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特好想把人拉出去砍了,可他偏偏是大清的驻藏大臣。
况且,圣旨已在半路,自己现在还真拿他没办法。
气的他指着傅清狠咬下唇,半晌在留下一句:“你真是好样的!”然后转身离开。
傅清带着一脸便秘的黄元龙起身去送。
可没想到,来到二楼楼梯处,墨特脚刚一踏上去,却发现楼梯不见了!它塌了!
还好,墨特脚收的及时,不然他绝对会直接摔下去。
墨特被楼梯气的眼前一黑,他转过头指着楼下的残垣断壁:“这又是什么意思?拿楼梯暗杀我?”
谁知傅清一耸肩,倒打一耙:“你问我喽?这驻藏衙门是谁建的?又是谁拨给我们驻藏大臣的?
质量不好,你怪谁?早前我就发现有问题,上报给你,你不是不管吗?现在楼梯塌了你怪我……”
墨特只感觉这辈子的气都在这生完了,他压下脾气,阴阳怪气道:“合着听你这话的意思,我还得给你修楼梯?”
傅清黄元龙齐齐抱拳:“多谢二王子!”
“我谢谢你个哈吧!&*@*#……”
最后,珠尔墨特是拽着从二楼顺下的一根绳子下去的。
直到走出好远他还在骂骂咧咧。
这边黄元龙见墨特已经走远,连忙回头询问:“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
“唉,此事说来话长,人还在楼上。”
“傅清大人!”
傅清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叫住,回头看去,发现来人竟然是靳忠。
想起魏嬿婉的话,傅清左右查看一番,见并没有可疑人,连忙将人迎进衙门。
“你可是苏战?我九弟的嫡亲徒弟?”
进忠抱拳施礼:“见过师伯!”
傅清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隐藏够深的。
但他还有疑点:“可你不是九门提督吗?又什么时候变绥远大将军了?”
进忠现在满脑子都是魏嬿婉,没心思说这些,于是只能敷衍道:“此事说来话长,敢问师伯侄儿的妻子在哪里?”
“你叫我二伯就行,长乐郡主在楼上最右侧房间内。”
进忠一看坍塌的楼梯,脚步一顿,顾不了许多,他拿起一把椅子扔在半空中,接着向上一跃,蜻蜓点水般踏在椅子上,就这么稍微一借力,他便上了二楼。
楼下的人看见这一幕,纷纷眼前一亮。
傅清更是直言夸赞:“嚯,真是好俊的功夫!”
进忠来到二楼,快步来到门前推开房门。
“婉婉,你在哪?”
魏嬿婉这时肚子也不胀,腰也不疼,听到进忠哥哥的声音,像个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的从屏风后跑出来。
“进忠哥哥,你看我棒不棒?我救下了傅清大人诶!
我跟你说,我还拿了跟你同款制式的腰刀,好重……”
到这,魏嬿婉才发现随着自己的话越说越多,进忠哥哥的脸也越来越黑。
她也知道这次自己的确有够危险的,可事情已经发生,她也只能心虚的低下头对手指。
盼望着一会儿进忠哥哥能轻点数落自己。
可预料中的数落并没有发生,进忠只是在左右检查婉婉精神还可以,身体也没有受伤后,就沉默的抱着魏魏嬿婉顺着绳子下到一楼。
见状魏嬿婉知道这下糟了,进忠哥哥这次是真生气了。
来到一楼,傅清带着他们夫妻二人来到一处隐秘的房间内,开始交流情报。
在这期间,虽然进忠手一直紧紧与魏嬿婉十指相扣,可他却一句话都不与婉婉说。
傅清与黄元龙在了解到,进忠他们的计划后,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有长乐郡主,自己这次真的要白死了。
想到这,他二人连忙起身对魏嬿婉鞠躬致谢。
一直到离开驻藏衙门,与春蝉她们汇合,进忠还是黑着脸。
这下是个人都知道,魏嬿婉惹怒进忠了。
这一路上进忠紧紧挨着婉婉,生怕她再出意外,可他就是不与婉婉说话。
魏嬿婉知道他这是在担心自己,生气自己独自去冒险,看来得好好想一个办法哄哄进忠哥哥。
“哎呦!”魏嬿婉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所有人一跳,进忠更是连忙将她扶住,焦急询问:
“怎么了婉婉?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魏嬿婉轻咬下唇,靠在进忠身上直皱眉:“进忠哥哥,我肚子不是很舒服。”
这下进忠也顾不得生气,一把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赶紧向小院走去,同时吩咐何大柱:“快去请大夫。”
房间里,经过藏医一系列检查,最终得出结论:“这位夫人以后还是少拿重物吧,毕竟不是每一次动胎气都像现在这般幸运。
再有下次,恐怕你们母子几人真要有生命危险了。”
在送走藏医后,进忠又派人去抓药,等忙完一切事,他才回到房间里陪婉婉。
看着婉婉苍白的睡颜,进忠暗自懊恼,他怎么就早没发现呢?婉婉都已经这么难受了,自己竟然还跟她置气,想必那时她很痛苦吧。
伸出手轻抚魏嬿婉脸颊,又弯下腰向她的额头吻去。
可没想到,就在接触的那一刻,魏嬿婉突然抬头,进忠一下子就吻到了她嘴上。
进忠:……小坏蛋,又被她骗了。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没有起身,反而加深这个吻。
一吻毕,魏嬿婉笑的贼兮兮。
进忠总是拿她没办法:“你呀,真是拿捏住了我的七寸。”
见婉婉要坐起身,进忠连忙起身扶住她,在她身后放一个靠垫。
魏嬿婉靠好后,神情又立马变为可怜兮兮。
“进忠哥哥,我好疼啊……”
进忠神情立马慌张起来,“很疼吗?你别动,别着急,我再去把藏医叫回来!”
谁料还没等他站起身,就被魏嬿婉一把拉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进忠哥哥我是心疼,你不理我,我的心都快疼死了……”
听她这么说,进忠直接丢盔弃甲。
他坐到婉婉身边,将人搂进怀里:“对不起婉婉,是进忠哥哥吓到你了。”
魏嬿婉将脸埋进进忠怀里,悄悄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当然她知道进忠哥哥这是太爱自己了,所以才不舍得深说自己一句,只能默默生闷气。
于是她主动承诺道:“进忠哥哥,我向你发誓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我绝对不会这么做了,我会保护好自己与孩子。”
进忠紧紧抱着怀里的爱人:“孩子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平安!婉婉,千万千万不要再做这种事,如果你真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会跟你而去的!”
魏嬿婉也回身紧紧抱住进忠的腰。
温存一会儿后,二人又交流起,分别是他们遇到的状况。
在听到格桑加措要帮他们拿到布防图时,魏嬿婉还有些不敢置信。
“大师他都出不了红宫,又怎么能拿到布防图呢?去珠尔墨特那里偷吗?
可是喇嘛不是不让盗窃吗?”
听到魏嬿婉的疑虑,进忠胸有成竹:“大师绝对能拿到布防图,因为那个人会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