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的男人并没有扑过来,她刚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知房间何时也变得静悄悄的。
林时微紧张地慢慢走到外面,竟看见傅锦行坐在床边。
“你怎么来了?”
傅母故意引他过来的吗?以傅母的狠,应该被他亲眼看到自己和人交合才对,时间是不是早了点?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这么贱!”傅锦行冷言道。
林时微心里一痛,面上却无所谓笑道:“我本来就贱啊,不然怎么会跟你这么多年?”
“你知道有记者跟着你吗?如果不是我发现,明天傅氏总裁秘书卖身的新闻就会满天飞。”傅锦行生气地道。
不知是怕她毁了傅氏的声誉,还是恨铁不成钢。
林时微心里咯噔一下。
她想到傅母会把今晚的事告诉傅锦行,他有洁癖,又那么骄傲,定然会对自己弃如敝履。
但没想到那么狠,想要彻底毁掉自己。
“那真是谢谢傅总了。”她表面仍不咸不淡的态度。
“就凭一张嘴谢?”傅锦行起身,箍住她的腰身贴在自己身前。
于是,林时微笑着,踮脚就要凑上去吻他。
“我嫌你脏。”傅锦行厌恶地推开她,就走了。
直到门关上,林时微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下子坐到地上。
掌心藏的刀子划破手掌,慢慢滴到地板上,她却感觉不到疼。
许久之后,林时微才缓过来,去卫生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那个男人是被傅锦行打发掉了,她今晚也看似暂时躲过一劫,却不知怎样面对傅母的怒气。
走出酒店,发外面已经下起小雨。
一辆车停在她身边:“林小姐,傅太太让你过去。”
林时微知道躲不过,就拉开车门坐进去。
半小时左右,载着林时微的车开进傅家老宅。
她还没进屋,王妈冷冷丢了个薄垫在她脚下,林时微径直跪下去。
王妈似才满意,转身就回屋汇报去了。
直至半夜,别墅的灯一盏盏熄灭,所有人都休息了,林时微的身影被淹没在黑暗里。
唯有雨滴,滴滴答答落在台阶上的声音。
天色渐亮时,私人侦探终于有了林母的消息。
林时微却因跪的太久,腿已麻木,起来时差点再次栽倒,最后跌跌撞撞地奔出去。
车就等在外面,载她直奔明月山的某处高级疗养院。
来到病房外,她怕妈妈担心,特意理了理衣服和头发。
这时却有个护士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出来,对同事说:“患者不见了。”
林时微脸色一变,快步闯进病房,见床铺凌乱,床头输液的架子上,瓶里还有药,顺着透明药管滴到地上。
她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傅母知道消息泄露,匆忙把妈妈转移了,但很快被推翻。
监控显示妈妈是趁人不备自己离开的,她没有交通工具,身体走路都费劲,下山的出口也没有见到人影。
想到万种可能,林时微也顾不得许多,当即报警。
警察来的很快,在疗养院下山的路段,发现有人掉落的痕迹。
下面地势陡峭,丛林密布,就联系了救援队。
林时微什么都做不了,心焦地等着。
直到一双皮鞋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抬眸看到傅锦行的脸。
“你怎么来了?”
“宋知意把你给她的纸条给我看了。”傅锦行说。
林时微这才想起,自己昨晚赴约前确实给宋知意留了言交代,若自己出事,请她帮忙照顾妈妈。
只不过宋知意不知道傅锦行的到来无形中阻止了一切,那傻丫头一定是担心坏了。
宋知意跟傅锦行差着好几个阶层,平时又没交集,找他怕是费了很大的劲儿。
“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了,你会大义灭亲吗?”她根本不相信他。
“至少,我可以把帮你妈从这里接走。”可她宁愿受母亲威胁,也不愿向自己求救。
林时微闻言掩住脸,她也在后悔,后悔自己逞强,以为靠自己没问题。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幕四合,傅锦行难得没有离开。
特助准备了些吃的,在傅锦行的授意下递给林时微,她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林秘书,多少吃点吧——”特助劝。
“找到了!找到了!”
话没说完,救援队的喊声就传来了,林时微蹭地站起来,脸上还带着欣喜。
然而,当她看到一具白布覆盖的尸体抬过来的时候,面色瞬间苍白得不像话。
傅锦行心里一阵慌乱,他上前想要抱住林时微,却被她猛地推开了.........