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霄闻言哈哈大笑,“这标记可是我与骆尘之间的秘密,即便你是未来的魔君夫人,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他冲辰瑶飞个媚眼儿,辰瑶回敬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儿,“这么说来,做你的魔君夫人也没什么好。你和骆尘不会是……”
她对着虹霄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虹霄惊的立刻跳起来,将左手高举过头顶,指天发誓,“你可千万别误会,骆尘虽然跟了我多年,也的确出了不少力,但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纯粹是主仆之间的关系,就如,就如你和碧落一般无二!”
他拼命眨巴着眼睛,妄图打动辰瑶,却被辰瑶抓住了把柄,“你是说,你和骆尘,就如我和碧落一般?那这事就有些说不清了,要知道,我和碧落常常一同沐浴,更会同塌而眠。咦,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咦!”
辰瑶仅仅在脑海中稍稍想了一下虹霄与骆尘情意绵绵躺在一处的样子,就从头到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紧走几步追上尧衡,将虹霄遥遥甩在身后。
“哎,你等一下,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虹霄顿时被辰瑶留下的那个嫌弃的眼神惊的六神无主,确认过骆尘留下的标记后,转头看了一眼不同往昔的沼泽森林,留下一声喜忧参半的叹息。
出了沼泽森林,鬼魇将阮恬和碧落丢到没有马的马车上,左右环视几圈,都没有看到驾车的马匹,不禁陷入苦思当中。带着两个神志不清的女子上路,不用守卫发现,就会引起热心百姓的围观。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鬼魇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可是,拉着一辆没有马的马车走在街上,不但颜面尽失,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引起别人的注目。唯一的好处是,只要能顶的住那些耐人寻味的目光,就不怕被人发现车上还有人。
左右权衡之后,鬼魇最终下定决心,放下所有自尊脸面,低下头弯下腰,双手牢牢握住车辕,如一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一步一个脚印的拉着车消失在了崎岖的小路上。
浑身酸软的骆尘一路沿着车轮留下的印记追去,直到亲眼见到鬼魇进了一户农家之后再没有出来。此时迷魂散的药效已经尽数散去,骆尘活动了一下腿脚,想要闯进去将阮恬和碧落二人救出,却犹豫了。
虹霄对鬼魇此人的评价不高,但其中有一句,骆尘一直记在心头。他说鬼魇头脑简单行事莽撞,想要揪住他的错处很容易。可一旦激怒了鬼魇,他就会像一头疯犬那样到处乱咬,甚至伤到无辜的人。
推开那扇紧闭的木门,冲进一家农户,将阮恬和碧落二人救出来,这对已经摆脱了迷魂散控制的骆尘来说轻而易举。但这么做,无疑会激怒已成丧家之犬的鬼魇。到时候一个不慎,就会置阮恬和碧落两位姑娘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无论出现任何闪失,都会令骆尘悔恨终生。
基于对两位姑娘安危的考量,骆尘不得不暂时按下心头那团熊熊燃烧,几乎从眼里冒出来的怒火,在这户农家附近找了一处隐蔽的稻草堆后栖身,盘算着虹霄等人多久才能找到此处。
眼见骆尘沿路留下的标记越来越密集,虹霄知道,目的地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而面对越来越狭窄的小路和路边越来越多的旷野,辰瑶再也忍不住,跑到虹霄面前展开双臂拦住他,“喂,你确定你带的路是正确的吗?”
一路之上,辰瑶数次询问虹霄他与骆尘之间的秘密标记到底是什么,该如何寻找,虹霄总是笑而不语。这让辰瑶无比怀疑,虹霄根本就是在诓骗她。
“当然!”面对辰瑶的质问,虹霄回答的理直气壮,“事关两位姑娘的性命和骆尘的下落,我堂堂一个魔君,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可是你看,这里荒无人烟,鬼魇怎么会选这样的地方藏身?”辰瑶瞪着虹霄,满脸的不信。尧衡缓步走来,口中道,“视野开阔,且不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鬼魇选在这种地方,可见比之前聪明了些。”
辰瑶站在虹霄与尧衡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究没有多言。
又往前二三里路,在虹霄确认过标记之后,笃定的对两人道,“就是这里了。”他口中发出一声类似鸟鸣的声响,然后就和辰瑶、尧衡一起站在一棵大树后面等待。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面无表情的骆尘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魔君,属下无能,我……”刚一见面,骆尘就跪倒在虹霄面前,满面羞愧的主动领罚。
“起来!”虹霄有些心虚的看了辰瑶一人,往后退了半步道,“这事怪不得你,等抓住鬼魇,一并和他清算就是。”
看着自家主子莫名的疏离,骆尘虽觉得奇怪,也并未往心里去。毕竟是自己不察犯下大错,虹霄没有当着辰瑶和尧衡的面斥责,已是天大的恩典了。
“现下里面什么情况,阮恬和碧落如何了?”辰瑶担心二人,伸长脖子朝骆尘所指的农户看去,用石头垒砌的院墙低矮,只遮挡了一半的视线,院中门窗紧闭,没有人进出。
“这家农户住着夫妻二人,男子早出晚归,女子则留在家中,甚少出门。”两日下来,骆尘看到的也只有这些。
知晓鬼魇就在里面,辰瑶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往里闯。尧衡眼疾手快将她拉住道,“别急着进去,我们并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形,慌乱之下鬼魇难免会对阮恬和碧落动手。”
“那你说该怎么办?”辰瑶懊恼的跺着脚。阮恬和碧落都是姑娘家,难保那鬼魇不会对她们做出不齿之事,她怎能不心焦?
此时其余三人都盯着辰瑶上下打量,她忽然警觉,抱着胳膊对他们道,“你们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告诉你们,千万不要打我的主意,我……”
“我们之中只有你是女子,女子与女子打交道自然是容易些的!”尧衡轻咳一声道,“想要探查里面的情形,自然是你去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