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行宫的“凤子裕”心里盘算着,摄政王安排的下马威和惹人厌两个任务都已完成。
虽然下马威有人做了,他没有亲自出手,不过这效果却是顶顶的好。
至于这惹人厌嘛,花锦姝自不用说,就自己那一嗓子,这辈子花锦姝都不可能和他一个阵营了。
而看耶律齐和欧阳朔看那蟹黄豆腐羹能喷出火的样子,这两个人恐怕不会轻易忘记这戏弄之仇。确实单子里没有这道汤,行馆也没有安排,是自己根据今天的情况,安排厨房现做的,而且只做了两份,他就是成心加故意的。
他想了想,对自己李代桃僵的表现很满意,至于鬼面满不满意,于他何干?反正今晚过后,他就等同于个死人了。
他避开鬼面暗中安排的耳目,从袖笼里拿出一粒药丸,借着吸了寒风咳嗽的由头,吞下了药丸,心想接下来自己这个提线木偶该按摄政王的计划“消失”了,真正的裕王殿下也该走出裕王府的大门了,希望今天自己给他拉的仇恨裕王殿下会喜欢。
而在房间里把自己快洗秃噜皮的花锦姝,越想越气愤,她笃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虽然她不知道陷害之人用了什么手段,但她确定自己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了个屁精,她还在浴桶里泡着,就差心腹去了城西果子铺要了三份加急的栗子酥。
不消片刻功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就出现在了花锦姝行宫的房间里。
花锦姝对身边伺候她沐浴的丫鬟使了和你眼色,丫鬟识趣的退出房间,只留下面具男人和花锦姝在房间里。
花锦姝对鬼面男人没有丝毫避讳,依旧一丝不挂的泡在浴桶里。
而鬼面男人对眼前不着寸缕的花锦姝没有任何兴趣,他甚至都没有多看花锦姝一眼。
和他脸上面具一样冰冷的还有他的声音:“这么着急见本尊,所为何事?”
花锦姝撩起一捧水扑在脸上,水滴顺着脖颈滑落,整个人看起来魅惑十足,她一双眼睛邪魅的看着面具男人,娇滴滴的说:“鬼面大人,多日不见,难道不想人家吗?”
面具男听到花锦姝喊他鬼面大人,眼神冷冷的看了花锦姝一眼:“你调查我?不过无所谓,知道太多秘密,会死的很快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鬼面大人,那凤凌云呢?为何苟延残喘到现在,不是说他身上有蛊,加上你配的情毒,除了找女人求欢,此毒无解吗?这都好几个月了,女人他可是一个没找,鬼面大人,可他怎么还活着?”花锦姝不屑的对鬼面说,语气已然没有了刚才的妩媚和风情。
鬼面没有说话,花锦姝今日所言,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自从花界国一行之后,他对凤凌云和慕云舒身上的蛊虫感应就很少,他一度认为是因为凤凌云中了情毒未解所导,而那慕云舒想必是种蛊失败所以没有了感应。
毕竟养蛊他既没有师姐的血脉优势,又没有师傅的秘传之法,算是靠自己从师姐的手札里钻研琢磨,其他蛊虫他信心十足,唯有凤凌云身上的动情蛊和慕云舒的锁情蛊他都是第一次种,所以还是有些担忧的。
花锦姝看鬼面不说话,就这么赤条条的从浴桶里走出去,雪白的胳膊缠上了鬼面的脖子,身上的水滴将鬼面胸前的衣服打湿一片,又恢复了娇滴滴的声音说:“鬼面大人,我调查你不可怕,知道鬼面大人你的底细也不可怕,咱们是同盟不是吗?这可怕的呀,是谁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被其他势力盯上,您说,对不对呀鬼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