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嘉听后,微微欠身,连忙将手中的瓷瓶呈上,而后解释:“并非有意前来叨扰,他只是要我必须亲自将此物递到你手中罢了,送完此物我便就会离开,绝不逗留。”
夜允川敛眉,瞧她一眼,算是见过面了,便就垂头继续夹着菜。
丘木将她手中的瓷瓶拿到手中,送到了石桌之上,而后便就将她又送到了门口,确保她离开之后,便又再回来。
“怎么?你的那位哥哥这是打算使美人计了?”纯熙白了一眼,在石礅之上伸了个懒腰。
丘木到一旁也不敢说话,不知夜允川对此到底是何看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已心属阿怜,即便是真的用她来魅惑我,那你看这样子像吗?”夜允川嘴里还嚼着饭菜,眉头一皱,一声冷哼。
“那倒是。”纯熙勾起嘴角,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丫头看着都没阿怜的半分美艳,小小年纪的便就如此被人利用,实在是可惜。”
“倒确实是,被迫与我那位哥哥签了一纸婚约,不仅是害得南王如今动弹不得,还害了她。”夜允川倒是看不清如今这局势。
那他也应该很清楚,如今这般局势对他来说很是不利,但不管丘木与纯熙二人如何旁敲侧击,他都好像是被奕忧怜下了迷魂汤一般,不顾自己在西荒到底立不立得住脚跟,而是满脑子得在想着他与阿怜得已后。
他们二人也是拿他没办法了,所以也只能是由着他来,后来想想还是先等他度过此难关再说吧……
当日戌时,邵嘉正与南王在府中用完了晚膳,下人送来了水果,二人正享受着这难得相聚得时光。
今日申时的时候,邵嘉才从寒梅山庄折返到黄沙城中的南王府上,在军营当中收到了消息的南王立即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务,就为了回来与女儿相聚。
可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瑶台少主’的马车此时也从瑶台出发,花了半个时辰来到了南王府的门口,夜幼宁下车,而后悠哉悠哉的便就步入大门,无人相拦。
毕竟那一纸婚书出现之后,黄沙城无人不晓,当下的‘瑶台少主’可是南王府的上门女婿,如此的情况下,即便是南王也无可奈何,更别说相拦了。
“南王,幼宁求见。”夜幼宁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屋门口,站在门口便就行礼了。
邵嘉见到他来,连忙起身,担心父王看着他来气,便就连忙做起了中间人,与父王匆忙道别,表示她有机会还是会来的,让他不必太过担忧,她跟着夜幼宁没有受委屈。
南王见这家伙前来,将他的宝贝女儿说带走就带走,自己心中气愤不已,但却又不能有半个字的多言,只能看着她走。
夜幼宁就这么带着邵嘉坐上了马车,留南王一人在此气得直跺脚。
“南王从前骁勇好战,怎么如今却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忽地一阵叹息从天上传来,院中中侍卫警惕的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而南王此时仰头,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一旁屋檐之上,敞坐着一女子。
南王所训练的侍卫个个身手不错,此时反应过来的便也立即放箭射向了那女子,却在下一刻众人只觉此法可谓是‘愚不可及’。
只见那女子微微抬手,只在手腕翻转间,她便就瞬间将所有的羽箭拦住,而后纷纷将那些箭扭转了方向,朝着众人纷纷发颤。
楼下之人惊呼,纷纷想要以肉身之躯为南王形成一堵肉墙,为其挡去灾难。
南王却不见得此人有此恶意,便就抬手示意众人不要惊慌,并独自走出来,面对那些发颤不止的羽箭,停止在空中,却又蓄势待发。
“纯熙?”南王扬声试探,他似是看清了来人。
“南王竟还记得我?”她微微抬手,那些被控制的羽箭便就瞬间落地,全数掉落在院中,并无伤到任何一人。
“当然。”
只见她伸腿划过长空,便就又换了一个姿势,微微垂眸,而后又道:“不用太久,我们会再见的,到时你可再决定到底是否愿意见一次夜允川了。”
她嘴角略微带着傲娇的笑意,当真很像是一个翘起尾巴的小狐狸。
“今日你的人火气可都不小,下次若是再如此,那我可就要认真了。”纯熙挑眉,说完,转身便就消失在了屋檐之上。
院中的侍卫纷纷都觉得是被挑衅了一番,最后便就都想要冲上前的意思,还得是南王将他们都拦住了,狐妖的修为不容小觑,命他们不必再追了。
邪灵妖狱。
已不知到底过去了多少个日夜,妖狱当中乌漆嘛黑,且不见天日,几乎就是一片乌烟瘴气的邪灵聚集地。
奕忧怜与方知有二人几乎是找遍了能找的每一个角落,却都毫无收获,二人的衣裳也有着不同程度的破损,看似是早就与此处的邪灵动过手了,但好在二人都没有明显的伤势,看来还未曾大动干戈过。
“这么找也不是办法,你当真不清楚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还未曾寻过的吗?”阿怜停下脚步,总觉得他们这几日的时间里都在此地打圈转,完全没有新的进展。
“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每个角落我可都试过了,逃不出去的。”方知有叉着腰,在她身后摆出傲娇的神情,表示自己是真的很确定了。
“我们现在不是要出去,是要寻法器的,你赶紧想想,此地到底还有没有一些犄角旮旯?”阿怜无奈极了,冷着脸说道。
二人沉默了一阵,方知有好似真的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蹙眉,面目严峻地示意阿怜跟着他走,奕忧怜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便就只能跟着他地脚步。
不过一会儿,来到了一处看似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里怎么了?”阿怜问道,她的确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里应是妖狱的正中心,若是妖狱为一个巨大的法阵,那么结界之内一定有阵眼所在。”方知有说着一些完全与他们二人所行目标不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