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允川垂眸,又道:“就连古乙前辈的尸首,我们也找不到。”
此番话一出,两位长老吓得不行,腿软地直接坐了下去,不敢置信,古九宫也不敢信,前些日子才见过的前辈,此时便就收到了他陨落的消息。
“不难猜得到,这会是谁的手笔,小子定会为乙统领报仇雪恨。”夜允川垂头,只恨自己没有及时收到消息。
古九宫见他有些自责之意,便就又说道:“倒也不能完全怪你的,不必如此,此仇,鹊山记下来。”
“无妨,你们不方便露面,就由我去吧,鹊山幸存一事,此时还不便让外界知晓,我也会为你们保密的。”
听他如此说道,最后两位长老竟也还礼于他,深表感谢,竟能得到长老如此对待,古九宫也自是觉得此人不简单。
“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夜允川想起了什么,连忙抓紧这个机会。
皙君长老伸手请他相问,便就见他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他又还是开了口:“我……”
“不妨直说。”逐魂长老此时也直截了当地让他问出来。
夜允川终于是问出了口,带着一丝对鹊山的敬畏:“瑶台密印可是在鹊山?”
说完之后,可以见得他的面上也有些许不知所措,面对两位即将为了瑶台上的那个位子而有所争抢的继位者,鹊山本就不该偏心任何一方的。
可夜允川再如何也算是救了暗蛊卫一命,而暗蛊卫本就出于蛊雕一族,如此救命之恩,他们定是不会恩将仇报的。
两位长老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便就在相望一眼之后终是将所知晓的事情说了出来:“密印确实是在鹊山,但当年并非是我二人保管的,是鹿尘。”
“听说是放在了沧海里。”逐魂长老又补了一句。
当初四位长老里,古鹿尘是修习阵法最好的一个,所以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由他来负责的,而沧海其实也不是海,只是一片湖,只因很大,似海,所以才被人取了这么个名字。
“沧海……”
古九宫倒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最后连忙说道:“沧海其实也不算在鹊山地界之内,而是在山脉之外,白原河的尽头,三座大山包围着。”
“为何封那么远?”皙寒生这一问也问出了夜允川所疑惑的。
“还记得古乙当年说过,他说若是你们二人到最后都整不出一个胜负,反倒是可以拿密印一事作为一次考验,而这也是荒主的意思,可如今显然你们二人的势力太过悬殊,告诉你又有何妨?”
逐魂长老虽看似严肃,但这一番话倒是狡猾得很,夜允川也是一点就通,这便就道谢一番,便就离去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两位暗蛊卫的管事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这就走了啊?”古木青还没忙完。
“不然呢?留着过夜啊?”夜允川连忙与他斗嘴起来。
“少主,不管如何,是你救暗蛊卫一命,无论如何,我都是跟定你的了。”古阴羽倒是挺有眼力见的,这会儿连忙摊牌。
“跟我有什么好的,不信你问问木青,日日不是在被人追杀的路上,就是在被刁难的路上,这样的日子有什么好过的?”
夜允川也如一滩烂泥一般,他倒是十几年来习惯了,无所谓,但暗蛊卫不行,会落人口舌。
二人倒是无话可说了,只是他们也不愿就这么留在这里干等着,总得替他做些什么吧!
“可是……”古阴羽甚是纠结,但却又很清楚自己到底想着什么,“反正我定是要跟着你的,你说了要替乙统领报仇的。”
“乙统领的事情,我也很是难过,的那你一定要信我,我定会说到做到。”夜允川抬眼,更加多了一份坚定,“可暗蛊卫不能现在就这般名不正言不顺的跟着我,人言可畏,暗蛊卫不能再受一次风波的殃及。”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和阴羽也不过是担心你一人应付不来。”古木青终于是表达清楚了二人的想法。
最后夜允川也是没能说得过二人,还是许他们跟着一同下山了,可见二人那叫一个高兴。
魑魅谷门口,夜莺一行人终于是回来了。
夜幼宁独自下车回到自己的殿中,并梳洗了一番,最后在屋中用膳的时候,司南湘终于是有机会来见了一面。
“少主,谷中收到消息,称鬼王及方知有二人的行踪在妖狱附近徘徊。”她禀报事宜。
“可见到人?”夜幼宁一边用膳一边问道。
“未曾。”
敛眸想了想,沉默良久之后终于是开口吩咐:“子麟,你将此消息带到妖狱当中,请里头施以援手。”
“是。”
子麟将此消息带到妖狱之后,竟真的有两位使者跟着出来,并守在了要与的周围,而子麟也连忙将消息传回,并在白原等待接应夜幼宁等人。
而此次出行,由司南湘驾车而行,也只有她与夜幼宁二人出发。
就在即将到达妖狱周围不过数里的地方,司南湘提前将消息送出,子麟动身接应,并在出发前向那两位使者示意,请二人出手相助。
那两位使者颔首示意他放心,随后才慢慢悠悠地动身,闪身离开了白原河之下地冰川,跃出水面,化作了两团黑气,飘到了树林当中,寻找着鬼王二人地身影。
鬼王的真身是梁渠,生于石山,且外貌看似形同狸猫,却有着虎类一般的爪子,敏捷,伶俐,更是与方知有的犰狳真身有些相似之处。
此二人正是因为过于的警惕,且敏锐,遂而在两位使者还未靠近之时,鬼王便就停下了脚步,且拦住方知有前进的步伐。
“有杀气。”
方知有疑惑,却还是在下一刻嗅了嗅鼻子之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怒道:“什么味道这么臭?!”
鬼王也连忙嗅了嗅,一同皱起了眉。
“许久未见,你的鼻子还是这么灵。”
此话一出,两位使者现身,一位坐在了那冒着春芽的树枝上,一位站在了树下。
“双刺使。”
方知有微眯眼眸,心中顿时感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