁衣走到陈禾东大儿子陈韦身后,看了一眼暮雪,寒衣,小燕子,然后回道:“陈家堡为富不仁,我瞧不顺眼,所以来夺了陈家堡家产。”
“就这么简单啊?刘兄弟太也孩子气了。兄长还有一问:我堂兄陈汇东,堂弟陈彩东,兄弟可否让他们少受一些儿苦?粮食我会让他们继续给各村派发。”
陈汇东的娘亲是丽花,大过年的,自家儿子还在外头遭罪,此时一听,原来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个小子。马上在心底里开口大骂,用无尽的恶毒语言悄悄咒骂。
骂他不得好死,咒他老天来收拾。
寒衣与小燕子的眼神,在座很多人,此时都已认出。这两个又淫又荡的小恶奴,那天晚上好嚣张。
虽然同厅吃饭,但大家却无奈她们何。
因为,心底里都忌惮她们高超的轻身功夫。要不然,现在已经冲上去,跟她俩扯发抓脸开打了。
“这个好说。”寒铁衣揭开陈韦后衣领,然后又看他同样露出脚趾头的百纳鞋:“既是陈堡主开了金口,面子一定要给,明早我便帮他们解了符。”
陈家堡堡主陈紫东继续说道:“这三人,是我陈家堡的耻辱,刘兄弟为何如此感兴趣?莫要理了,来,坐下吃酒,兄长我敬你几杯。”
这会,陈禾东的小儿陈宇木的内衣穿戴,寒铁衣亦已瞧了个遍,也不知道有没有瞧出什么名堂?却见他转身抬步,往韩虹的座位过来。
今晚的菜饭很香,白酒够醇够烈,韩虹吃得津津有味,三碗饭、两碗汤疯狂扫入肚中。端起酒杯正欲润润嗓子,猛见变态的寒铁衣朝自己走来,忙用左手捂住衣领口,喝光了杯中酒后,才结结巴巴道:“寒…寒铁衣,你的嗜好好特别啊?难道瞅一眼别人的衣领口,你的肚子就能饱吗?”
这一下,可不得了,领座两张台的男男女女,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尤其是女眷,扑棱棱扇着翅膀,飞到外边的餐桌,掀起台布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