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地毯式的搜寻,进忠最终确认了魏嬿婉自打进入京郊林子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此时,他的直觉告诉他,婉婉的失踪绝对与那个破庙有关系。
于是他带着路政再次回到寺庙仔细检查起每一个角落。
很快,进忠便在在拐角处找到了一枚姻缘符。
果然是他们,于振海!
当终于找到一丝线索后,进忠二话不说,一撩披风翻身上马,带着人转身向大阿哥府奔去。
由于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大阿哥府,所以他们三人的行动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被敌人发现自己所藏之处。
他们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来到一处矮墙下,只要他们翻出去就安全了。
由于魏嬿婉身材娇小,不会爬墙所以由何大柱先爬上墙头,再将他们这些人一一拽上去。
可魏嬿婉却选择先将两个小孩送上墙头,让何大柱抱着送出去。
再然后是唐述,正当何大柱想要伸手去拉魏嬿婉时,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哗。
“什么人在墙上?!”
这人的话音刚落,一支利箭,便破空而出,直射向何大柱。
何大柱一时躲闪不及,直接被射掉墙头。
原来是大阿哥府的护卫发现了墙头的何大柱,还以为他是翻墙要进府里的贼人,于是一箭射出。
魏嬿婉见状只能一矮身,躲到旁边的草丛内。
由于此时天色已完全放黑,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草丛里的魏嬿婉。
那护卫只是在搜寻一圈,并没有看到人影后,便赶紧转到墙外侧去找被射中的何大柱。
大阿哥府外。
进忠带着人将整个大阿哥府团团围住。
大阿哥府的门房见状,连忙转身跑向府内通风报信。
进忠此刻非常想直接踹门而入,可真奈何,永璜是皇子,即使心里再瞧不起他,但表面上也不能对皇族之人如此不敬。
不多时,大哥府的管家,便颐指气使的从府内缓步而出。
“何人敢在大阿哥府门外如此喧哗?”
进忠坐在马上,看都不看,管家一眼便厉声问道:
“大阿哥何在?”
那管家一看自己的下马威并没有唬住进忠,当即又换了一番脸色笑道:
“呦,原来是忠勇侯,怪小的眼拙,还望恕罪。
大阿哥,这个点已经睡了,若您要是有什么事,还请明天再来。”
进忠可没有时间跟他打哈哈,也不管永璜有没有出来,直接将尚方宝剑拿出。
“尚方宝剑在此,尔等还不下跪!苏战接到线报,大阿哥府新请来的两个驯兽师,疑似叛党,故前来捉拿!”
同一时间,魏嬿婉在草丛里也听到了府外的喧哗声。
虽然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她知道,这可能是她离开的机会。
于是她便偷偷的向着喧哗之处走去。
很快,她就来到了距离大门处不远的假山后。
在这里她刚好听到了管家说到大阿哥。
魏嬿婉这才知道,原来她现在所在的位置竟然是大阿哥府。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进忠的声音。
魏嬿婉顿时惊喜极了,她刚要冲出假山高喊进忠。
结果就在下一刻,她被人打晕在地……
与此同时,进忠也不管永璜出没出来,从马上跳下来,一挥手便带路政等人向阿哥府冲进去。
这管家哪见过这阵仗?毕竟永璜是皇子,从来也没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
自此管家也不敢再阻拦,只能唯唯诺诺跟在进忠身后。
然而,就在进忠带着人来到阿哥府大厅时,永璜早已等候在那里。
与进忠料想的不同,永璜在得知进忠来搜府的理由后,竟没有横加阻碍,反而十分配合的让人带着路政前往于振海所在的园子内。
而他自己则是与进忠在大厅等候。
很快,路政便将一个矮胖的尸体拖到他们面前。
只见他皱着眉对进忠耳语道:
“师父,里面并没有师娘,但却有五个空笼子。”
说完后,路政又朗声禀报道:
“启禀大阿哥,都统,只找到这一名叛党的尸体,另一名不知所踪,留在原地的还有三只灵兽。”
进忠一听这两人竟然跑一个死一个,眼前一阵泛黑,他踉跄一下强撑着没有倒下。
他的手指紧握成拳,一股杀气就像毒蛇一样悄然而上,让人心生寒意。
他双眼猩红凝视着永璜的眼睛,“大阿哥,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她在不在你这?!”
可谁知永璜却丝毫不怕直视的回去,声音充满疑惑的问道:
“苏大人,你说的他是谁?是另一名叛党吗?可能他见有人来搜查,躲出去了吧?,
你若真的怀疑是我将人藏起来,那你便搜吧。”
进忠也不客气,对着路政说道:
“搜遍全府!”
“是!”
可纵使进忠再怀疑,在路政带着人又将全府搜查一遍后,还是没有找到人。
无奈进忠只能带着于振天的尸体与灵兽离开大阿哥府。
来到大门,进忠招来围住二哥府的将士问。
“大阿哥府里可有人逃出来?”
这是一个士兵来报,“回都统,并没有任何人跑出来,不过我们在大二哥府的一处矮墙下发现了新鲜的血迹。”
进忠听到这个消息后,亲自来到墙下检查。
一摸血迹,果然还是新鲜的。
进忠看着血滴消失的方向,眯起眼睛,“追!”
魏嬿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点满烛光的密室内。
她揉着酸胀的脖子,开始回忆起昏倒前的画面。
她听到了进忠哥哥的声音!
进忠哥哥!
可自己明明已经与进忠哥哥只仅有一步之遥,现在这又是在哪?
魏嬿婉焦急的寻找出口,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出口居然在上方,而地窖里并没有能供她攀爬的梯子。
魏嬿婉捂住眼睛讽刺一笑,然后对着头上大喊道:
“大阿哥,是你把我关在这的吧!”
随着魏嬿婉的话音落下,头上的小铁门竟然真的缓缓被人从外面拉开。
紧接着,一架木梯缓缓从上面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